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錦衣衛百戶 第二百三十八章 這是一條不歸路

「大,大……」

「大什麼,大舌頭呢,你們兩個狗東西不是滾蛋了,怎麼又回來了,想通了,跟本老爺一起升官發財?」劉繼安一扭頭,看到兩名手下又回來了,吐沫星子直往外濺。

噗通一聲,兩名獄卒跪了下來。

「知道錯了,知道就好,起來,繼續給我用刑,這小子嘴還真硬!」劉繼安道。

這時候孟岩微微抬頭,看到跪在地上嚇的已經魂不附體的兩名獄卒,他已然猜到,這兩個貪財的傢伙一定是去自己剛才關押的牢房了。

他們一定是是想去看看,自己既然有銀子給他們,身上卻沒有藏銀子的地方,那麼銀子就一定藏在牢房裡。

這兩個傢伙確實有點兒小聰明,也很貪心!

就是這麼一點兒小貪心,讓他們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那還是要命的秘密。

他們兩個嚇的趕緊跑了回來。

可是,他們兩個已經嚇得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他們也知道,孟岩藏起了官袍,目的就是不想讓劉繼安知道,如果他們說了出來,豈不是壞了他的大事?

兩個人忐忑的抬頭朝孟岩望去。

孟岩一咧嘴,沖他們嘿嘿一笑,然後緩緩的搖了搖頭。

兩人都後悔了,早知道就不該回來的,現在可好,進不得,去不得,很顯然,劉繼安要倒霉了。

如果他們說了,必然要得罪孟岩。到時候,他們的帳也會捎帶上,不死也要充軍發配。

得,劉大人,還是您一個人玩吧,我們兄弟真不敢陪您了。

兩個獄卒相互對視了一眼,心中稍定,決定待會兒出去後,把從孟岩手裡得到的銀子還回去。

「劉大人,對不起。我們哥倆是來請假的!」

「請假?」

「對。我娘得了重病,明兒個我得送她老人家看病,得告假一天!」其中一名獄卒道。

「你呢?」

「剛才家裡來人,說我二叔不行了。說斷氣就在今天晚上。如果真不行了。那明天小的就不能來了!」

「一個老娘病了,一個二叔快斷氣了,你們兩個小子莫不是故意來匡本老爺的吧?」劉繼安怒道。

「不敢。不敢,小的們哪敢騙大人,不信,您叫其他弟兄來問一下,他們都知道的!」

「既如此,你們兩個滾蛋吧。」

「那明天的假?」

「本老爺批准了,滾,有多遠滾多遠!」劉繼安憤怒的罵道,「兩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本老爺這是給你們機會,居然白白浪費了,真是的。」

「劉肥豬,你看,連你的手下都拋棄你了,你的下場是註定的。」孟岩笑了。

「小畜生,你還敢罵本老爺!」

「老畜生罵誰呢?」

「老畜生罵你呢!」

「哈哈哈……」

劉繼安恍然過來,頓時惱羞成怒,拿起皮鞭子,朝孟岩身上抽了下去。

抽了七八鞭子,劉繼安便感覺力氣不足,氣喘吁吁,又累又餓,便出去叫人給他買些酒菜。

不用受劉繼安的毒刑,可另外一種比刑罰更加恐怖的東西襲來,那就是寒冷!

冰冷刺骨的牢房裡,孟岩就這麼光著身子,不一會兒就凍的不行了。

如果在這裡吊上一夜,他就算不會被劉繼安打死,也會被凍死的。

劉繼安要的酒菜,很快就從外面送了進來!

如同餓死鬼投胎的劉繼安立馬狼吞虎咽起來。

「劉肥豬,給小爺一口吃的?」

「想要吃的,行,你要你招供,把你跟白素心通姦的事情講出來,別說這口吃的,你要吃什麼,本老爺都給你弄過來!」劉繼安得意的笑道。

「劉繼安,小爺要是死了,你拿不到口供,白素心的案子成不了鐵案,何況,聞掌柜是小爺的朋友,她知道我在裡面,再沒有開堂審理之前,以她的能量,想要調查小爺的死因,必然不是難事。」孟岩說道。

劉繼安眼神閃爍了一下,這確實是他顧忌的,必須要拿到孟岩的口供,哪怕是屈打成招的也行,但是人不能死,人若是死了,口供的真實性就會遭到質疑。

到時候追查起來,他脫不了干係。

「好,本老爺就給你一口飯吃,省的有人說我們刑部大牢虐待犯人!」劉繼安冷冷的說道。

食物混合著烈酒下肚,孟岩感覺自己四肢有了些熱量,有了這些熱量的支撐,支撐到天明問題不大。

「小子,本官問你,你叫什麼?」

「孟岩。」孟岩微微一笑,他篤定,就算告訴他真名,這頭肥豬也不會聯想到他就是那個孟岩的。

「孟岩,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劉繼安一愣道。

「這個名字很出名嗎?」

「前一陣子有個錦衣衛,也叫孟岩,他可比你厲害了,人家年紀輕輕就已經官至百戶了,還醫術超群!」

「是嗎,這人有這麼厲害?」孟岩呵呵一聲道。

「可惜呀,你不是他,如果你是他的話,我哪敢抓你,錦衣衛,那可是皇帝的鷹犬……」

可能是喝了些酒,劉繼安有些醉了,說話也不那麼利索了。

「是呀,我不是他,不然怎麼會被你這頭肥豬給抓了?」孟岩也自嘲的一笑。

「姓孟的,到了這裡你就認命吧,只要你認罪招供,從現在到明年秋決還有很長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內,本官可以保證你在刑部大獄過上一生中最舒心的日子,怎麼樣?」

「我要說的話,早就說了。何必等受了這麼大的罪再說呢?」孟岩笑道。

「也是,本官對你十八般刑罰都用上了,你都不肯說,說心裡話,本老爺挺佩服你的,那個白素心也是,就是不肯供出她的姦夫是誰,難怪你們倆能走到一起。」

「劉大人,你說錯了,我根本不是什麼姦夫。白素心也沒有什麼姦夫。怎麼招供?」

「你這樣的人本官見得多了,到死都不肯說,那又能怎樣,最後還不是難逃一死?」劉繼安呵呵一笑道。

「劉大人。你知道死亡的滋味嗎?」

「死亡。呵呵。本官不知道。」劉繼安搖了搖頭。

「想不想知道?」

「不想,本官活的好好的,想那個幹什麼?」

「對。你現在是活的好好的,不過到了明天可就難說啰。」孟岩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小子,你什麼意思,咒本官死呢?」

「沒,沒有,我哪敢咒劉大人您呢,我現在可是在您的手中,生死都在您的掌握之中,我那不是自找苦吃嗎?」

「說的也是,小子兒,跟本官說說,這白小娘子的味道如何?」劉繼安酒勁兒一上來,本性露了出來。

「不知道,都說了,小爺是無辜的。」

「嘿嘿,口風還挺緊的,都這樣了,還不肯承認,真不知道說你聰明呢還是愚蠢?」

「我也不知道我是聰明還是愚蠢,劉大人,這輩子你有什麼特想做的事情沒有?」

「我?」劉繼安一愣,忽然一本正經的說道,「本官最想的就是入閣拜相,匡扶天下!」

「好志向,好氣魄!」

「可惜天不遂人願,三次考進士,都名落孫山,只好在刑部謀了個差事,這一蹉跎就是十年了,哎……」

「懷才不遇,可惜了!」孟岩笑了,這麼一頭蠢豬要真的做了內閣首輔,那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了。

「跟你說話挺有意思的,不過本官還是得勸你一聲,事情既然做了,那就拿出點男子漢的氣概來,敢作敢當,承認了算了,也免遭這份罪不是?」

「不是我乾的,我怎麼承認?」

「我說你小子怎麼就這麼軸呢?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美人兒睡了,還有啥遺憾的?」

「劉大人不也是這麼想的嗎?」

「胡說,本官豈是那種人?」

「劉大人,在女監,我可是聽得真切,你還威逼聞掌柜的陪你喝酒來著,這我沒說錯吧?」

「是又怎麼樣,又不是什麼貞潔烈婦,想當婊子,還立什麼貞節牌坊,我呸!」

「劉大人對聞掌柜的很了解?」

「京城有誰不知道,這聞小雨是會昌伯府小伯爺孫鏈的女人,不過可惜,孫小伯爺讓人給閹了,這以後都不能近女色了……」

「哦,這麼說來,這個聞掌柜的還挺厲害的,居然能令這麼多男人拜倒她的石榴裙下?」

「你跟聞掌柜不是朋友嗎,你會不知道?」

「我知道一些,不多,不多。」孟岩訕訕道。

「其實除了孫小伯爺,這個聞小雨跟很多男人都有不清不楚的關係,要不都二十多的女人了,怎麼還沒嫁人?」劉繼安等著紅紅的眼睛道。

「都還有誰?」

「遠的不說,近的,就說這白素心為什麼沒有死,這聞小雨那可是豁出去了,張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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