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天越第一戰完美結束!天佑沈陛下!

吳國王宮。

樞密院副使,南康侯吳牧,正在拿著一支木劍和一個孩子對戰。

那個孩子虎頭虎腦,大約四五歲左右,揮劍的架勢有模有樣,不管是步伐和身法都很不錯,完全不像是一個四五歲孩子應該有的水準。

「接下來,我要加快了哦。」吳牧道,然後手中木劍加速,不斷揮戰。

那個孩子不斷後退,快速地格擋,第一劍,第二劍,第四劍……第九劍。

「你輸了。」吳牧的木劍橫在他的脖子上。

小男孩頓時有些懊惱,他本來覺得最後一劍還是能夠擋住的,結果沒有擋住,頓時要埋著頭繼續練劍。

「好了,有張要有馳,凡事都不能太過於急於求成,豹子你已經非常出色了,舅舅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就沒有那麼厲害。」吳牧抱起這個孩子,揉了揉他的腦袋。

吳王就站在宮門,興緻勃勃地望著這孩子練劍,見到吳牧將孩子抱過來,他不由得笑道:「豹子,什麼時候跟寡人學習下棋啊?」

「不想學。」這孩子直截了當道。

「為什麼不想學下棋啊?」吳王道。

孩子道:「下棋不厲害。」

吳王道:「若想要成為大將軍,練武就可以了。但如果想要成為大元帥,就要下棋的。」

孩子道:「下棋不好玩。」

接著這孩子覺得被大人抱在懷裡有些浪費光陰,掙扎著下來了,再一次拿起木劍,開始拚命練劍,最後那一招格擋他一定要練習一千遍,一萬遍,一定要擋住舅舅的最後一劍。當然他現在還不知道,吳牧舅舅永遠都會有最後一劍的,除非有一天他的武功超過了吳牧,那就不會有最後一劍了。

「這孩子性格就是倔,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吳牧道:「不過按照這樣下去,最多二十幾歲他就能打敗我,怒江後浪推前浪了。」

此時,一個美麗的少婦女官走了進來,側身行禮道:「拜見陛下,拜見侯爺。」

她就是這個孩子的母親吳幽,也就是對金士英使用美人計的那個女子,吳牧的堂妹。

如今她的身份是吳國太后身邊的女官,太后年紀雖然不大,眼睛卻不大好,吳幽就為她讀讀書,寫寫信,倒也非常悠閑,而且地位也非常超然。

在去年的時候,她身上有多了一項職務,掌管吳國黑水台的第二司,成為了一個特務頭子。

她的血緣其實離吳王很遠了,但畢竟名義上是吳王的堂妹,這些年相處下來,她是非常值得信任的,所以吳王派他去黑水台很正常,就如同當年寧元憲派寧潔長公主去黑水台一樣。

「陛下,這是第二司最近得到的情報。」吳幽將厚厚的一疊放在吳王面前。

「這麼多?」吳王道。

吳幽道:「沈浪歸來,局勢大變,我們吳國境內也風起雲湧。內閣那邊已經進一步收權了,並且把手伸向了兵權。」

吳王直接將中間的那一份情報抽取出來,因為這上面有明顯的羽毛標誌,代表著非常重要。

看完之後,他臉色劇變,顫抖道:「他們……他們這是想要做什麼?王叔已經是寡人的最後一道城牆了,他們竟然想要動王叔?」

吳王口中的王叔就是樞密使吳直,他絕對算得上是吳國的擎天玉柱,保護在吳王面前的鋼鐵城牆。

沈浪出事之後,大炎帝國借著消滅沈浪的名義,動用了半個世界的軍隊威懾天下諸國,加速了諸國的改革進程,撤銷尚書台改組內閣,並且內閣首相由大炎帝國指派。

吳國當然也不例外,如今吳國內閣首相張丹楓雖然也是吳國發跡的,但是和祝氏家族一樣,他也是大炎帝國的馬前卒,他成為了吳國內閣首相之後,便開始收攏吳國的內政之權,並且收買吳國文官為大炎帝國效命,試圖架空吳王。

國王的旨意沒有內閣大印就變成中旨,就失去了權威性,就單單這一點,便已經讓吳王的威嚴和權力折損了近半。

而且張丹楓這個內閣首相直屬於大炎帝國內閣,吳王無權處置,這就讓他處於一個非常超然的位置,至少在內政權力上可以和吳王分庭抗禮。

作為一個國王,他怎麼可能親自下場和一個臣子打擂台?這個時候樞密使吳直站了出來,擋在吳王的面前,他來和內閣首相張丹楓斗,使得吳王依舊能夠站在最高裁決者的位置上。

這兩年來多虧了吳直王叔和內閣明爭暗鬥,這才沒有讓吳王進一步大權旁落,至少到現在位置,吳國大部分兵權依舊掌握在吳氏王族手中。

眼前這個南康侯吳牧,雖然在怒潮城大敗,跌了一個很大的跟頭,但如今也已經成為了樞密院副使,為吳王掌握著十幾萬大軍。

這個沾了羽毛的重要情報表面上看非常微不足道,就是一個莊園的管事打死一名佃農,這種案子每天都不知道要發生多少件。但是當地城主已經開始細查,並且已經將當事人全部逮捕了。

吳王一眼就看出,這是內閣有人指使,這是要掀起一個驚天的大案。

因為這個莊園的主人,是吳直的一個家奴,因為立下了軍功,最後晉陞到了六品將軍退休,回到家鄉成為了一個地主,擁有一個不大不小的莊園。

最後這樁案子一定會演變成為土地兼并,草菅人命,而且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接下來死的人會越來越多,會蔓延得越來越大。最後兼并的土地會超過幾百萬畝以上,死的人會幾百上千,釀成熊熊大火。

總之,火焰最後一定會燒到吳直的頭上,他會成為這場土地兼并,無數民眾流離失所的幕後黑手。

吳直人如其名,他是一個品德正直高尚之人,他本人是沒有什麼貪腐之事,他名下的莊園和土地也沒有多少。但他擔任吳國樞密使十幾二十年了,麾下有多少將領?有多少門生?

而且這些年以來,吳王為了打壓文臣,就努力拔高武將的地位,所以這裡面有沒有土地兼并,有沒有不公?這肯定是有!

「如今文官集團多靠近內閣,這把火就是燒向武將集團,尤其是我們王族勛貴。」吳牧道:「接下來肯定會愈演愈烈,變成聳人聽聞,震驚天下的大案,他們這次是鐵了心要讓王叔下台,並且把手伸向吳國的兵權。」

吳幽道:「炎京已經放出聲音,尚書台已經撤銷了兩年了,接下來樞密院也應該裁撤。樞密使一人進入內閣,剩下樞密院副使可以進入兵部,然後由內閣指導兵部。」

「這已經算不上是溫水煮青蛙,而是滾水煮青蛙了。」吳王道:「那位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就這麼心急嗎?就要在他的任內,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他這一輩子已經有足夠的豐功偉業了,就不能把一些事情交給下一代去做嗎?」

吳牧道:「陛下,難道我們這就這樣束手待斃嗎?」

吳王道:「大炎帝國太強大了,輕而易舉就可以碾死我們,我們還和大炎帝國接壤,這簡直是天大的悲劇。抗爭是找死,不抗爭是等死。」

吳幽抽出其中一份情報,遞給了吳王道:「這是越國的情報,沈浪大軍已經遠征天越城。所過之處,萬民高呼沈浪陛下萬勝,萬歲萬歲萬萬歲。民心如同驚濤駭浪一般,都站在沈浪這一邊。」

吳王道:「那你覺得天越城大決戰,誰輸輸贏?」

吳牧道:「沈浪就兩萬軍隊,寧紹和祝氏家族有近五十萬大軍。隱元會鐵血軍兩萬,通天寺僧兵一萬,天涯海閣血魂軍兩萬。我無比渴望沈浪能夠獲勝,但……是太是太渺茫了,幾乎不敢幻想。」

吳幽道:「我也覺得這一戰,沒有希望!」

吳王道:「天越城決戰,不僅僅關係到越國的命運,沈浪的命運,也關係到我們吳國的命運。我內心也不敢指望沈浪能夠獲勝,但……這一戰確實是我們所有的希望。一旦沈浪贏了,那一顆新的太陽就升起了,不管是吳國還是楚國都會獲得喘息之機,都有機會抗爭。如果這一戰輸了,那天下就正式進入至暗時刻。不管是我們吳國還是楚國,都等待著毀滅的命運吧。」

「所以對於沈浪這一戰,我真的是一點點希望都不敢抱,但我內心卻無比渴望他的勝利,甚至願意去祈禱漫天神佛,保佑沈浪獲勝。」吳王猛地咬牙道:「這一戰若沈浪陛下獲勝,我保證第一個就站出來響應,我第一時間就冊封吳幽為郡主,並且把你和豹子送去怒潮城,用嫁公主的儀式把你嫁給金士英。」

「我不嫁,那個就是一個混蛋。」吳幽臉蛋一紅。

吳王道:「金士英不是一個混蛋,曾經因為妒忌之心,他差點靠近歧途,但他依舊堅守了自我和忠誠,如今他的品格已經堅固無損了,作為金木蘭曾經的義兄,他未來至少是一個侯爵,嫁給他你是榮耀的。」

吳牧道:「而且為了吳國,你也不得不嫁,這是我們吳國的一個信號,抗爭大炎帝國的信號。」

吳王嘆息道:「天佑沈浪陛下啊!」

……

楚國王都。

新楚王幾乎時時刻刻都站在地圖面前,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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