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種……么?」
嗯……
嗯?
嗯!!!
黝黑少女終於反應了過來,
馬上小雞啄米一樣瘋狂點頭道:
「能的,能種,能種,我這輩子最會做的事情就是種田了!
真的,真的!!!」
呼……
黝黑少女似乎是忘記了,
自己前一會兒才在岸邊對鶯鶯說的那些「絕不」豪言,
現在,
她滿腦子,
都只有:
「真香!」
聞言,
周澤長舒一口氣,
心,
終於不疼了。
有些無奈,
但無奈之中,
似乎也有了一點習慣,
第一次丟人,
覺得害臊,羞得慌;
第二次,
覺得有些害臊,有些羞得慌;
第三次,
害臊是什麼意思?
羞這個字能有幾種寫法來著?
黝黑少女心裡一塊大石頭落地,
婆婆說得沒錯,
老天爺餓不死手藝人,
這次能活下來,
純粹是因為自己會種田。
然而,
剛放下心沒多久,
黝黑少女就看見周澤忽然舉起了手,
他要做什麼?
喂,
不要啊!
周澤的手落下了,
落在了黝黑少女的膝蓋位置,
五根指甲,
直接刺了進去,
很乾脆,
毫無徵兆,
也毫不拖泥帶水!
「噗!」
「啊啊啊!!!!!!!!」
黝黑少女疼得尖叫起來,
但她叫得越厲害,
膝蓋位置的疼痛感就越是強烈,
像是故意在對她示威一樣。
黝黑少女馬上閉上嘴,
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
不叫了,
但眼眶裡,有淚花在閃爍。
無助,絕望,
迷茫,不解,
不是說好讓我活下來幫你種菜的么?
一開始讓人家撒歡兒跑那麼遠,然後拖拽回來。
現在剛問人家會不會種菜,又這樣對人家。
你是魔鬼嘛!
周澤鬆開了手,
黝黑少女的膝蓋位置出現了五個血窟窿,而且更為恐怖的是,恐怖的屍毒已經開始從這裡開始向整條腿去滲透。
連帶著這整條腿的經脈都凸顯了出來,
像是要炸裂了一樣。
少女的腿,變成這樣,
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沒有絲毫的內疚,他的面色,依然很是平靜。
而且,
他又舉起手,
放在了少女另一條腿的膝蓋上。
「啊,嗚!!!!!」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
第二次心理承受能力就強了不少,似乎也沒第一次那麼疼了,
大家也都有了經驗,彼此都輕車熟路了一點。
少女的嘴唇都要咬出血了,但這次她沒有再去叫喚。
第二次果然比第一次快很多。
少女鬆開嘴唇,
一臉虛脫的模樣。
她的兩個膝蓋位置,出現了總共十個血窟窿,而這黑色的血窟窿更是四通八達地延伸到了她的兩條腿上。
如果以後她不穿長褲子出來的話,看起來,會極為恐怖,哪怕是黑絲,也無法遮掩住這一條條幾乎暴露出來的青黑血管。
黝黑少女有些茫然地看著周澤,
這是要做什麼?
殺又不殺,
只是純粹地折磨么?
「你的……腿……廢了……」
姚黑少女閉上眼,
咬牙道:
「謝謝。」
被人廢掉了兩條腿,
還要回答「謝謝」。
這,
就是生存。
種地的人,靠天吃飯,更懂得生存的道理,天不下雨,莊稼就得枯死,你除了認命,別無他法!
周澤似乎是對黝黑少女的態度很滿意,
多少年了,
當初的他,
早就習慣了地獄八荒之下,唯我獨尊的感覺,
任何人,
都得屈服在自己的王座之下。
當然,
也是托那會兒裝逼裝得太滿的福,
弄得現在這個樣子時,反而變得更加地危險,昔日那些被自己欺負過的到現在還活著的老東西或者他們的子孫後代傳承者,如果知道還活著的話,估計會馬上大張旗鼓地殺來。
一念至此,
周澤的眉頭就微微蹙了起來,
一種煩躁的感覺在心頭縈繞。
他討厭這種過街老鼠的日子,
自己像是藏在下水溝里,
每天能做的事就是舔舐自己的傷口;
最無奈的是,
在他旁邊還有一條老鼠,
每天除了吃就是睡,
而且還喜歡到處收集垃圾回來當寶貝藏著!
這種日子,
每一天,
都是一種折磨。
「屍毒……入身……三十天……需解毒……一次……」
黝黑少女瞪大了眼睛,
她是下毒的行家,
一開始是因為劇痛所以忽略了很多東西,
這時候她才意識到對方不光光是毀掉了自己的雙腿,
同時還將屍毒封印在了自己體內。
三十天,需解毒一次?
怎麼解毒?
黝黑少女想強裝鎮定,她覺得自己有希望可以自己研發出解藥的,但再看看面前的男人,
他下的屍毒,
這是他下的毒啊,
自己,
能解么?
這個時候,
黝黑少女真的好想把婆婆挖出把她喊過來問問她現在該怎麼辦,
但一想想這個男人的恐怖,
少女忽然覺得就算把土給刨開,
可能下面的婆婆會高呼:
不,我拒絕出來!
仰頭,
認命了,
黝黑少女忽然覺得心很累,
婆婆當年把自己帶在身邊讓自己幫她種菜;
自己好不容易把婆婆當一顆大白菜一樣種了,
還沒幸福生活幾年,
又得被別人抓過來種菜。
難道,
種田的人,
就永遠都逃不開被剝削的命運?
最重要的是,面對這個男人時,黝黑少女沒有勇氣喊出那一句:
王侯將相皆可種之!
這個男人,
只要一個眼神,
自己的心就慌亂如麻,
怎麼種啊!
屍毒,只是個定時炸彈,是控制她的手段,她清楚,只要她安心種田,穩定地提供收成,表現出自己的價值,而且不反抗的話,對方就會每隔一段時間幫自己處理一下屍毒,不會讓自己死。
至於廢掉自己這雙腿,
純粹是削減自己的實力,只是種花的話,確實也不需要腿。
周澤沒回答怎麼解毒的這個問題,
這個事兒,不歸他管,
他也懶得去管。
想要這些垃圾的人,不是他,而是那隻整天除了吃就是睡一同躺在下水溝里養魚不知廉恥的老鼠。
周澤站起身,
指甲開始划過自己的胸口,
衣服破開了一個口子,
露出了自己的胸膛。
嗯,
有胸肌!
周老闆是不怎麼運動,但托之前幾次開無雙的福,
每次身體都會被折騰的苦不堪言,皮開肉綻,但也算是一種另類的淬體了,肌肉纖維也長了出來。
沒有健美先生那麼誇張,但也有種類似吳彥祖的那種線條感覺。
周澤把指甲慢慢地插入自己的胸口,
邊上的鶯鶯瞪大了眼睛,
他要幹什麼!
你去死可以啊,
別帶著我家老闆一起死啊!
喂!
鶯鶯下意識地站了起來,
準備去阻止。
但周澤一個眼神瞪了過來,
鶯鶯悚然一驚,
同時原本就虛弱的她身子更是一陣搖晃,又摔跪在了地上。
「老闆,不要啊……」
周澤的指甲還是刺了進去,
而後,
一團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