可能,下面那個探點的保潔老頭,自己都沒料到,他的命,在這時,居然和寒假裡的英語作業給等同了起來。
再補一刀,
小學生的。
小蘿莉走到書桌邊,坐了下來,吩咐道:
「老闆那邊的意思是,能解決就解決,能順蔓摸瓜就順蔓摸瓜,總之,別客氣就是了。
他們既然敢來,那我們就敢讓他們一個都回不去。」
「好嘞。」
小男孩點點頭,示意自己曉得了。
招招手,
原本趴在書床頭柜上的加菲貓「蹭」的一下,飛到了他的肩膀位置。
花狐貂的腿傷沒有完全恢複,但實際上,可能對於常人來說,腿腳受傷了肯定會導致行動不便,但對於花狐貂來說,卻算不得什麼。
它只是覺得,好痛。
也是,那麼快的速度,也不是靠腳蹬出來的。
站在花狐貂的角度來說,它還是和小男孩更親近一些,一是因為小男孩是正統的殭屍,身上的味道讓它很舒服。
當然了,周老闆的殭屍血統更高,但他身上另一股味道卻更重。
回頭,再看一眼坐在書桌上抄寫英語作業的小蘿莉,
心裡,
居然有了一種男耕女織的感覺,
笑了笑,
小男孩直接從陽台上翻身跳了下來,
穩穩地落地。
前面花圃那邊的保潔老頭緩緩地站直了身子,盯著往這裡走來的小男孩,似乎是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曉得自己的偽裝是怎麼被發現的,實際上,不是因為他的疏忽大意,而是因為小男孩曾從許清朗那邊要來過不少符紙,布置在了王叔叔家別墅的四周。
老許以前和現在,都會不停地練習符,基本都是些低級符紙,量大管飽吧,他也用不掉,書屋裡誰要用就自己去拿。
小男孩搜羅來了不少,有點像是把單位里的福利偷偷帶回家用的意思。
拿來練手的符紙就不要期待它們能有什麼可怕的威力了,但有時候往往能起到一些出人意料的效果。
就比如眼前的這個偽裝成保潔老人的傢伙,他絕沒想到,自己清理的花圃地面李,居然埋著不少符紙。
小男孩穩步向前,
保潔老者站直身子後,氣質也隨之一變,他一伸手,撕下了偽裝的麵皮,露出了一張男子的面容,嘴角位置,還帶著些許玩味的笑容。
他很高傲,
很高傲,
這眼神,
有點像是省里做冷板凳的機關小幹部來鄉鎮上視察一樣,
事實上,越是這種的,下去後,越喜歡擺譜,總想著把平日里丟失的官威給連本帶利地收回來,以彌補自己平日里裝孫子裝久了後的心理失衡。
他依舊保留著那股子矜持拿捏。
只是,
這股子的矜持,
在小男孩面前,
沒什麼意義。
小男孩來了,
小男孩舉起了拳頭,
小男孩的拳頭砸了下來,
沒什麼好再敘述的了,因為這本就是一個動作。
「砰!」
男子被一拳砸飛,
在地上翻滾了三十米的距離,
而後臉朝下,
身子趴在了地上,
雙腿雙腳不停地抽搐起來。
這就,
結束了。
小男孩回過頭,
看向了身後別墅的陽台位置,
心裡只覺得,
這筆交易自己賺了啊。
比起要抄很久的英文單詞,
還是直接一拳下來來得更為爽快。
小男孩走到男子身邊,將他拽起來,男子鼻青臉腫,已經是出氣兒比進氣兒多了。
這絕不是什麼巡檢,甚至可能連捕頭都不是,按照級別,應該也算是鬼差吧。
這次從陰司叛逃出來的是一批官差,肯定不可能全是領導,而且,這種鬼差級別的存在,數量應該不會太少。
試想一下,
一個鬼差,甭管你是在中秧上班的還是在地方上班的,
你終究只是一個鬼差而已,
居然腆著臉,
帶著矜持的笑容,
直接面對了小男孩的一拳。
還真是,
可愛得緊。
事情比想像中順利得太多,
小男孩掌心位置出現了煞氣,直接對著對方的額頭壓了下去。
對方腦門位置當即浮現出了一張驚恐無比的臉,
驚呼道: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是鬼差,我是鬼差,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
我是下面來的,我是下面來的,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
身子破了,還有靈魂,而陰司里的人的根本,本就是靈魂。
小男孩停手了,
按照之前的吩咐,問道:
「你們其他人,在哪裡?」
「我說,我說……」
……
所以,
當一個小時後,
小男孩的身影出現在了四季酒店門口時,一切的一切,也就顯得很是順理成章了。
「噗通!」
小男孩把這個男子丟在了面前的垃圾桶內,
他一直背著他避開了人群視線來到了這裡,
之所以沒殺他,只是擔心提早弄死他會打草驚蛇。
現在,
既然目的地到了,
而且他也清晰感應到了幾股不屬於普通人的氣息在這家酒店裡,那麼,眼前這個傢伙,就沒用了。
煞氣釋放,
直接將這傢伙的靈魂給攪碎,連哀嚎的機會都沒留給他。
一個年份比鶯鶯更長得多大殭屍,
在做事兒時,
能不嗶嗶就絕不多嗶嗶,
就像是鶯鶯在周老闆面前會「嚶嚶嚶」同時乖巧可愛一樣,
小男孩除了對書屋裡的人尤其是對小蘿莉會表現出一個小孩子的感覺以外,
在對外人時,
他骨子底的冷血,
會馬上釋放出來。
事實上,書店裡要麼是上古妖獸要麼是殭屍要麼是喜歡把人種田裡的女農,
一個個平時看似生活和諧,友愛相處,
但要是沒有那條喜歡躺在沙發上看報紙曬太陽的鹹魚坐鎮,
這幫人真的失去了約束之後,
天知道到底能弄出多大的亂子!
小男孩抬起頭,
指甲伸出,
像是蜘蛛俠一樣,
直接順著牆壁開始往上爬去,
他沒去通知書屋裡的人,
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打回去,
包括對小蘿莉那邊也一樣。
因為他覺得不需要,他認為自己能夠解決面前的事情,
他是有點獨了,
但你不能說他在坑隊友。
要怪,只能怪對手太菜,使得隊友連個人頭都撈不到毫無遊戲體驗了。
事實上,也是這群從中秧過來的官差們自己太過眼高於頂,只要他們花點時間稍微打聽一下,就能清楚通城鬼差在江浙滬鬼差圈子裡的名氣。
事實上,
自從上次在徐州一趟之後,
書屋也就沒再經受過來自同行的騷擾了。
但他們不一樣,當小男孩靠近那間房間時,還能聽見裡面的談話。
不過,很快,裡面的氛圍就陡然一變,似乎是他們發現了自己的一個同伴靈魂消失了。
可能是某種可以標記靈魂的東西吧,一旦真的死了,那裡會有反應。
小男孩微微一笑,
看來自己之前扛著那傢伙走那麼遠,並不是在白費功夫。
只是,這群人可真是明目張胆得很啊,明明是叛逃出來的,卻連氣息都不做隱藏,就這麼大大方方地聚集在這裡。
這是有多,
目中無人?
或許,在他們看來,這只是一場很簡單不過的行動,他們都敢從陰司叛逃出來,再面對陽間的最底層鬼差時,自然是滿滿的優越感。
只可惜,
通城的書屋可不是小小的地方鬼差派出所,
這裡,
隨便提拉出一個個子最矮的,
都敢直接殺上他們的門。
懶得繼續偷聽什麼,既然老闆的要求是,能斬草除根就斬草除根,也就沒什麼好猶豫的了。
裡面有三個氣息,殺了倆,留一個舌頭,完美。
小男孩將自己口袋裡的那張安律師製作的撲克牌給取了出來,隨手丟在了地上。
而這時,
房間門也正好被打開,
一個面容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