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又是江湖初日暮 第三十章 奇異反應(2)

這人急匆匆奔入庄中,看到遍地死屍他心裡更驚。

這人是醉道士。

醉道士途中得到消息,說凌孽率飄零島的人在攻擊「鬼庄」。醉道士震驚不已便又趕緊返回。他希望師弟能逃出來。但是看現在這情形,幾乎是無人逃生。

醉道士到了廳前。大廳火勢雖然弱了許多,但還有許多餘火燃燒。

醉道士立在廳前捶胸跺足道:「師弟啊師弟,沒想到你還是未逃過一劫!為兄真應該勸你立刻走啊……」

碧眼狐王罹難,還被燒成灰燼讓醉道士心裡悲痛。他灑了些淚水然後又摘下酒葫蘆,將酒灑在地上,算是祭師弟亡靈了。

然後醉道士出了鬼庄。

這時有三騎而來。

這三人都包裹嚴實只露一雙眼睛。

為首的人跳下馬迎向醉道士。

到了近前他躬身道:「師父。我碧眼師叔遇難我已得知了。請師父不要太悲傷。」

醉道士道:「我與你師叔七十年同門兄弟。他如今被凌孽殘殺還燒為灰燼,我怎麼能不悲傷。」醉道士眼睛發紅,他又用充滿怨念道:「凌孽也太狠了,比他爹凌千愁狠十倍百倍。他竟然屠了所有人,連一個活口都未留下。」

那人用憤然且無奈口吻道:「唉!本來我們應該替師叔報仇。但是我們天機宮無人能敵凌孽。師叔的仇恐怕是報不了了……」

「能報!」醉道士道:「雖然我們天機宮無人能敵他。但是我們卻無孔不入。論掌握消息,天下誰能與我們比。我們要追蹤凌孽,不是難事。你現在就傳令下去,讓我們的人全力追蹤凌孽。追蹤到後,立刻通知黃金九佛。再替他們掃清一切障礙。我們天機宮殺不了他,就借刀殺人!到時候也通知我,我想親眼看著他死……」

那人道:「師傅此計妙!此事你就交給我吧。」

醉道士知道凌孽神通,為了更加穩妥讓凌孽難逃一劫,醉道士又道:「你寫份信送給秦定方。就說我們合力對付凌孽。我們負責給他們信息情報。讓他們準備好人手……」

然後醉道士又給那人囑咐了些事,然後師徒分開各自去了。

……

秦定方帶著一腔憤懣回到北府後,西門軒已在議廳等著他了。

西門軒問秦定方情況,秦定方一副氣急敗壞神情道:「我們到後,老魔和他的徒子徒孫們都已死了。沒有一個活口。呵呵,你知道是誰將老魔困住嗎?是凌孽、林屹、望歸來還有左朝陽。林屹這個虛偽的雜種!他口口聲聲說與銀魔無瓜葛。但是暗地裡和銀魔好的快要睡在一個被窩了!可惜我抓不到他暗通銀魔證據,不然我讓身敗名裂!看他還有什麼臉再欺騙江湖,再統領南境!」

秦定方越說越氣,一拳搗在廳中紅木柱上。

秦定方抽手,柱上留下一個拳洞。

西門軒聽後甚是驚詫,真是沒想到林屹、凌孽、望歸來和左朝陽都來了。

這四人想殺誰,那人哪還能逃出生天。

西門軒道:「可惜我們在老怪身上費了那麼多精力,卻被四人困殺。現在老怪和徒子徒孫們被斬盡殺絕,也會影響我們的士氣。而且現在即將過年了,手下人也更無戰心了。儘管老怪他們都被殺了,我們暫且忍了吧。年前是不宜在大動干戈了。待年後我們再和南境一爭長短……」

前段時間林屹帶人大鬧鳳翔,蘇輕侯又奪兩地已經嚴重打擊了北府上下的士氣。最近西門軒想著法兒安撫眾人,振作他們士氣。沒想到林屹再次給了他們沉重一擊。

此刻只有秦定方和西門軒了,秦定方似在難控制自己情緒了。他大聲道:「西門,林屹他們當鳳翔是自家後花園了,想來便來便來走。如果我不讓他們付出代價,我們顏面就喪盡了。我好歹得挽回些顏面。你現在就去告訴負責打探信息的鬼三農,這次定要給我追蹤到他們。哪怕只追蹤到一個也行。追蹤不到,我砍了他!」

也就在這時候,手下送進一份信來。

看到秦定方在發火,那手下戰戰兢兢將信送進來,然後趕緊退出。

秦定方打開信看後,顯得有些困惑。他又將信遞給西門軒。

西門軒看了信中內容。原來是有人要與他們合作殺凌孽。對方隨時向北府提供消息,讓北府做好隨時出動準備……

落款是:無所不知的人。

秦定方道:「西門,這個無所不知的人,是什麼人?」

秦定方問西門軒,西門軒哪裡知道。他也一頭霧水呢。

西門軒道:「我也不知。此人信中說他與凌孽有深仇大恨。雖然他無力殺凌孽報仇,但是他追蹤凌孽下落易如反掌……」西門軒沉吟片刻道:「定方,世人能人異士太多了。也許此人真有這本事,我們不妨先信其有。」

秦定方疑惑道:「不會是林屹耍的花招吧?」

西門軒道:「我感覺不是。此人只說追蹤凌孽,而不是說追蹤我們最恨的林屹。也許他真和凌孽有仇……這樣,此事就交給我了。如果不是計,那我們就合作。除去凌孽這個大敵也好。如果是計,我就將計就計。現在我就去安排。」

西門軒正想轉身出廳,他突然又站住,用一種別樣眼神看著秦定方。

好像秦定方臉上生出一朵花來。

秦定方道:「西門,你為什麼這樣看我?」

西門軒道:「定方,你的鬍子怎麼越來越少了?而且皮膚也白細了?」

秦定方頓時心裡「嘎噔」一下。他最近也發現了這個奇怪現象。以前秦定方颳了鬍子,兩三日便又長出濃密扎人的胡茬子。現在六七日沒颳了,鬍鬚也不及原來一半多。而且新生出的鬍子也變得柔軟,不象以前那般粗硬了。

而且秦定方身上還一個更大變化。但是這個變化他已經難以向人啟齒了。就是他的命根子最近再未起來過。每日如麵條一般綿軟。

所以他對男女之間的魚水之樂也再難提起興緻。甚至厭惡。

這些變化讓秦定方惶恐不安。

現在西門軒問起,秦定方便含糊道:「可能是我最近太勞累了,而且被林屹那個雜種氣的氣血紊亂……」

西門軒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林屹只是得意一時。你也不要鬱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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