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關鍵的線索!

審訊室外,來了一群人,外面也一下子吵鬧了起來。

周澤聽到了老張的聲音,似乎是在解釋著什麼,不過,就像是書到用時方恨少一樣,官到用時也方恨小。

很快,

審訊室的門被推開,

老張站在門口,有些無奈地看向周澤。

在排除動用武力對抗的前提下,老張已經拖延到極限了。

周澤剛欲起身,結果他的手卻被坐在那裡還閉著眼的安律師直接攥住,安律師沉聲道:

「扶著我,先走,他,留下。」

周澤看了一眼依舊渾渾噩噩的老道,攙扶起了安律師,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的停車場,周澤剛鬆開手,安律師就靠在了車窗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眼角位置,竟然還有血痕滴淌出來,看起來,無比的凄慘。

「嘶……」

安律師倒吸一口涼氣,

嘗試睜開眼,

卻只覺得自己的視線一片模糊,

一點點的光亮都能讓其很是難受。

不得已,

安律師只得又閉上了眼睛。

「老闆。」

「老道沒被救出來?」

白鶯鶯和小蘿莉也走了過來。

「吱吱吱吱!」

小猴子被白鶯鶯抱在懷裡,此時很是激動地揮舞著爪子,沒看見老道被一起帶出來,小猴子很是焦急。

它是靈猴轉世,聰慧異常,自然清楚,如果不是事情太過棘手的話,老闆他們肯定會把老道一起帶出來的。

「先上車再說。」

周澤幫安律師打開了車門,扶著那律師坐了進去,隨後,周澤也坐進了車裡。

車子開出了警局範圍,在路燈口停了下來。

安律師打開了車門,跌跌撞撞地走下來,彎下腰,直接乾嘔起來。

「暈車?」

白鶯鶯有些好奇地問道。

雖說安律師自己開車的,但也是有人開車時不暈車,坐車時卻很暈的。

周澤遞上來一瓶礦泉水,幫安律師扭開了蓋子。

安律師接過礦泉水,對著自己的臉直接傾倒了下去,使勁地擦著,最後,好不容易才長舒一口氣,道:

「事兒有點麻煩了,老道這不是被人催眠了,這是被人下咒了。」

「下咒了?」周澤皺了皺眉。

詛咒這種事,他經歷得很少,上次好像還是那次海神的事情,那個富翁老頭被海神給詛咒了。

「是的,被咒上了,那個咒太厲害了,我解不開,現在,只有找到施咒的人,才有辦法解開。」

說著,

安律師又接過白鶯鶯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臉,提醒道:

「對了,施咒的,也不一定是人,可能是碰到了什麼邪門的東西,一些祭祀用的東西,很可能也會蘊藏著符咒。」

「那是什麼東西?」小蘿莉問道。

「我特么怎麼知道?」安律師忽然揮舞起自己的雙手吼道,「我自己都差點被鎖進去出不來了,差點被那個東西給控制住了。

這就像是一個傳染病一樣,傳染病!!!」

說著說著,

安律師抱著自己的頭,

蹲了下來,

小聲道:

「不好意思,我失態了……」

「老闆?」白鶯鶯看向周澤。

周澤深吸一口氣,道:「查!」

是的,把事情調查清楚,既然這件事已經牽扯進了老道,牽扯到了書屋裡的人,周澤就不能再坐視不管了。

之前的他,幫老張查案可能只是出於一種興趣,找點事情做做罷了。

但這一次,是要動真格的了。

「鶯鶯。」

「在,老闆。」

「給鄭強,劉楚宇,月牙打電話,讓他們放下手頭所有的事情,馬上趕過來。告訴他們,如果來晚了,我就捏斷誰的魂血。」

「好的,老闆。」

「林可,你現在去找老張,反正他剛剛吃了掛落調離了專案組,讓他乾脆請假,這件事,就不用靠警察了,我們自己查。」

小蘿莉點點頭,「我這就去。」

周澤彎下腰,伸手拍了拍安律師的肩膀,問道:

「沒被嚇掉魂吧?」

「我沒事。」安律師揮揮手,「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一旦查到了什麼蛛絲馬跡,千萬不要打草驚蛇,連我都差點著道,他們,也擋不住的。」

「這個我明白。」

「老道,就讓他先待在警局吧,那裡畢竟是陽間的司法機關,對詛咒有一定的剋制作用,而且,就算吃花生米,經過一系列的流程下來,還久得很呢。

不過,你得先想好一個問題,做一個準備,因為你不可能拿一個非自然現象的結論去警局要求警察放人,法院也不會採納你的這種證據。」

「之後的事,之後再說,不管怎麼樣,也不可能看著老道就這樣背鍋丟了命。」

「呵,難得看你這麼認真一次。」

安律師站起身,「我先回去休息一下,磨刀不誤砍柴工,後半夜的時候,他們應該都能到齊了,到時候我們先把手頭資料做個匯總,然後再分派下任務去調查。」

……

「咚咚咚!」

「咚咚咚!」

「誰啊,誰啊!這麼用力的敲門,叫魂啊!!」

一個中年婦人打開了門,她頭髮還濕漉漉的,穿著睡衣,露出了大片肌膚,但也不介意這樣直接開門見人。

「這個人,你認識么?」周澤拿出了老道的照片。

女人愣了一下,馬上搖頭道:「不認識,誰認識這個糟老頭子!」

話音剛落,

女人就準備關門。

身邊的白鶯鶯直接伸手擋住了門,而後再稍微用力,房門被推開,女人摔倒在了地上。

跟一頭女殭屍玩拔河遊戲,腦子被門夾了吧?

「你們是警察?」女人坐在地上喊道。

周澤直接走了進去,白鶯鶯關了門。

而後,

白鶯鶯很自覺地把女人提起來,一隻手抓住了女人的雙手別在身後,另一隻手掐住了女人的脖子。

「好好回答老闆的問題,否則,扭斷你的脖子。」

說話間,白鶯鶯手腕稍微發力,女人疼得想要大叫,但脖子被白鶯鶯給掐著,喊不出來。

一直在周澤面前「嚶嚶嚶」的女殭屍,

在外面做事時,可絕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脾氣。

為了節約時間,直入主題,先給對方點顏色看看往往是最省事的,周澤又不是警察,做事當然可以無拘一點。

「昨天下午,他是不是來找過你?」周澤問道。

女人這下子老實了,她也算是紅塵中歷練過的人了,這倆人,從行事作風上來看,根本就不是警察。

正因為她察覺到對方不是警察,所以她才更怕。

「他是來找過我,但該說的,我都和警察說過了啊,這個挨千刀的,你知道么,我本來還念著他的好,他雖然年紀大了一點,但活兒很不錯,

比那些二十幾歲的年輕銀槍蠟頭都厲害多了,而且還懂情趣,會體貼人,知道先調一調,不會直接脫褲子……」

白鶯鶯在旁邊聽得津津有味,

這些東西,

在《女僕的自我修養》里可沒有啊。

周澤則是抬起手:「這個不用詳解。」

人家還想聽嘛;

白鶯鶯在心裡喊著。

「哦,好的。」女人囁嚅了一下嘴唇,繼續道:「誰知道那個殺千刀的,居然在我這裡完事兒後,就跑上去殺人,害我也被警察調查,差點,差點我也都進去了,你說說,我這個行當,經得起查么?」

「他那天,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周澤問道。

「異常?」女人搖搖頭,「我沒感覺啊,和往常一樣持久啊,不過第二次完事兒後,付賬時他說他手機落樓上那個人家了,他上去是拿手機的,結果人一去就沒回來了。

我當時還覺得奇怪呢,按理說他不是個小氣的人,也不會黑我們這些苦命人的血汗錢,而且,我都說了不用給了,但他說一定要給怎麼就沒音訊了呢?

然後,

警察就來了。」

「他走了之後,就沒再回來了,是么?」周澤問道。

「沒回來了啊,後來警察來了,把他抓走了,說他殺人了,殺的,還是住在樓上的那個老頭。

我都納悶了,倆老頭吵個架怎麼還能動刀動槍的下殺手,真把自己當年輕氣盛的娃娃么?」

「沒其他的么?我說的是,他是來過你這裡兩次,這兩次之間,有沒有什麼變化?」

「您是男人,應該懂的,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會持久。」

「……」周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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