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太師之路 第二百八十一章 說服李承乾

其實鄭子文已經摸透了李世民的想法。

和歷史上記載的一樣,在選擇儲君的問題上,李世民試圖找到一個平衡點,因為他卻想把皇位進行平穩的過渡。

十多年前,那場充滿了血腥的玄武門之變帶來的影響還沒有完全消失,李世民也不希望自己的繼承人走上他的老路。

但是他卻發現,李承乾和李泰之間的矛盾似乎太深了,無論是那一個繼位,另外一個人的處境都是非常危險的,而鄭子文卻給了他一個很好的解決辦法——立晉王!

鄭子文離開皇宮後,李世民立刻就去找長孫皇后商議了,而長孫皇后卻拿不定主意,所以建議李世民把長孫無忌叫進宮一起商議。

令李世民感到驚訝的是,長孫無忌一聽說李世民打算選擇晉王李治作為儲君,而且這還是鄭子文的提議,立刻就同意了。

其實長孫無忌也一直有勸李世民易儲的想法,從內心來說,長孫無忌更傾向晉王李治。

因為李治比較聽話。

只有李治上台,才是符合長孫無忌的利益的,到時候他這個大唐的國舅爺必定會繼續成為朝堂上的「一哥」,進而繼續掌握著那無雙的權力。

長孫無忌喜歡權力,「大丈夫不能一日無權」就是他內心嘴真實的寫照,所以相比於鄭子文那種比較概括的說法,長孫無忌足足列出了十條以上關於晉王繼位之後對大唐的好處。

李世民被說服了,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怎麼安撫太子李承乾,畢竟那也是他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長孫無忌也沉默了,因為他就是喜歡權力的人,將心比心,他覺得如果這時候把李承乾從太子的位置上拉下來,這個仇就結大了,所以他也沉默了。

最終還是長孫皇后給了一個中肯的提議。

「要不……讓鄭子文試試?」

這個提議立刻就得到了長孫無忌和李世民的贊同。

對於長孫無忌來說,這就是典型的「死道友不死貧道」,反正成與不成都和他沒關係,也不需要他去得罪人。

而對於李世民來說,鄭子文也是他心中最好的人選,畢竟論起和太子比較親近的,整個大唐似乎還真沒有比鄭子文更合適的人了。

於是,一張密旨都在下午送到了駙馬府,第二天一大早的,鄭子文就不情不願的去東宮了。

到了東宮之後,他就把狗栓在門口,然後摟著李承乾的脖子進了書房。

關上門之後,鄭子文就開口了。

「高明,我這人的脾氣你知道的,我向來就是直話直說,我就問你一句,你想不想當皇帝?」

「嘶……」

李承乾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連忙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然後四處張望了一下,這才鬆了口氣,然後再把門關上。

當他回過頭看著鄭子文時,臉都白了。

「子文哥,你……你這個是什麼意思?」

鄭子文頓時擺了擺手,然後又問了一遍。

「你別問為什麼,你就告訴我想不想吧!」

「想!」

李承乾頓時使勁的點了點頭,態度從所未有的堅決。

「我想!我做夢都想!」

看著他的樣子,鄭子文頓時有事苦惱的抓了抓頭,然後嘆了口氣。

「即使每天像你爹那樣除了上朝就是批閱奏摺,想出去玩都不行,每天還要被群臣盯得死死的,即使是這樣,你也想當這個皇帝嗎?」

「這……」

李承乾猶豫了一下,然後還是點了點頭。

「嗯,就算是這樣,我也想當皇帝!」

「……」

鄭子文頓時沉默了。

雖然剛才有那麼一絲猶豫,但看起來李承乾這小子的態度十分堅決啊!

李世民的這個任務果然難辦。

看著鄭子文露出一臉的愁容,李承乾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問道:「難道這很難辦到嗎?還是我父皇說什麼了?」

「嗯!」

鄭子文立刻點了點頭。

「我不瞞你,其實你父皇有了易儲的心思。」

一聽鄭子文這話,李承乾的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眼睛都有些發紅了。

「我……我要去找父皇!」

說著,就要去開門,鄭子文立刻何止了他。

「站住!」

聽到鄭子文的聲音,李承乾頓時站在了原地,然後回頭看向鄭子文,眼神之中滿是慌亂。

看著他這個樣子,鄭子文再次嘆了口氣。

「你這是何苦呢?其實這個結果並不是不可逆轉了,說實話,我能勸到你爹改變主意,甚至也能輔佐你瞪上皇位,而且說實話,站我的立場上,你當了皇帝對我是最有利的!」

聽到鄭子文這麼一說,李承乾也笑了起來。

「那當然了,要是我當了皇帝,立刻就給子文哥你封個王爺,到時候朝堂就就是我們說的算了,我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說著,李承乾似乎想到了那種「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生活,頓時笑了起來。

他相信鄭子文,他覺得既然鄭子文說了能輔佐他登上皇位,他就一定能登上去,所以此刻他的心情也放鬆了下來。

不過鄭子文的臉色卻沒有輕鬆下來,看到得意洋洋的李承乾,鄭子文的心裡正在苦笑。

「媽蛋,這個小混球果然就是打這個主意的,要是他當了皇帝,大唐離完蛋就不遠了。」

封建社會的制度決定了統治者的巨大作用,一個朝代的興衰與否,和統治者的能力有很大關係。

而李承乾,並沒有這種能力,或者說,他的能力達不到鄭子文心裡的預期,所以鄭子文再次開口了。

「高明,我一直把你當兄弟看的,所以我給你說實話,你當了皇帝對我有很大的好處,但我不能那麼自私,我得幫你考慮。」

聽著鄭子文的話,李承乾的笑容也消失,兩隻眼睛定定的看著鄭子文,等著他的下文。

鄭子文也不賣關子,直接就說了。

「皇帝雖然有很多的權力,但也必須背負很多的義務,你的性格不適合當皇帝,相信我,當了皇帝之後,你不會高興的。」

聽完了鄭子文的話,李承乾頓時沉默了,過了好一會,他才有些失望的看向鄭子文。

「是青雀請你來當說客的?」

「嘶……」

鄭子文一聽,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個爆栗子就敲到了李承乾的腦袋上。

「你大爺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哎喲,你丫還敢躲?嘿,我這暴脾氣……」

「……」

連續幾個爆栗子敲到了李承乾的腦袋上,鄭子文的氣也順了一些,李承乾也明白了自己是誤會鄭子文了。

他一邊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一邊說道:「子文哥,你有話好好說嘛,不要老是動手……」

剛才鄭子文用的力很大,他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被敲腫了。

鄭子文白了他一眼,然後哼了一聲。

「你認為我會捨棄你去幫李泰嗎?你說你是不是豬腦子?」

「……」

自知理虧的李承乾立刻低著頭不說話了,看著他的樣子,鄭子文再次搖了搖頭,然後嘆了口氣。

「你放心,我一直都是站在你這邊的,你的想法我知道,不就是想威風嗎?不就是想當老大嗎?誰告訴你要想要得到這些就必須當皇帝的?」

「啊?」

李承乾頓時有些傻眼了,抬起頭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鄭子文。

「子文哥你的意思是?」

鄭子文頓時微微一笑,然後朝著李承乾伸出了兩個指頭搓了一下,看到他這個動作,李承乾頓時露出一臉的苦笑。

和鄭子文相處了這麼久,他對鄭子文的這個動作是再熟悉不過了,於是他只要嘆了口氣,然後走到書桌前,拿出一串碧綠的珠子。

「子文哥,這是上個月母后給我的,只有這一件了。」

鄭子文微笑的接過了他手裡的那一串珠子,一邊往懷裡踹一邊滿意的點了點頭。

「高明,你不要心疼,哥這是再告訴你等價交換的道理,這次哥可是幫你大忙的,一串小珠子算不了什麼。」

說著,鄭子文就朝著李承乾招了招手。

「來,來,來,哥哥這就給你指一條明路。」

「多謝子文哥!」

李承乾頓時高興了點了點頭,然後跑到鄭子文旁邊的坐了下來。

等到他坐下之後,鄭子文才開了口。

「高明,我問你,你覺得如果你主動向你爹開口把皇太子的位置讓出去,你爹會不會對你有所愧疚?」

李承乾眨了眨眼睛,然後點了點頭。

「我覺得父皇會的。」

鄭子文頓時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所以在這個時候然後你提出一些要求,你覺得你父皇會不會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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