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兩晉風雲篇 第93章 大方士席應真

「胡說八道,你爸爸我是什麼身份,這個邱芳是什麼身份?他以前惡師尊是火山,你爸爸我拜了他,再看見火山不得滅了他的口?省得還被別人笑話。不行,太麻煩,滅了火山還有廣仁。他們爺倆都完了徐福那個老傢伙就要出來——那就省了術士爺爺我的事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席應真的眼前一亮。他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勝徐福一次,除了當年他一人打上方士宗門那次,和首次出世的徐福打了一個平手之外,其餘幾次都是敗在徐福的手下。直到那位大方師出海之後,自己才得了一個陸上術法第一人的稱號。而天下第一四個字還在留在海上大方師的手中。

為了這個,席應真幾次前往東海去找徐福比試。一連半年多,天天在徐福的落腳之地罵著大街,雖然他罵街比百無求相差甚遠,也是被這個老術士攪得不勝其煩,徐福這才露了面。和席應真二人就在海上一場大戰,不過最後還是老術士挨了大方師一個嘴巴,輸了那一場比試。

不過席應真還是耿耿於懷,五行當中徐福主水,他主火。本來便被大方師克制,比試的地點偏偏就在汪洋大海當中,讓徐福站了地勢的便宜。如果老術士主場選在火勢之地,那勝負或許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前提是,徐福那個老傢伙必須要離開大海,自己到陸地上來找他。廣仁、火山如果折於自己之手,徐福應該就會回來了吧……

想到這裡,席應真覺得拜這個小方士為師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大不了打敗了徐福之後,自己再脫離師門就好。他們方士反出門牆的也不止一個兩個人了。

想到這裡,席應真哈哈一笑,先將小任叄放了下來。隨後單膝跪在邱芳的身邊,對著這個小方士說道:「弟子席應真願拜在師尊門下學法修道,眾生侍奉在師尊左右。還請師尊您老人家成全……」

席應真這兩句話嚇了在場眾人一大跳,誰也沒有想到輩分最大的老術士,竟然會拜在身份最低的邱芳門下。就連小任叄也變了臉色,小傢伙現在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當下拽著老術士的衣角,怯生生地說道:「老頭兒,我們人蔘玩笑呢。你別當真,快起來,別嚇唬我們人蔘了……我們人蔘再也不敢了……」

「我的兒,別擔心你爸爸我認了邱芳為師,你就要跟著叫他什麼。咱們單論,這事和你無關……」席應真沖著小任叄笑了一笑,隨後繼續對著已經嚇呆了的邱芳繼續說道:「老師尊,受了席應真的跪拜,你我師徒的名份就算定了。從今之後,誰再敢欺負你的話,就報弟子席應真的名字。」

邱芳本來身體就弱,看到席應真對著自己行拜師之禮,嚇得差點就這麼死過去。當下使出來全身的力氣,想要對這個老瘋子說自己是將死之人,無意收徒。沒有想到想好的話出口,卻變成了:「今日起你我師徒名份已定,望你能光大門……」

自己說出來的話根本不是自己要說的,邱芳驚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雖然知道這是席應真施展的手段,不過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這種可以變化出口之言的術法……

「應真先生您拜了名師,真是可喜可賀……」這時候,張松嬉皮笑臉的走了過來。對著自己昔日的師尊繼續說道:「大術士席應真拜師,這也算是天大的事情了。怎麼也要找家娼館去慶賀一下……」

「胡說!」席應真的眼睛一瞪,隨後對著自己這過氣弟子,說道:「術……方士爺爺我拜在師尊的門下,哪裡還有什麼大術士?記得以後對我相稱要說方士爺爺。還有,你這睚眥玩夠了嗎?玩夠就還給方士爺爺。沒看見我這剛剛拜師嗎?我家師尊法術太弱,身邊不帶點龍種妖獸什麼的,被別人欺負了怎麼辦?歸不歸,你把你兒子過繼給方士爺爺我吧。人蔘我捨不得,就把你兒子送給我家師尊。有事防身,沒事聽它罵街也解悶……」

「老子不去!」聽到席應真要把它送人,百無求的混勁上來,瞪著眼睛說道:「老子又不是你生的,憑什麼要你來做人情?老傢伙,你敢把老子送人,老子現在就死給你看!」

「傻小子,方士爺爺在和你玩笑呢。你吃的那麼多,一般人家怎麼養的起?」歸不歸嘿嘿一笑,轉過身去,背著席應真的面從懷裡面摸出來一個小小的瓷瓶。從裡面倒出來一顆丹藥之後,轉回身來笑眯眯的走到了老方士的面前,笑著說道:「您老人家拜師這麼大的事情,晚輩我也沒有什麼好表示的。這一顆長生不老的丹藥您收好,算是晚輩對令師尊的一番孝心……」

席應真皺著眉頭接過了丹藥,放在鼻子下面聞了一下之後。翻著白眼對歸不歸說道:「老傢伙,方士爺爺我拜師尊。你給了一個單數,什麼意思?在暗示我們這一門禍不單行嗎?兒子不要你的了,還那麼小氣嗎?」

「這個怨我了……」歸不歸陪著笑臉在懷裡面鼓動半天,硬生生的從懷裡又倒出來一顆丹藥放在了席應真的手心裡。老方士看了一眼手裡這兩顆丹藥,這才揮了揮手,說道:「就這樣吧,以後記得三節兩壽的時候,來看看方士爺爺我這老師尊。別空著手……張松,你還不把睚眥還來嗎?」

「這小東西還小,認生得很。容我替您在養兩年……」張松嘿嘿一笑之後,湊在老方士的耳邊說道:「不是我說,左右您都是要個龍種充門面。您看看那邊的饕餮怎麼樣?龍種大排行它可是行二,帶出去吃飯、逛娼館也有面子。」

「呸!饕餮吃的什麼?你讓我這老師尊拿什麼去養?」席應真看了一眼牆角有些發矇的饕餮之後,繼續說道:「別說方士爺爺不講道理,睚眥還是你來養。不過你要跟隨我們師徒,門中的一切用度都是你來負責。」

「這個本來就應該是我來孝敬的,錢什麼的老人家您不要擔心,歸不歸那個老傢伙也不會看著不管的。」張松嘿嘿一笑,不管怎麼說,睚眥是保住了。而且守著席應真也是天大的好事,起碼以後自己在奪舍的話,不用提心弔膽的擔心被人打斷了。

看了張松一眼之後,席應真終於將目光對準了廣仁和火山這兩位大方師。只要他們倆敢對自己擺大方師的譜,他就馬上發作。倒是不用一下子把他們師徒二人滅口,把他們倆拘走。找個地方關起來,讓他們受點罪。再把消息透露給海上的徐福,就等著他回來找自己報仇。

身邊有了張松的壞事精,和自己一起給徐福下個套,到時候就可以一雪前恥。想到自己一巴掌扇在徐福的臉上,席應真便差點笑出聲來。

當下,老方士回頭看著廣仁、火山兩位大方師,說道:「方士爺爺我拜師,你們兩位不打算表示表示嗎?你們二位都是大方師,是不是也要方士爺爺對你們倆見個禮?」

「方士一門早已經崩塌,哪裡還有什麼大方師?」廣仁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應真先生拜在名師之下,自然是可喜可賀。雖然方士一門崩塌,方士一脈卻沒有完結。他日定能在應真先生的經營之下,再次中興。到時候應真先生便是天下方士的第一人……」

看到廣仁躲了過去,席應真並不意外,他笑了一聲之後,將目光對準了火山,說道:「方士爺爺我突然想起來,我這師尊曾經拜在火山你的門下,那麼方士爺爺你和應該怎麼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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