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太師之路 第三百零一章 家書抵萬金

大唐和高麗交戰已經超過三個月了,李世民這種不求快,不計消耗只求穩的做法,給了高麗很大的壓力。

不但如此,鄭子文還派出了懂得高麗語的人,從那些被扔下的老弱婦孺的嘴裡,問出了他們兒子或者丈夫的名字,然後讓士兵隔著城用高麗語喊這些人。

「XXX,你妻子和孩子在家等你回來,大唐都是好人思密達!」

「XXX,你母親做了你最愛吃的泡菜,快回來思密達!」

「XXX……思密達……」

這樣的戰術非常有效,那些本來就對扔下的家人充滿愧疚的高麗士兵立刻做了逃兵,不管督軍怎麼嚴厲,每天仍然有數以百計的士兵逃跑。

而這些士兵確認了自己的家人平安之後,立刻加入了喊話的隊伍,成為了大唐的「喊話黨」。

因為認識人,所以他們的作用更加顯著,最嚴重的一次,甚至造成了上千人士兵逃跑。

有了「喊話黨」之後,很快就有了「開門黨」。

「開門黨」,顧名思義,就是專門幫助大唐軍隊打開城門的高麗士兵,對於這樣的人,鄭子文表示可以直接賜予大唐國籍,以後可以不用呆在高麗,可以直接去大唐生活。

於是,在「開門黨」得利之後,「帶路黨」就緊接著出現了。

由於「帶路黨」的出現,那些戰敗逃跑的高麗將領都沒有跑掉,很快就被大唐的士兵從躲藏的地點抓了出來,或者歸降了大唐,或者被砍掉了腦袋。

泉蓋蘇文很快就嘗到了無人可用的滋味,兩個月後,大唐佔領了高麗近半的土地,同時新羅在大唐的幫助下,也打退了高麗的侵略,依託城池和高麗相互對峙。

面對「前有狼後有虎」的境況,高麗選擇了負隅頑抗,而百濟則選擇了投降。

對於百濟來說,高麗的失敗是遲早的事,大唐要泉蓋蘇文的腦袋,所有高麗肯定要打到最後,但這和百濟沒關係,他沒必要陪著高麗一起死。

這下子,高麗的境況更加困難了。

原本兩線作戰的高麗如今被迫三線作戰,投降了大唐的百濟為了贏得新主子的信任,對高麗更是下了死手,氣得泉蓋蘇文差點吐血。

大唐的節節勝利讓李世民的鄭子文每天都笑呵呵的,對於李世民來手,他距離「千古一帝」的距離又近了一步,而對於鄭子文來說,他距離回家和老婆孩子相聚又近了一步。

李世民高興了喜歡喝酒跳舞,而鄭子文高興了喜歡喝酒唱歌。

這一次到了高麗,鄭子文覺得他應該入鄉隨俗唱一首高麗的歌,而他唯一會唱的只有《大長今》的那首《呼喚》。

歌詞的意思翻譯成中文是這樣的。

「伊人慾來,何時歸來,伊人慾去,何時離去,我欲乘風飛翔,卻尋不著伊人蹤影。」

從這可以看出,這首歌其實是一首很有味道的歌,但鄭子文卻非要用高麗語言來唱,於是就變成了這樣。

「武大郎,武大郎,挨豬打……挨打啦,挨打啦,挨豬打啦……打了你,打了豬,母豬打你……啊弟弟,啊弟弟,啊弟怒咧……」

於是,這首歌有了一種更加特別的味道——「重口味」。

大唐的士兵把這首歌當作笑料,反到是那些投降到大唐這邊的高麗士兵們,對這首歌情有獨鍾,每天都深情的唱兩句《武大郎挨豬打》才睡得著覺。

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年關,原本鄭子文打算打完戰回家過年的,但照現在看來,過年前這場戰爭是結束不了的。

正所謂「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在這樣的情況下,鄭子文堅持每個月都寄一封家書回家給老婆報平安。

他用那種屬於他獨特的文字,還有另類語言表達方式告訴自己的妻子,他還活著,所以不用擔心。

這一天,鄭子文正在帳篷里寫家書,但不論寫了幾次,他對大唐的字實在是很頭疼,正在他咬著毛筆杆子犯難的時候,外面就傳來了一個聲音。

「哈哈,賢弟,看看大哥給你拿什麼來了?」

進來的正是蔚遲恭,而尉遲寶琳得乖乖的跟在他後面,手裡還端著一個碗,然後來到了鄭子文的旁邊。

「二叔,天冷,吃碗嬌耳!」

鄭子文轉過頭一看,頓時眼睛一亮。

「咦?餃子!」

大唐的時候已經有了餃子,只不過他們稱呼這東西為「嬌耳」。

哪怕不在戰場上,這東西也是難得的美味,當即,鄭子文就把筆一扔,端起碗就稀里嘩啦的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伸出大拇指。

「唔……羊肉餡的……好吃!」

鄭子文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那晚餃子,然後拍著肚皮朝蔚遲恭笑了。

「哈哈,大哥對我真好!」

蔚遲恭頓時也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拍他的肩膀。

「我們是兄弟嘛,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樣,你把你的白馬騎兵借我!」

「……」

媽蛋,還惦記著老子的白馬義從呢!

說得好聽,借!恐怕是有借無還吧?

想到這裡,鄭子文頓時笑著朝蔚遲恭擺了擺手。

「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待會再說,既然大哥幫我解決了肚皮的問題,這封家書也幫我搞定吧!」

蔚遲恭一聽沒戲了,臉頓時就垮了下來,然後朝著尉遲寶琳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

「兒子,爹還有事先出去一趟,你幫你二叔寫封信,寫不好了,回頭看我不抽你!」

說完,蔚遲恭就氣呼呼的跑了。

看到蔚遲恭跑了,尉遲寶琳只好硬著頭皮朝著鄭子文拱了拱手。

「二叔,我要寫什麼?」

鄭子文頓時笑呵呵的就拿起毛筆遞給了他,然後微微一笑。

「我念你寫!」

尉遲寶琳一聽,只能乖乖的答應,然後接過了毛筆。

「是,二叔你念吧!」

看到他準備好了,鄭子文就點了點頭開始念了起來。

「各位老婆你們好,我現在很好,不用挂念,高麗這幫癟犢子就像秋後的螞蚱,沒幾天蹦的了……」

聽著鄭子文念,尉遲寶琳露出一臉的古怪,但手底下卻不停,唰唰的寫著。

用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尉遲寶琳才把這封信寫好,然後交給了鄭子文。

鄭子文看了看尉遲寶琳的字,頓時滿意的點了點頭。

「恩,不錯。」

被誇獎了的尉遲寶琳的眼角頓時抽搐了兩下,然後朝著鄭子文拱了拱手。

「二叔,這樣是不是太過直白了?」

鄭子文一聽,頓時皺了皺眉。

「你的意思的應該文縐縐一點,對吧?」

尉遲寶琳頓時點了點頭。

鄭子文想了一會就點了點頭,然後把手裡的信放進懷裡,再次拿起筆遞給了尉遲寶琳。

「好,我決定了,再寫一封,我來念你來寫!」

「……」

此時尉遲寶琳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但此刻他只能接過鄭子文的毛筆,因為鄭子文已經開始念了起來。

「各位老婆你們好呼?我現在很好呼!不用挂念呼,高麗這幫癟犢子就像秋後之螞蚱呼……」

「……」

感情你文縐縐一點的辦法就是只加一個呼啊?

尉遲寶琳突然有一種想撞牆的衝動。

不過這次尉遲寶琳學乖了,寫完了信之後,他再也不作任何評價,匆匆忙忙的向鄭子文告別就走了,留下一臉沾沾自喜的鄭子文。

「嘖嘖,果然看起來多了幾分文人的氣息……」

恰好這時候李世民進來了,他毫不客氣的從鄭子文手裡拿過了信,看了一眼之後,頓時露出了一臉的不屑。

「亂七八糟,狗屁不通,誰寫的?」

鄭子文頓時面無表情的答道:「我大哥蔚遲恭的兒子尉遲寶琳寫的,讓我幫他修改一下。」

「哼!」李世民頓時哼了一聲,然後搖了搖頭:「蔚遲恭這老小子整天說他兒子多能耐,這次我看他怎麼說。」

說著,就拿著信走了。

看著快步離開的李世民,鄭子文頓時聳了聳肩,然後從懷裡拿出第一封寫好的信,嘆了口氣。

「幸虧還有一封,恩,將就著用吧!」

說著,就走出了帳篷,然後找了一個白馬護衛隊的騎兵,讓他帶著這份信到恆州去交給房遺愛或者杜荷,然後讓他們轉交給自己的夫人。

得到鄭子文命令的白馬騎兵拿著信出發了,而拿著另一封信的李世民,當著李績的面狠狠的笑話了蔚遲恭一頓。

據說當天下午,就有人在尉遲寶琳的外面聽到了一陣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接下來的幾天,鄭子文就發現鼻青臉腫的尉遲寶琳每次看到他,都露出一臉的幽怨。

此後,鄭子文想要找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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