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六百七十六章 盡收俘虜

「欽差大人,我知道石彪做下一件惡事,是我親眼所見,絕不會有假!」那溫姓漢子跪在地上,雙肩顫抖道。

「很好,你起來,到那邊去說,說清楚了,你就可以吃上一頓好吃的,還能得到治療!」孟岩說著說著,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兒。

對了,這不是後世抗日神劇里那些小鬼子的台詞兒嗎?

這中毒有點兒深了。

「謝欽差大人!」溫姓漢子站起來,走了過去。

「姓名?」

「溫大可。」

「年齡?

……

「你們呢,是學剛才這位溫大可,還是想跟著石家叔侄一起殺頭呢?」

「姓孟的,你別猖狂,大老爺會為我們報仇的!」一個俘虜跳起來,沖著孟岩大罵一聲。

「對,大老爺會為我們報仇的!」

居然還有人附和。

「是非不分,冥頑不寧,該死!」孟岩眼中閃過一絲殺機,「來人,拖過去!」

衝上來數名錦衣衛,將這些人拖了出去。

孟岩知道,這一回不殺人是不行了,剛才罵人的傢伙都是都有一個姓:石。

他們跟石彪是一個宗族的。

「大人?」

孟岩點了點頭。

望著並排放著的四顆血淋淋的人頭,剩下的俘虜們心中不再有半分僥倖了,這位欽差大人是真的殺人了。

「我受不了,我說……」一名俘虜承受不住恐懼和壓力,哭著喊了起來。

「帶過去!」

不斷的有俘虜站起來,被帶到一邊,跪在地上的俘虜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五六個人了。

「你是打算跟他們一樣嗎?」孟岩走了過去,來到一名俘虜跟前問道。

那俘虜恐懼的渾身顫抖,卻又跪在那裡不敢起身。

「小人不…不想。」

「那你為什麼不過去?」

「小人不……不知道千戶大人做了什麼壞事兒?」

「你不知道?」

「不……不是的,大人,小人知道的,他……他們也知道。小人若是說重了,一樣小命不保!」

「原來是因為這個,那好,本官心地仁慈,就給你一個機會,你供述的事情,如果屬實,你也可以活命,如果不屬實。不但你活不了,那個跟你說的同樣也活不了!」

「謝,謝大人!」那俘虜激動的磕頭謝恩,並且雙手雙腳爬了過去。

「你們呢,是否跟他一樣?」

「回稟大人,一樣!」

「滾過去吧!」孟岩冷哼一聲。

剩下的人全都爬起來,沖了過去。

「哎,我不想殺人的。沒想到最後還是見了血。」孟岩微微一嘆道。

「大人心善,給他們一個活命的機會。卻不領情,這些人真是愚不可及。」馬蔚然道。

「這可不像從一個讀書人嘴裡說出來的?」

「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這石家叔侄若是執掌大權的話,必定為禍朝廷。」馬蔚然道。

「是嗎,本官倒是做了一件好事了?」

「大人及時發現,扼殺於萌芽之中。這是有利於社稷江山之事,怎麼不是好事兒?」馬蔚然道。

「你莫再恭維我了,把屍體收了掩埋了吧,下輩子投胎投個好人家。」孟岩揮手吩咐一聲。

「是!」

「大人,這石彪叔侄所做之事真是罄竹難書……」

「好了。彆氣憤了,事情完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孟岩知道,這對叔侄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然也不會用這個辦法逼迫這些俘虜了。

……

「你還不相信,非要拉著我來,現在看到了,這地上的鮮血不是作假的吧?」

「誰知道是人血還是豬血?」

「要不你找個人驗一驗?

「那倒不需要,我在東廠幹了七八年了,是不是人血還能分辨出來!」封少宇道。

「到底是不是?」

「是,就是這血的量……」

「你到底懷疑什麼?」

「不敢,殺的人不對,應該不止這些的。」

「要不我帶你去親自找大人問一下?」林天行冷笑一聲問道。

「我可不敢!」

「知道就好。」林天行道。

「林大人,你說你們家大人有沒有殺了石彪?」封少宇站起身來問道。

「想知道?」

「當然!」

「自己問去!」林天行白了他一眼,「按照大人說的給高讓回話,你知道的。」

「你們家孟大人有鬼神莫測之能,我的小心一些,別被他給坑了。」封少宇心戚戚道。

「坑你那是看得起你!」林天行嘴角泛起一絲冷冽的笑容。

大牢內。

「趙大人,就憑現在掌握你的罪行,不死也得充軍發配,你說說,你這細皮嫩肉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到了邊關,你能做什麼?」

趙烈聽了,眼神之中露出極大的恐懼之意。

眼前這個黑黑的年輕人說的沒錯,充軍發配,那可是要遭老罪的,弄不好,這一身老骨頭就交代在那兒了。

「黑子兄弟,你說,讓下官幹什麼?」趙烈混跡官場多年,如果連這話都聽不明白,那他就真的該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把方俊鶴跟你說的那些話老老實實的說出來。」黑子微微一笑道。

「這……」趙烈眼神之中泛起一絲濃烈的恐懼。

得罪方俊鶴就等於是得罪郭敬,郭敬背後是那權勢滔天的提督司禮監的王振,那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自己的存在。

「話我不多說了,趙大人是寫還是不寫,您自給兒看著辦。」黑子微微一笑,轉身離去了。

「黑子兄弟,能不能給我弄點兒吃的。我這一天都沒吃東西了。」趙烈趴在窗口喊道。

「等著,一會兒給你送過來!」

孟岩起床了,郭月在給他梳頭,這來大明朝半年了,頭髮也算是長成了。

這一頭長髮,孟岩是真不習慣。更別說打理了。

「大人!」

「稍等一下,一會兒就好,小月,稍微弄一下就好了。」孟岩回了一聲。

「不行,夫君現在是欽差,還是四品官員,不能這麼馬虎了,人家該笑話你了。」郭月道。

「好吧,好吧。那個江大人,進來說話!」

「大人,這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本官在梳頭。」孟岩道。

江羽走了進來,看見郭月在給孟岩梳頭,忙低頭,目不斜視:「下官參見大人,見過月夫人。」

「虛禮就免了。什麼事情?」

「回稟大人,嚴同他們吃不住了。全都招供了!」江羽有些小激動,按照孟岩的教的方法,這些人一個個全都撂了,連大刑都沒能用上。

「意料之中的事情,怎麼說的?」孟岩並不感到驚訝,他的方法那可是後世集大成的審訊方式。完全是針對人性的弱點去的,若非經過特殊訓練的人,一般人根本抗不過去。

「與大人跟葛法醫官推斷的幾乎分毫不差,您看一下,這是嚴同的供述。」江羽將一份口供遞給孟岩。

「人是他跟那個吉安殺的。事先在米粥里下了蒙汗藥,怪不得。」孟岩翻看了一下口供,微微有些訝然。

「有幾個問題還要弄清楚,江大人,你記一下!」孟岩道。

「大人,容下官取筆墨來?」

「不用了,心記就是。」孟岩搖手道,「第一個,殺人的主意是誰出的,誰讓他們動手的?」

「明白了。」

「第二,湯大人死後,可曾有人動過他的屍身,比如修剪過指甲之類的,如果有,是誰?」

「嗯!」

「第三,那天夜裡,方俊鶴有沒有到過牢房,什麼時間,說了些什麼?」

「大人,方俊鶴到過牢房?」

「這只是我的猜測,你去把這三個問題弄清楚,升堂之前,本官要知道。」孟岩道。

「好的,下官這就去!」江羽答應一聲,匆匆離去。

升堂!

「帶方俊鶴!」

「威武……」

「大人,方俊鶴帶到!」兩名衙役將方俊鶴帶了過來。

只見方俊鶴眼圈通紅,頭髮凌亂,遠沒有昨天的從容不迫,顯得有些緊張。

「方秀才,昨晚休息的可好?」孟岩一臉和煦的微笑。

「還行。」方俊鶴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姓孟的簡直就是一隻小狐狸,自己輕敵了,搞得現在很被動。

「本官從趙烈趙大人處了解到,那晚方秀才臨走之時留下三千兩銀票,可有此事?」孟岩問道。

「這個,確有此事!」

「方秀才為何將如此大的一筆銀子贈送給趙大人?」孟岩問道,「還請方秀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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