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詛咒解除!

當水箱開始破碎時,

書屋裡的眾人,

迅速開始後退。

哪怕是之前站在最前面的周澤和安律師,也是下意識地後退。

在這個時候,沒必要裝逼站著不動了,

泰山崩於面前而不變色,聽起來很炫酷,但炫酷之後馬上就是要被活埋了。

「嘩啦啦!!!」

水箱被搬過來時,就已經沒水了的,但此時,卻有腥紅色的液體不停地滴淌出來。

一般來說,鮮血都會帶著濃郁的腥臭味,但這裡的鮮血,卻散發著異樣的芬芳,讓人有一種正在徜徉於花海中的錯覺。

在場的眾人都不是菜鳥,

都在下意識地「屏息」,

但根本就沒有用。

書屋一樓的書架上,開始蔓延上一條條的枝蔓,枝蔓是假的,因為它們看起來是透明的,而桌椅四周,也出現了一條條的溝壑。

這種感覺,像是在進行3D投影。

虛假和真實在此時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原本水箱破裂的位置,飄浮出了一枚玉佩。

玉佩上的娃娃臉,

此時歪七扭八,

像是被狠狠暴揍過一樣,

都快不成人形了,

像是個畸形兒童。

如果說,

當初老道噓噓時,順手放下一張符紙,只是抽了這傢伙一巴掌的話。

剛剛安律師不要錢似地狂丟符紙,等於是給這個「娃娃」來了一套組合軍體拳。

也得虧老道人不在這兒,要是被他知道自己珍貴的祖傳符紙給安律師拿來當手紙這樣用,估計真得拿刀追著安律師砍個八條街。

腫著臉的娃娃,

想再維持住自己之前的那種陰森和詭異確實是有點難了,

現在看起來,

反而顯得是那麼的滑稽和可笑。

「嗡!」

玉佩開始龜裂,

一片片,

一塊塊地落了下來。

但四周的場景卻沒有消失,

反而變得更加的真實。

恍惚中,

周澤看見自己四周跪伏著一群人,他們有的穿著黑袍,有的穿著白袍,整整齊齊地跪伏在這裡。

而在玉佩的後面,

則是出現了一尊鐵架,

鐵架上綁著一個人,

這個人的身上,插著九把刀!

鮮血,不停地滴淌出來,

滴落在玉佩的身上。

下方的眾人開始一起吟唱,

一起膜拜。

「這玉佩,估計是古代哪個部族的圖騰,每年都會被用活人祭祀的邪物。」

安律師開口道。

「那它又怎麼會流落到這裡?」

「我怎麼知道,可能那個死掉的老頭知道,但他的靈魂估計都沒去地獄,直接被這玩意兒給吸收了也說不定。」

此時,

玉佩正在不斷地分裂,

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將徹底消散。

安律師舔了舔舌尖,下意識地向前一步。

但他的手腕,卻被周澤攥住。

「你想做什麼?」周澤問道。

「這個東西,就這樣崩了,多可惜啊。」

「拿這個東西,你就不怕折陰德?」

安律師聞言,猶豫了一下,還是不動了。

其實,

折不折損陰德這事兒,安律師倒不是很在意,他現在就是個大混子,不求陰司升職,也不奢望人間大富貴。

讓他顧忌的,是他也有點擔心自己會把控不住這枚玉佩,到最後,反被這玉佩所操控。

安律師又看了一眼周澤,

發現周老闆一直在咬著牙,

呵,

可以看出來,

周老闆也是想要這枚玉佩的,

也是在強忍著。

算了吧,

有些東西,

還是塵歸塵土歸土才是最好的結局。

「咔嚓……」

玉佩徹底碎裂,

化作了青灰飄散。

四周的影像也隨之消失,

這段塵封在玉佩里的記憶,也就此煙消雲散。

不知道是哪個部落的祭祀,也不知道玉佩的確切來歷,但它已經結束了,就足夠了。

「來,把這裡收拾收拾。」

周澤吩咐下去之後,

自己去把白鶯鶯背起來,

他現在只有一隻手可以動,背起來很不方便,但還是固執地拒絕了想要上來幫忙的小蘿莉,

堅守著,

屬於自己的倔強。

……

清晨的陽光,灑落下來。

大床上,周澤和白鶯鶯躺在上面。

安律師檢查過了,說詛咒已經隨著玉佩的消失被解除了,下面,只需要等她醒來就可以了。

小蘿莉抱著一張涼席睡在床下,很不滿。

雖說這也依舊靠得很近,也能睡著,但總歸沒有軟軟的大床睡得舒服。

但周澤硬是以自己睡覺喜歡亂動為由,拒絕自己在這個時候上床睡覺,怕打擾到鶯鶯,這就讓小蘿莉很難受了!

「咦,要醒了。」

周澤看見白鶯鶯的眼皮動了幾下,

很快,

白鶯鶯睜開了眼,

她的眼裡不見血色,一片清明。

周澤覺得,還是這個時候的鶯鶯可愛,昨晚的鶯鶯,確實太讓人覺得陌生了。

「嚶嚶嚶,老闆,我這是怎麼了?」

鶯鶯有些疑惑地左看看右看看。

周澤伸手,在她鼻子上輕輕颳了一下。

鶯鶯閃亮的大眼睛看著周澤,很是不解。

「醒了就好,你再休息休息,有什麼需要,喊林可就可以了。」

「嗯?」

白鶯鶯忽然看見了周澤右臂纏著的石膏和繃帶,

臉色馬上一變,

原本清純文靜的她,

在此時一臉的怒容,

低吼道:

「老闆,你的手臂是怎麼回事!

到底是哪個王八蛋賤人傷的你,

告訴鶯鶯,

鶯鶯馬上去把他給吃了!!!!!

居然敢把老闆傷成這樣,人家絕對不會放過他!」

「噗……」

小蘿莉忍不住笑了出來。

「沒事了,那個人已經被我解決了。」

周澤下了床,伸手摸了摸白鶯鶯的腦袋,

「放你一天假,今天你先休息休息,明天早上起來時,我要看見泡好的咖啡和報紙。」

「不用的,老闆,鶯鶯覺得自己現在沒問題了。

你想要的話,鶯鶯隨時都可以給你的。」

「讓你休息你就好好休息。」

說完,周澤就走出了卧室。

下了樓,

周澤又找到了自己熟悉的沙發位置,

躺了下來。

這時,安律師端著兩杯咖啡走了過來,把一杯放在了周澤面前。

周澤看著面前的咖啡,

愣了一下。

「喝吧,別客氣。」安律師笑道。

這不是客氣不客氣的問題,

而是因為你泡的是過了期的速溶。

安律師則是悠哉悠哉地自我感覺良好地喝著過期咖啡,

然後學著周澤的樣子,

也躺了下來,

「晒晒太陽,躺著一動不動,果然是噓服啊……」

「……」周澤。

「對了,月牙他們凌晨就走了,鶯鶯醒了吧,我剛聽到她的聲音了。」

「嗯。」

周澤點點頭,

沒留人家吃頓飯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以前當醫生時,自己手下的實習狗就是被自己這樣使喚的。

「你上輩子是做醫生的吧?林可和我說過。」

「嗯。」

「對了,林院長曾和我聊過,聊她以前做實習生時的一些事情,你知道,她最難忘的是什麼么?」

「是什麼?」周澤問道。

還真,

有些好奇啊,

做實習生時,是自己帶的她啊。

「記得那次是初次見面談合作,她和我在醫院食堂吃飯,她跟我說,當初她在實習時,她跟著一個年輕的外科醫生,那個外科醫生,長得挺帥的,很有魅力。」

嘿嘿嘿。

「她說,當時遇到了一個蛔蟲性腸梗阻的病人,她被自己的老師要求一起進了實驗室當助手,她的老師把病人腹腔打開後取出來一大盆的蛔蟲。」

「那個場景,確實很恐怖的。」

周澤笑了笑,這件事他倒是忘了,事實上,他除了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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