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的否決之快遠遠的超乎了皮特·卡奇奧普羅斯的想像。
皮特也是不由的愣住了。
半晌。
已經過五十歲的皮特皮笑了兩下摘下自己的眼鏡吹了吹說道：「路易斯局長，我們的資料庫是共享的。」
「所以呢？」
「當你們聯邦的人在搜索多米尼克·格林資料的時候就出發了蘭利的防禦機制。」
馬克笑了。
他就知道這中情局的傢伙不是過來上門旅遊或者聯誼的。
果然。
馬克接過金髮秘書端進來的波本喝了一口這才注意到中情局的客人們面前空空的。
但馬克沒問。
都不預約一下就提前上門，擺明了就是來踢場子了。
還咖啡？
還茶水？
還波本？
食我大斧吧。
馬克放下手上酒杯直接鼓掌了起來看向已經是中情局代理局長的皮特笑道：「我一直都知道中情局是一個不老實的孩子，總是喜歡在全球各地到處煽火點風，但……」
馬克笑了笑眯了眯雙眸說道：「在你們中情局在海外管天管地管空氣都行，但在本土，連你們中情局都在我們聯邦調查局的管轄範圍之內。」
皮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馬克臉上笑容依舊。
反正他得罪中情局的次數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再多個兩三次？
對馬克來說區別不是太大。
半晌。
皮特在眼神對決之下輸了，畢竟他老了，而馬克……依舊還是馬克。
皮特收回目光隨即用著很沉穩的聲音說道：「路易斯局長，多米尼克·格林關乎到我們中情局的一項秘密行動。」
馬克說道：「當然，讓他把奧巴代亞·斯坦送回來，之後你們是打算顛覆哪個小國的政權還是推翻什麼跟我問題不大。」
皮特哈哈直笑搖頭道：「不不不，路易斯局長，遊戲不是這麼玩的。」
「哦？」
「多米尼克·格林是中情局的人，而且這項行動已經通過了白宮的批複，我來這裡只是作為兄弟單位友善的來提醒一下，這項行動如果失敗，路易斯局長可能要謝罪的。」
「你在威脅我？」
「不。」皮特重新戴上眼鏡之後從清晰的角度看向笑容依舊的馬克淡淡地說道：「友善提醒，友善提醒，中情局為了籌劃這一次行動已經超過三年了，路易斯局長有案必破的名聲我們也是知道的，但這一次，希望路易斯局長能夠從大局出發。」
說著。
皮特起身朝著他帶來的三名中情局特工勾了勾手便是朝著會議室門口走去……
不多時。
黛比走進來看著站在會議室窗戶抿著小酒的馬克，走了過去問道：「老大……」
馬克伸出一手手指。
隨後。
馬克指了指剛從聯邦大廈出來坐上黑色橋車的中情局一行四人笑了笑說道：「黛比，你說如果中情局代理局長在聯邦大廈的門口遭遇汽車爆炸會怎麼樣？」
黛比一愣隨即表情很難看地說道：「……老大。」
馬克哈哈一笑，轉身看向黛比擺了擺手說道：「放鬆，我是那種人嗎？」
黛比很想點頭。
但……
黛比勉強的露出了一絲笑容轉移話題道：「老大，那現在怎麼辦？」
馬克好奇地問道：「什麼怎麼辦？」
「剛剛……」
「和中情局有屁股交易的是多米尼克·格林，不是奧巴代亞·斯坦，他玩他的，我抓我的，這兩者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嗎？」
「可是……」
「沒可是，敢登門上來打我臉的傢伙還沒有出生呢，這一次也不例外。」
黛比張了張嘴無力地說道：「我是想說，老大，我們沒有海外執法權，就算是知道奧巴代亞·斯坦現在在多米尼克·格林在玻利維亞的別墅裡面，我們也抓不了啊，而且……」
「而且什麼？一次性說完。」
「最終還是會和中情局照面的。」
「所以？」
「……要不等中情局行動結束？反正行動一結束，多尼米克·格林就會成為中情局的負資產，肯定是要進入清掃名單當中的，我們完全可以不急。」
「……黛比。」
「嗯？」
握著酒杯的馬克一臉微笑的看著黛比隨即淡淡地說道：「告訴我，你老大的行動方針是什麼？」
黛比張了張嘴。
馬克看向黛比的目光漸漸的變得嚴厲起來。
最終。
黛比最終支撐不住地說道：「不去想，去做。」
「對。」
馬克很欣慰的看著黛比連連點頭。
是的。
想做就做。
至於後果？
完全可以在做的過程之中去慢慢想。
反正有的是時間。
再者說。
都特喵的被人上門打臉了。
還想？
慫嗎？
慫這個詞從來不會在馬克的字典裡面出現。
干就完事了。
在最後說。
沒海外執法權這是理由嗎？
這從來都不是理由。
只要是本土公民，一旦涉及到聯邦案件，聯邦調查局先天性的擁有優先的執法調查權。
誰規定聯邦調查局不能去海外的？
之所以聯邦調查局沒有出海外最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經費的問題。
紐約州聯邦調查局缺少經費嗎？
開什麼玩笑。
這裡可是馬克的地盤。
經費不足？
怕不是得了失心瘋了。
一個小時後！
啪！
馬克直接拍著桌子起身看著他聯邦調查局的財務大總管不敢置信地吼道：「你在說一遍？經費不足？每年將近十二億美刀的資金，你現在跟我說，我們辦公室現在連出差的經費都擠不出來了？」
財務大總管威懾於馬克的氣勢持續瑟瑟發抖中。
馬克揉了揉眉心努力的緩和著自己的語氣道：「說說，怎麼會這樣？紐約州每年的資金分配額可是佔據五十個分部總量的百分之十的，從成立到現在一直沒有變過。」
財務大總管點頭道：「是這樣的沒錯，但局長，去年和今年紐約州的聯邦案件率是所有分局最低的。」
「所以？」馬克沒好氣地說道：「聯邦案件低了就是減少我們資金的理由？正是因為有那麼多資金我們才能保證案件率底下的，這是理由嗎？那個混蛋提出來的？」
財務大總管抬頭說道：「……局長，是你。」
馬克眉毛一挑。
站在旁邊的黛比見狀趕忙跑到馬克的面前湊到馬克的耳邊說道：「沒錯，就是你老大，準確的來說是瑞雯，今年資金撥款的時候我正好休假，是傑克和瑞雯去華府的，這件事情我也是等他們回來才知道的……」
馬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