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東漢風雲篇 第062章 殺人成癖

劉玄死後,河北周圍的赤眉軍已經盡歸劉秀。之後又剿滅另外一方勢力銅馬軍,幾次下來之後,劉秀手中已經號稱『帶甲百萬』。勢頭隱隱超過了佔據京城長安的赤眉軍,考慮再三之後,赤眉樊崇派出十萬大軍進發河北,前來試探劉秀的底細。

劉秀得到消息之後,派出手下大將鄧禹遣十萬銅馬降軍迎敵。五日之後,雙方大軍在宜陽相遇。赤眉軍趁著劉秀大軍立足未穩之時,突然全軍壓上。雙方大軍僵持了片刻之後,劉秀軍便開始潰敗。雖然敗局已定,不過劉秀軍中還是有人大放異彩。一名白頭髮的軍士,憑著一人之力竟然殺進了赤眉軍中。隨著他的一路衝殺,留下了無數赤眉軍的屍體。

在戰場附近的一座高山上,吳勉、歸不歸和廣治三個人正看著戰場上面的變化。三個人的目光都在那個白髮軍士的身上,就見這個人手中的槍戟已經折斷。不知道從哪裡撿到一把對付騎兵的斬馬刀,正在對著敵人大殺大砍。他本來蒼白的臉上,現在已經興奮的布滿了紅暈,每砍翻一個敵人,便興奮的大吼了一聲。

「他就是你們說的那個人?」廣治看到這人殺人之後的興奮狀態,皺著眉頭繼續說道:「不是說因為你們有操控國運之嫌,他才動手的嗎?那麼這樣直接入伍殺人,不算是操控國運嗎?」

「他這是在殺人過癮,還真算不得操控國運。」看著下面的白髮士兵一刀將赤眉軍中的將軍劈成兩半之後,哈哈大笑的樣子。歸不歸皺著眉頭說道:「而且劉秀軍敗勢已定,這個時候動手狂殺和國運扯不上關係。你看看他一路殺戮前行的路線,不碰中軍大帳,只是在外圍殺人取樂。」

「還一點術法都沒用……」歸不歸說完之後,站在他身邊的吳勉冷笑了一聲。看著滿身都是別人鮮血的白髮軍士,皺著眉頭繼續說道:「死了一百一七個人,現在就算看見了我,他也不會停手……」

說完之後,吳勉再次冷笑了一聲,隨後轉身向著山下走去。歸不歸回頭看了白髮男人的背影,說道:「不再看會嗎?說不定能看出來這人的什麼破綻。」

吳勉沒有搭理歸不歸的意思,老傢伙的話剛剛說完。白髮男人也已經催動五行遁法消失在了原地。歸不歸和廣治繼續看了一陣之後,看到眼前一片血紅沒有什麼意思,這才也相繼離開了這裡。

而戰場上的白髮男人已經讓赤眉軍的主將驚心不已,本來他還想大軍追擊劉秀大軍的敗兵。想不到被這一個人將他的十萬大軍阻攔在了這裡,為了對付這個白髮士兵,赤眉軍已經顧不得還有自己人在和他糾纏。幾次亂箭齊發,將自己的軍士射死幾十人,卻傷不了這個白髮男人分毫。

最後還是這個白髮男人殺過了癮,這才將手裡已經卷了刃的斬馬刀丟在了地上。大笑了一陣之後,這才轉身向著劉秀軍潰敗的防線走了過去。十萬赤眉軍竟然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人越走越遠,沒有一個人敢去阻攔。

赤眉軍本來大勝的喜悅頓時煙消雲散,當下也沒有心思繼續進犯河北,全部撤回到了長安。而劉秀這邊也是一頭霧水,他這邊也得到了一個白頭髮男人獨立阻擋赤眉軍的消息。不過事後等到軍中查找此人的時候,再沒有這個人的下落。詳查之下,知道這個白頭髮的軍士只是大軍集結前一天趕來投軍的。此人的上次伍長已經死在了亂軍當中,現在竟然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

本來按著白頭髮的面貌,劉秀以為是吳勉在暗中助力。不過等到此人的畫像送到劉秀手上的時候,又和吳勉是兩種風格的相貌。而且按著吳勉的性格,就算劉秀的大軍都死光了,他也不會下場幫忙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也是解了河北之圍。就在都以為劉秀會趁著這個時候鬆口氣的時候,武信侯卻反其道而行之。就在他的十萬大軍潰敗的第三天,劉秀將集結起來的數十萬人馬兵分兩路。由他手下大將鄧禹和馮異二人指揮,向著長安城進發。

吳勉、歸不歸幾個人還是懷疑斗笠男人依舊混在劉秀的大軍當中。幾個人商議了一番之後,幾個人(除了小任叄)之外也都混入了劉秀大軍當中,等著白髮軍士再次出現,按著歸不歸的所想,只要這個人再次出現,憑著他們幾個人的力量,在亂軍當中突然發難,一舉解決掉這個白髮士兵。

十幾天之後,劉秀的大軍終於和赤眉軍迎敵的幾十萬軍隊接觸。數次交鋒之後,鄧禹、馮異二人的大軍先後潰敗。吳勉、歸不歸他們跟著馮異的敗軍退回到了崤底一代,從退回來的前軍口中。得知赤眉軍中出現了一個白頭髮的武將,就是因為這名武將不要性命的衝殺,才將鄧禹、馮異二人的大軍殺的大敗。當事士兵的描繪,這個人應該就是上次出現在劉秀軍中的白髮士兵,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又會出現在對方的赤眉軍中。

馮異將殘軍收攏,清點人數之後還有八萬餘人的士兵。當下,他將大軍收攏在了崤底,只派出少數兵馬在外圍迎敵。而吳勉、歸不歸他們就在這少數迎敵之人的當中。

吳勉所在的五千人把守崤底正前方要路,如果發現赤眉軍進攻,只要能守住兩個時辰,馮異手下的八刀大軍便可以趕過來增援。不過這樣的安排在往日也是可行,只是赤眉軍中那位白髮將軍已經嚇破了眾人的膽,就怕到時候白髮將軍突然出現之後,這五千人不戰自潰。

不過怕什麼來什麼,就在這五千士兵膽戰心驚的守在前方之前。一天深夜當中,軍中號角聲大響,隨後一陣有無數的人大聲喊叫道:「敵軍偷營……敵軍偷營!眾軍士起來迎敵啊……」

就在吳勉、歸不歸他們幾個人裝模作樣從軍帳中往外跑的時候。就見本來守在前門的軍士一連驚恐的向著軍營的後門逃去,一邊逃一邊岔了聲音大聲喊叫道:「是敵軍的白髮將!大家都逃……來不及了……」

當吳勉看向前門的時候,就見一名滿頭白髮的將軍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手裡舉著一柄大號的斬馬刀,一路追趕著逃兵向著後門殺去。這人正是當初在鄗城差點殺死他們幾個的斗笠男人,後來又聯繫出現在劉秀、赤眉軍中,不為立下軍工,只為了殺人取樂。

「來了……」歸不歸低聲說了一句之後,老傢伙已經離開了大股的逃兵,溜著邊向著後門的方向跑去。一邊逃嘴裡一邊跟著其他的逃兵喊道:「大家都逃啊……不得了……殺人魔王來了……」

百無求也跟在自己的『親生父親』身後,破鑼嗓子跟著喊道:「大家都跟著老子跑啊……跑慢了就死了……」

斗笠男人還是和之前那次一樣,除了多了一身武將的盔甲和胯下的黑馬之外。還是單人匹馬的衝過來,一邊砍殺著劉秀潰兵,一邊興奮的滿臉通紅,高聲的大吼大叫。

當下,他催動坐騎繼續向著大股的潰兵那邊跑去。殺了一路正在興奮的時候,他的臉色突然一變,猛的從馬上跳起來。幾乎就在白髮將軍跳離的一瞬間,他胯下的大黑馬突然發出一聲悶響,隨後馬身爆裂。變成無數快碎肉散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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