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錦衣衛百戶 第二百七十八章 刑部通緝要犯

孟岩眼疾手快,迅速出手捂住了梁一飛(前文為梁小飛)嘴巴,阻止他再發出聲音來。

但是屋子裡的人已經被驚動了,聞小雨醒來,發現孟岩不在身邊,已經是嚇了一跳。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這人起夜是很正常的,總不能憋著吧,那多難受。

所以她倒也不驚慌,畢竟這兒可是孟岩的家,而且如今家裡也算是戒備森嚴。

匠作司最精銳的一支戰鬥小隊就駐紮在家裡,當然,別人也許沒把這些人當回事,可聞小雨是清楚的,這些人在自己男人手下訓練了一個多月,發生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就在她準備披上衣服下床看看的時候,窗外傳來一聲尖叫,這頓時嚇得她花容失色。

怎麼會有人在自己房間的窗外,而且那扇窗戶正好對著他們的新床。

有人偷窺!

聞小雨第一時間迅速的拿起床邊的大紅嫁衣將自己裹了起來,然後去拿火摺子。

點亮了床頭上的蠟燭。

窗外,梁一飛並不想就這樣束手就擒,在腳背吃痛和嘴巴被捂住的情況下,手中的匕首一個斜刺,對準的是孟岩的胸口!

要真是被他刺到了,孟岩這新婚之夜就要見紅了。

不過孟岩多年的戰鬥經驗,他知道,敵人不會輕易的被制服的,總會選擇垂死掙扎!

何況,他面對的還是這樣一個飛賊!

嘎嘣一聲脆響!

孟岩左手猛然一抓。一記擒拿手,死死扣住了對方的手腕,然後猛地一發力,對方的手腕被他給拗斷了。

對於敵人,孟岩從來就沒有心慈手軟過,回想當年,執行任務的時候,多少毒販和恐怖分子都死在他的手中,有的就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匕首「咣當」一聲掉在地面上。

「小雨,待在屋內。不要出來!」聞小雨聽到外面搏鬥的聲音。正要出來,聽到孟岩這一聲,立刻心中大安,重新坐了回去。

「大人!」唐笑帶人過來。

「小心調虎離山!」孟岩扭頭大喝一聲。

「諾!」唐笑大驚之下。趕緊帶著人調轉回去。朝焦宏所在的位置折回去。

好在孟府不大。也就幾步就到了,就算賊人想要「調虎離山」也收不到多大的效果。

梁一飛手腕被掰斷,疼的他額頭上汗珠不停的滾落下來。這輩子還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呢!

「公子爺……」

新房這邊出事了,孟府內的人都被驚動了,蔡晉、沈聰等人紛紛起床跑了出來,有的只是披上了一件外衣就衝出來了!

「都守住自己的崗位,千萬不要讓人鑽了空子!」孟岩環顧四周,沉聲下令道。

「天行!」

「帶人守住這個院子,若有人靠近新房,格殺勿論!」孟岩下了殺氣騰騰的命令。

「明白,公子爺!」林天行抽出隨身寶劍,明晃晃的劍刃寒光閃閃,令人生寒。

「老范!」

「大人!」

「把這個人帶到前面去,一會兒我要親自審問,什麼人敢如此大膽夜闖本官府邸?」孟岩將梁一飛一推,交給范西平道。

「諾!」范西平將梁一飛鉗制住,應了一聲。

「從現在起,誰呀不許睡覺,給我瞪大眼睛等天亮!」

「喏!」

「大人,焦宏那邊沒事。」唐笑飛奔而至,在孟岩耳邊小聲報告道。

「知道了,看緊了,今晚來的人可能是來投石問路的,咱們一定要小心!」孟岩點了點頭。

「喏!」唐笑點了點頭。

一連串命令傳達下去,整個孟府迅速的回覆了寧靜。

「小雨,讓你受驚了!」孟岩返回新房,聞小雨就撲到他的懷中,像極了一隻受驚的小兔子。

「老公,剛才我醒來的時候,發現你不在身邊,真的好害怕,害怕你不要我了!」

「傻女人,我怎麼會不要你呢,你這麼漂亮聰明,多少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我不要你,不是傻了嗎?」孟岩笑道。

「老公,我比你大,等哪一天,我人老珠黃了,你會不會不要我了?」

「不會的,瞎琢磨什麼呢,我叫林怡來陪你,我得去審一審那個傢伙了!」孟岩道。

「嗯!」聞小雨點了點頭,鬆開雙臂,男人是要做大事的,做他的女人,是不能拖後腿的。

「我給你拿衣服!」

在聞小雨的服侍下,孟岩穿好了衣服。

「林怡,陪你家掌柜的說說話,她受了些驚嚇。」孟岩喚來林怡,吩咐一聲。

前院正堂。

梁一飛跪在地上,五花大綁。

「大人,搜查過了,這是他身上的東西,應該是個慣賊!」范西平拿著一包東西,放到孟岩手邊的案几上,稟告道。

孟岩瞄了一眼,有鐵絲,飛爪、繩索和銅管等東西,這些裝備顯然不是普通人擁有的。

「你叫什麼名字?」孟岩問道。

梁一飛右手腕被拗斷了,疼的他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用喘氣來回答孟岩的問題。

「公子爺,他的右手讓您給你拗斷了。」沈聰道。

「你沒給他處理一下一下?」孟岩問道。

「沒有您的命令,我不敢給他接回去!」沈聰訕訕道。

「去給他把骨頭接回去,本官做事一向是很人道的!」孟岩幽幽一聲道。

「是!」

沈聰走過去,在范西平的幫助下,將梁一飛的右手手骨給正了回去。

整個過程,這個梁一飛居然咬著牙。一聲痛都沒叫。

這個賊倒也有幾分骨氣。

沈聰並不是第一次給人正骨,之前姜峰等人也有受傷的時候,也都是他給正的。

沈聰的動作很快,也就一盞茶功夫,梁一飛的手骨就正好了,並且還上了小夾板。

「能給我一碗水喝嗎?」骨頭正好之後,手不那麼疼痛了,梁一飛精神恢複了一些,開口道。

他知道,既然自己落入對方之手。不配合的話。吃苦的還是他自己。

孟岩點了點頭,對於敵人,他還是尊重的。

沈聰給他倒了一碗溫水。

「謝謝!」梁一飛左手接了過來,仰著脖子一口喝進了肚子。立刻感覺好多了。

「我叫梁一飛。江湖人送外號:樑上飛!」

「哦。梁一飛?」

「大人,這個名字我知道,是刑部通緝數年的大飛賊之一!」范西平驚呼一聲。

「老范。你跟本官說一說這個梁一飛!」孟岩頗為驚訝道。

「喏,大人,這個梁一飛是山東人士,年幼便父母雙亡,跟一個叫胡二進的盜賊學習偷盜之術,很快就青出於藍,胡二進在一次盜竊的過程中失手被擒,官府判了一個絞刑,梁一飛偷走了掛在城門口示眾的師傅胡二進的首級,並且留下了自己的名字,那一年,梁一飛就有了樑上飛的江湖匪號,他才剛滿十六歲……」

范西平居然將梁一飛的經歷如數家珍的說了出來,不僅孟岩聽的滋滋有味,就是那梁一飛本人都感到異常吃驚,自己的經歷,這麼這樣一個陌生的人知道的這麼清楚?

之後梁一飛每每做的大案,范西平都娓娓道來,宛若親眼所見一般。

一直到六年前,范西平停了下來。

梁一飛清楚的記得,六年前他栽在東廠之手,之後他就開始了替東廠幹活。

「六年前,梁一飛失蹤了差不多三個月,後來,京城便發生一件案子,手法酷似梁一飛,但是這個時候的梁一飛似乎不再獨來獨往,他所盜取的東西也不再是金銀珠寶,而是官員相互之間來往的機密信件!」范西平繼續說道。

孟岩明白了,梁一飛一定是賣身投靠了某個組織或者機構,成為這個組織機構的爪牙,那他自然不需要盜取財物為生,因為有人會供應他的日常消耗。

而他不在盜取財物,受害者損失的也就是一些看似不值錢的信件或者其他物品。

這樣一來,如果受害者心理有鬼,自然不敢報案,反而會因為秘密泄露而受制於這個機構或者組織。

而現在一個事實基本明了了,梁一飛背後的組織和機構就是東廠,即便不是東廠,那也跟東廠是有密切關係的。

「你,你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我這麼多事情?」梁一飛吃驚的問道。

「我跟你師父胡二進認識很多年了,當年他收你做徒弟,第一個告訴的就是我。」范西平嘆了一口氣道。

「你,你認識我師父,不,不可能,你是官,我師父是賊,你們怎麼可能認識?」梁一飛根本不相信。

「我還知道你左邊屁股溝有一個銅錢大的黑痣,這要是你師父告訴的,如果你是真的梁一飛,那就沒錯了!」范西平嘿嘿一笑。

「你,你是范師叔?」梁一飛呆住了,他想起來了,師父曾經跟他提過,他有一個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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