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吃驚是吧，朕居然不是一位普通的客人。」唐京宗看著站在低下的方唐，他也是開口笑道。
方唐此時臉上也是硬生生的擠出了一絲笑容來，對於唐京宗這個笑話，方唐並沒有感覺多好笑。
但是人家是皇帝，就算再怎麼不好笑你也要笑出來。
方唐一邊笑，一邊在懷疑著自己今年是不是流年不利？怎麼當初和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男子，居然會是當今的皇帝？
唐京宗此時仔細的打量著方唐，方唐與之前相比，唐京宗感覺他身上的毛燥的感覺已經減少了不少，同時唐京宗也感覺他身上此時出現了一絲成熟，穩重的感覺。
唐京宗此時一言不發的看著方唐，而方唐則是感覺不怎麼舒服。
「畢竟被一個男人這麼盯著，那怕這不是第一次，自己多少還是有點不適應。」
此時唐京宗收回了對方唐打量的目光，他的面色此時逐漸的嚴肅了起來。
「方唐，朕問你，此次藏書閣的崩塌是否因為你口中的黑火藥造成的？」
唐京宗頓時由喜羊羊變成了大灰狼，他變臉的速度也是讓方唐差點沒有反應過來。
方唐聽到唐京宗居然口中能說出黑火藥，他並沒有吃驚，因為他知道有關黑火藥的事，元達肯定會告訴給唐京宗。
「回陛下，根據臣的猜測，藏書閣的崩塌的確和黑火藥有關係。」方唐此時也不知道唐京宗到底想從自己嘴裡聽到什麼答案。
萬一自己一個沒說好，惹怒了他，那自己豈不是完蛋了？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此時方唐也是模糊的回應著唐京宗。
「那這黑火藥是否出自那些西洋人之手？」
唐京宗對方唐的回答沒有產生過多的疑問，因為根據元達所說，方唐是最了解黑火藥的人。
如今連他都不敢確定，那麼無論自己怎麼問，也不會得到滿意的答案。
唐京宗並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之上牽扯過多，他反而繼續開口問道另一個問題。
「臣現在並沒有確實的證據，可以證明，所以臣現在也不敢確定。」
「確實的證據？照你這麼說，你是認為此事有西洋人有關係？」唐京宗很快的發現出來方唐話中的槽點，他也是開口繼續追問道。
「正是。」方唐發現唐京宗如此之快就聽出自己話中的隱藏的意思之後，他也是心裡一震。
現在為了能讓自己完整的從這裡走出去，方唐也是如實的回應道唐京宗。
「西洋人」唐京宗手指敲著桌面，他嘴裡念叨著這三個字，腦袋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方唐，朕問你這黑火藥的配方除了你，是否還有第二人知道？」
唐京宗此時身上冒出了一絲殺伐之氣，而感覺到這股氣息的方唐也是身體稍微打了一個冷顫。
「啟稟陛下，除了臣之外並無第二人知道。」方唐說道。
「如此甚好。」
唐京宗聽到這個回答之後，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此時他對著身旁的老太監點了點。
老太監便心領神會的從一旁端著文房四寶來到了方唐身邊。
唐京宗此時的意思很明顯，這黑火藥的配方不能讓你獨享，普天之下，都是朕的，你這配方，也應該是朕的。
唐京宗此時也沒有多說，不過當他看到方唐此時已經開始提筆開始書寫的時候，他露出了一副滿意的笑容。
「此子倒也是聰慧。」唐京宗心裡誇讚說道。
而此時將黑火藥的配方謄寫完的方唐也是恭敬的站在了一旁。
對於這記錄有黑火藥配方的這一頁紙，老太監沒有多少興趣，服侍在陛下身邊多年的他知道，什麼東西應該看，什麼東西自己不能看。
雙手將這一頁紙雙手尊敬的遞給唐京宗後，老太監也是一言不發的退了下去。
「就這幾樣？」唐京宗看到一張紙滿打滿算不到十個字之後，他也是一臉不相信。
能夠在頃刻之間，讓藏書閣變為變為廢墟的黑火藥，就是用這幾樣東西製成的？
皇帝天性多疑，唐京宗也不例外，看了一眼這一共不到十個字的這一頁紙之後，唐京宗此時心裡對方唐也是產生了一絲的懷疑。
「陛下，黑火藥的確就是由這幾樣東西製成，臣沒有半點隱瞞。」
方唐一臉嚴肅的模樣讓唐京宗沉默了起來。
唐京宗那懷疑的眼神和彷彿凝結了一般的空氣，此時也是讓方唐心跳加快了起來。
片刻之後，唐京宗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方唐，你要記得，此事莫不要和第二個提起。」唐京宗此時的囑咐也是讓方唐趕快說道。
「臣知道。」
「如此，你可退下。」唐京宗此時對著方唐說道。
「臣告退。」方唐行禮過後也是轉身離去。
甘露殿再次關閉的聲音此時也是響了起來，而一直注視方唐離開的唐京宗也是將桌子上那一張紙遞在老太監面前。
「找人去驗證一番，朕要知道方唐是否所言屬實。」
「是，陛下。」
……
走出甘露殿的方唐此時也是長出一口氣，同時他心中也是湧現出來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呆在甘露殿的時間雖然只有短短一刻，但那一刻時間，是方唐有史以來經歷過最漫長的時間。
伴君如伴虎，此話也是有道理的。
方唐此時腳步有些虛浮，而他的臉色也有點蒼白，看他的模樣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又受傷了一樣。
按照自己的記憶，以及太監的指引，方唐此時也是走出了太極宮。
太極宮外一直等候方唐出來的張然，看到方唐如此模樣之後，他心中也是產生了一絲的擔憂。
來到方唐身邊之後，張然也是用擔憂的眼神看著方唐。
方唐此時對張然笑了笑，表示沒什麼。
「先出去再說。」
「嗯。」
二人徹底走出皇宮之後，張然將方唐帶到了自己家的馬車之上，坐在馬車內的張然將車窗關上之後，他也是問道方唐。
「沒事吧。」
「還好。」
方唐對著張然點了點頭。
雖然張然和方唐是交情的不錯的朋友，但是此時張然也不會開口詢問方唐和唐京宗說什麼。
一是自己有腦子，二是自己還沒有強大到可以知道對話內容的地步。
「我是送你回去，還是我們先去別的地方？」張然開口詢問著方唐。
而方唐此時也是沉默了一會以後，他開口說道。
「先不回去，我們先去西洋人的店鋪。」方唐此時眼中閃過一絲的精光。
「西洋人店鋪？我們去哪裡幹什麼？難不成你是想試探一下他們？」張然此時有點興奮的問道方唐。
而方唐此時對著張然搖了搖頭。
「不是，我聽說西洋人最近又從海外進了一批新的貨物，我去買幾件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