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的改口之快絲毫沒有出乎馬克的意料。
之前就說過。
托尼不是不想收購漢默工業，讓這以專註盜版他萬萬年的公司徹底的消失同時讓賈斯丁·漢默徹底的閉嘴。
但付出和收穫不成回報。
這是一個連幼稚園小朋友都會算出來的數學題。
眼下這狀態徹底改變了。
馬克等於是把刀子準備好了並且遞到托尼的手上了，這一會不再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生意了，而是能賺的滿盆的簡單生意了。
當然了。
其中鐵定會有人虧損，比如說那些購買並看好漢默工業股票的股民們。
但這關馬克和托尼什麼事？
馬克是執法暴力機構的頭頭，壓根就沒有什麼聖母心。
至於托尼？
前半生致力於各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研發的軍火頭子會有善心？
哈哈。
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不多時。
托尼就直接從沙發上起身接過馬克手上的寫著一個帳號的紙條。
馬克道：「這是帳號。」
托尼接手之後，狐疑道：「你確定你的操盤手能有我這邊的厲害？」
馬克直接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用你這邊人來？我能扛得住SEC，你能嗎？」
SEC，證券交易監督委員會，也就是上一次想要來聯邦大廈興師問罪的那兩個調查員所在的機構。
讓托尼這邊的操盤手上場？
別鬧了。
小賺一比華爾街的那幫傢伙會當做沒看見，但將一家市值排名本土前十的存在直接給整沒了？
托尼都會直接元氣大傷。
至於馬克？
也就只剩下轉職毀滅世界大魔王這一職業可以走了。
托尼想了想不由的一笑。
馬克直接說道：「我已經找到人了，你的資金一旦到賬，他們會立刻進行先期的布局。」
托尼微微皺眉道：「現在不能直接動手？」
「很難。」馬克抿了一口波本瞥了一眼托尼淡淡地說道：「我打算靠這一筆一鼓作氣的解決掉財政危機，現在動手固然能從漢默工業身上撕下一大筆肥肉，但托尼……東國有句古話，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後患無窮也，你知道什麼意思嗎？」
托尼神情壓根沒有任何變化。
這是在考他嗎？
托尼不懼也。
下一秒。
「賈維斯！」
「在的先生，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後患無窮也的意思結合您和路易斯先生的談話來講的話就是，現在能將漢默工業打殘，但不會讓漢默工業徹底死去，一旦漢默工業恢複過來就會很麻煩。」
「……」
馬克朝著出聲的某處遙遙舉杯微笑道：「很完美的解釋，賈維斯。」
「謝謝。」賈維斯出聲道隨即歸於了寂靜。
半晌。
托尼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從沙發上面起身看向馬克淡淡地說道：「幸好你沒有來混商圈。」
馬克哈哈笑道：「相信我，我要混商圈的話，你絕不會和我想如今一樣面對面相談甚歡。」
「哦，你就這麼自信你能壓倒我的史塔克工業？」
「不。」馬克搖頭靜靜地說道：「我的意思是，我要是混商圈的話，估計你連我是誰都不會知道。」
托尼直接皺眉。
三秒鐘之後。
托尼直接笑了起來，笑的臉上都開花了。
那笑容……
難以形容。
馬克這句話雖然不是誇獎，但在托尼聽起來卻是比那些所謂的誇讚都要悅耳動聽得許多。
托尼大笑著抓著馬克剛剛的紙條朝著他的地下室走去進行轉賬的操作。
原本坐在托尼旁邊的佩珀這才看向馬克好奇的開口道：「剛剛不是說萬科父子已經被你們抓起來了嗎？那你們還怎麼……」
佩珀是有著另外一個世界零散片段的。
編號一九九九九九九號漫威地球上，漢默工業之所以會垮塌，是因為漢默工業在發布會的導致機器人的失控面對一眾的上流人士和名媛開炮惹了眾怒。
但這裡？
萬科父子都被收監了，這還怎麼做空漢默工業？
只不過。
佩珀話說到一半之後看著馬克臉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反應過來了。
面前這兩人是誰？
一個是自己女兒的父親，表面上排名第一位的富豪。
一個是自己的好朋友，本土權利最大暴力執法機構的頭頭。
托尼有錢。
馬克有權。
上帝加上基督和耶穌。
這兩人結合起來簡直就是能將已知世界當成兩人專屬的遊樂園。
佩珀心中如是想著隨即表情也漸漸的變得有些古怪了。
馬克瞥了一眼之後直接放下酒杯說道：「別多想，我還不至於這麼下作。」
佩珀回神，微笑道：「你知道我剛剛在想什麼？」
馬克沒有說話，只是晃了晃空蕩蕩的酒杯。
佩珀起身接過酒杯朝著吧台那邊走去。
馬克這才淡淡地說道：「佩珀，我是暴力機構的，我從來不喜歡用陰謀，我比較喜歡暴力碾壓或者用陽謀，超凡手段不在我的計畫之中。」
「……為什麼？」佩珀一邊打開酒瓶蓋倒酒一邊好奇的轉身問道。
馬克笑道：「原因很簡單，陰謀傷人氣，陽謀則不一樣了，雖然也是用了一些小手段，但總體來講還是屬於光明正大的範疇內。」
佩珀走過來將重新倒好的酒杯遞給了馬克坐下來這才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馬克抿了一口酒看著從地下室走上來的托尼說道：「什麼都不做。」
是的。
不過也不能說什麼都不會去做。
有件事情馬克還是要去做的。
馬克看著走過來的托尼問道：「國會那邊，麥瑟和漢默的一法案進行到哪一步了？」
托尼嗤鼻笑道：「你看我關心嗎？」
想利用法律直接定性強行讓他交出鋼鐵戰衣的各種核心數據？
華府那邊的人簡直就是吃了大糞了。
想太多了。
一群玩著法律的傢伙妄圖想壓倒玩著規則的世界頂級富豪？
腦子不是抽了就是進水了。
史塔克工業一旦抖動一下，別說是本土了，整個世界都會直接顫抖起來了。
作為市值第一的史塔克工業擁有多少僱員？
這麼說吧。
如果截留一下史塔克工業員工的發薪日的工資，完全比得上某第三世界一個國家一年的財政收入了。
敢動托尼？
這是托尼覺得在看小丑表演沒打算理會的。
真要托尼認真起來？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