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過年要到處串門送禮走關係,而鄭子文卻是那種「被走關係的」,所以平時也就沒什麼事做。
這一天的早朝過了之後,李世民已經隱晦的表示他可以在長安多呆幾天,好讓李麗質多陪陪長孫皇后,等他走的時候,要把小丫頭也帶走。
雖然不知道李世民的用意,不過鄭子文還是選擇照辦。
無聊當中,鄭子文就把麻將這東西給弄了出來,麻將這東西簡單易學,之前鄭子文才教了他們幾遍,大家就都會了,這讓鄭子文不禁感嘆道:「學好要三年,學壞只要三天,果這話果然沒錯!」
於是,駙馬府裡面就響起了「稀里嘩啦」的麻將聲。
雖然麻將只有一桌,但是打的人卻有八個人,鄭子文一個人一邊,盧敏帶著冬兒和秋兒算一邊,而鄭子文則帶著吉祥如意在一邊。
因為三缺一,所以鄭子文還把曹二狗叫來湊數。
每次出牌都是鄭子文最快,而盧敏和鄭子文都要在自己身後的兩個丫鬟出了主意之後,才出牌。
最慘的就是曹二狗,因為桌上的人數他最小。
看到鄭子文已經練習打了好幾章萬字牌了,他頓時眨了眨眼睛,然後小心翼翼的抽出一張牌。
「六筒!」
鄭子文頓時對他怒目而視。
「呃……出錯了出錯了……」
曹二狗連忙把牌收了回來,然後打出了一張另一張牌。
「一條!」
鄭子文頓時滿意的點了點頭。
「碰!」
頓時,鄭麗琬和盧敏立刻對曹二狗怒目而視。
「……」
最高興的無疑是鄭子文和盧敏,兩人一個是技術強,另一個是運氣好,都贏了不少,而輸的最多的就是鄭麗琬和曹二狗了。
鄭麗琬的私房錢挺多了的,所以除了麻將輸了有些不爽之外就沒別的了。
最慘的還是曹二狗。
他覺得這不是他應該玩的遊戲,才打了幾圈牌,不但弄得他心神懼疲,就連這一年的工錢,也被他提起輸光了。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早上打太極拳,下午打麻將,晚上再摟著老婆滾床單,這已經成了鄭子文的日常了,這樣輕鬆的日子鄭子文一直過到了正月十五元宵節。
按照漢人的傳統,過完了十六才算把這個年過完了,所以十五元宵的這天鄭子文依然還留在京城。
按照慣例,這天晚上李世民特別解除了宵禁,只不過街上巡夜的武侯更多了一些。
鄭子文帶自己的妻妾丫鬟就在街上逛著,享受著這屬於唐代元宵佳節的獨特魅力。
順便看看街上大姑娘小媳婦。
雖然帶著這麼多女眷上街,但鄭子文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擔心,他的信心當然不是來源於對長安治安的盲目自信,而是來源於身後的幾十個穿著便裝的恆州護衛隊成員。
老子上街都帶著幾十個保鏢,誰敢動我?
畢竟他得罪的人太多了,所以不得不小心。
鄭子文身穿一件黑色長袍,脖子上圍著一個白色的圍巾,昂首挺胸的走在最前面。
他嘴裡嚼著從恆州帶來的牛肉乾,手裡牽著「呼哧呼哧」喘粗氣的雪獒東贊,凡事所到之處,眾人紛紛讓路,儼然成為了元宵節長安街上的一個路霸。
俗話說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鄭子文的囂張勁很快就惹來了巡街武侯的注意,一個武侯朝著鄭子文追了上來。
「哎哎,那個牽著狗的,站住!」
鄭子文左看右看,發現這條街上牽著狗的只有自己,頓時停了下來,然後轉過頭去。
「你叫我?」
「……」
那武侯看到鄭子文的時候,頓時一愣,臉上那原本囂張的神色立刻變了。
看到鄭子文面色不愉的看著自己,他立刻伸出手來在自己的臉上「啪」打了一下,然後瞬間堆滿了笑容。
「哎喲,這不是駙馬爺嘛,請恕小的有眼無珠,駙馬爺您這是逛街?那小的就不打擾您了!」
鄭子文頓時臉色漠然的點了點頭。
「嗯!」
那武侯頓時大喜。
「那小的告退!」
說完,逃也似的跑了。
看著他跑得飛快,就像身後有什麼吃人的猛獸在追趕他似的,看得鄭子文皺了皺眉。
「跑那麼快,老子有那麼可怕嗎?」
話音剛落,身邊就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那是當然,我們長安三虎的名頭,這長安城裡誰不知道?老杜你說是不是?」
另一個聲音也響了起來。
「那當然了,誰讓我們的大哥是鄭子文呢?嘻嘻,大哥!」
鄭子文頓時轉過身子,然後笑了起來。
「老二老三,你們怎麼來了?」
之前說話的兩人正是杜荷和房遺愛,聽到鄭子文問他們,杜荷立刻朝著鄭子文拱了拱手。
「大哥,其實這次我們是受邀去和幾個駙馬聚一聚,順便聯絡一下感情,如果大哥不嫌棄的話,也一同去吧。」
幾個駙馬?
鄭子文頓時眨了眨眼,然後點了點頭。
「行,那我就去看看!」
兩人一聽,頓時大喜過望。
「太好了,之前還擔心大哥看不上我們的小打小鬧,這下有了大哥,這大事可成啊!」
「……」
鄭子文頓時愣了。
「大事?什麼大事?難道……」
想到這裡,他的眼睛頓時瞪大了。
「這群賊貨不是想造反吧?」
想想又覺得不大可能,不過有句話說得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去看看好一些,起碼自己放心一點。
當即,鄭子文就讓護衛隊的人繼續陪著自己的老婆們逛街,而他則跟著房遺愛他們一起去參加駙馬的聚會。
說起來這群傢伙還是有水平的,最起碼選的地點就不錯。
他們選來聚會的地點是京城最大的酒樓歸來軒,名字取的就很有水平,聽說是長孫無忌家的產業。
這老頭果然有錢啊!
感染了一句之後,就跟著房遺愛他們走了進去,頓時就看到了裡面的三個人,鄭子文頓時愣了一下。
「都來了?」
裡面坐著的人有程懷亮,高履行,還有長孫沖,加上自己三兄弟,這次被李世民欽點的六個駙馬都到齊了。
三人看到他們的時候,頓時也笑了起來,程處亮還朝著鄭子文抱了抱拳。
「鄭兄,三年未見了!」
鄭子文也是順水推舟的人,聽到程懷亮叫他鄭兄,頓時也沖著他拱了拱手,然後笑了起來。
「程賢弟跟著程伯父前去蜀中快活,怕是忘了愚兄了!」
程懷亮一聽,頓時露出一臉的苦笑。
「鄭兄不要埋汰我了,蜀中那地方山高樹密,民風彪悍,我是不願意再去了。」
鄭子文一天,頓時調侃他道:「聽說蜀中的妹子可水靈了,老實說,你有沒有下手?」
「……」
看著程懷亮一臉錯愕的樣子,眾人頓時笑了起來,這時長孫沖也沖著鄭子文拱了拱手。
「表弟!」
鄭子文頓時也笑著沖他點了點頭,然後才看向一旁的高履行。
「這位是?」
高履行是高士廉的兒子,論輩分是和長孫無忌一個輩的,但這時候大家都是以駙馬的身份出現,他也不敢擺譜,朝著鄭子文拱了拱手。
「鄭大人,下官高履行。」
鄭子文如今是恆州刺史,高士廉叫他一聲大人,自稱下官倒也沒錯,而鄭子文也不願意去喊他「舅舅」,所以便說了幾句囫圇話,然後大家才一起坐了下來。
大家都坐下來之後,高履行就開口了。
「這次大家能給我這個薄面前來,我高履行十分感激,那麼我就不浪費大家的時間直話直說了,我們同時陛下欽點的駙馬,理當相互照應,諸位覺得我這話可對?」
聽到他的話,鄭子文頓時咂巴了一下嘴,不過卻沒有說話。
看到鄭子文沒說話,長孫沖和杜荷也都沒有說話,而房遺愛則嗤笑了一聲。
「你算什麼東西?也有資格照應我?」
不理會高履行尷尬的臉色,房遺愛毫不客氣朝著他擺了擺手。
「我們長安三虎一向都是以我大哥馬首是瞻,如今恆州就是我們三兄弟說得算,老子一個月幾萬兩白銀,沒空和你玩小孩子的遊戲。」
房遺愛就是那種混不吝的性格,根本不怕得罪人,一席話說得高履行頭都抬不起來。
鄭子文看著時候到了,頓時朝著房遺愛擺了擺手。
「二弟,行了!」
聽到了鄭子文的話,房遺愛臉色頓時一變,從剛才的氣勢凌人一下子變得平易近人了,朝著鄭子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