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城一夜之間突變的風雲終於在早晨時被人知道了,而他們也終於知道誰掌握著塔城的實權了。
其實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會明白,這一天大概是遲早要來的。塔城是什麼地方?那絕對是一個以武力值為基礎的地方,誰掌握著至高武力誰就等於掌握著這個神奇的地方。
連輪值主席說抓就抓的人,要說他沒有實權,這話說出來誰信吶,總之這股風雲攥著勁兒變成了雷暴,席捲了整個塔城。
九部門的頭頭一夜被隔離了六個,還有兩個被限制出行,一個莫名消失。可這麼巨大的變故之下,三大特工機構居然沒有任何錶態,所有體系運轉正常。
可怕,實在是可怕。那些一直拎不清的人現在終於可以看清了,原來塔城的背後還有一隻巨大的手在操控著,而這個人究竟是誰,到現在卻是一片空白。
「小撒比,在老子面前偷牌?你也太嫩了。」
猴爺抓著四個大王扔在桌子上,不屑地笑道:「說了你智商是硬傷,你還特不服氣。見過偷牌的,沒見過偷大王的,你沒瘋吧?偷四個大王你要幹啥啊?」
建剛撇撇嘴,把撲克扔到一邊:「我變個魔術行不行。」
「行,你說什麼都行。」猴爺順勢往小床一躺:「兩個小時之後叫我,我一宿沒睡,困死了。」
「起來,你睡這我睡哪?」
「我旁邊唄,你睡的少啊?」猴爺翻了個身,給建剛騰出了個空:「對了,你見的那個人是幹啥的?」
「那是走私犯,星界走私犯。說能買到那種能讓你受傷的石頭。」
猴爺直起身子:「你不早說?」
「你問了嗎?」
「算了,隨你折騰吧。」猴爺雙手抱住建剛的腰:「我睡會兒。」
「鬆開!你給我鬆開!!!」
猴爺要是會照辦,那他就是不是他了。所以他就這麼像抱洋娃娃似的抱著建剛進入了深度睡眠狀態,在隔離室內……
隔離審查,別人都緊張的要命,唯獨他這個始作俑者卻在這呼呼大睡,好像根本沒有把這些事放在心上似的。當然,聰明如葉菲大概是知道他要幹什麼了,但建剛顯然沒有那種深度的思維,所以她只能是滿臉黑人問號了。
建剛試著掰了幾下猴爺的手,想想卻還是沒用她那可以隨手扔小汽車的力氣,只能哀怨的嘆了口氣,靠在床頭,任由這個無賴抱著自己的腰還把臉貼在自己的屁股上。
兩年多了,從認識他到現在都已經兩年多了,時間還真是飛快。想想這兩年發生的各種事,放在過去那是連想都不敢想的。從剛見面時的逃亡、到後來的荒島訓練、異世界系列任務,一起翻山越嶺、一起陰人害人、一起打喪屍、一起顛覆他國王權,自己好像從來都是這個傢伙的小跟班似的。
明明是一個像小孩子一樣喜怒無常的人,但卻總是能夠像開了主角光環一樣擁有各種好運氣,真的是不得不說也是種福氣了。
「真是上輩子欠你的。」建剛搓著猴爺的臉,把他硬硬的胡茬子弄得沙沙響:「我怎麼這麼倒霉!」
不得不說啊,從初見建剛到現在,這兩年多的時間裡,建剛越來越像個姑娘的。這一點都不誇張,原來的他就是一個假小子,甚至還是個疑似同性戀。但她現在啊,不光會打扮了,而且滿嘴噴糞的次數少了許多,而且和葉菲的距離在不知不覺中就拉開了,這種變化其實是很神奇的,只是猴爺因為離她太近而並沒有感覺出她的變化,但如果有細心的或者久未蒙面的朋友見到她,恐怕會驚訝的連嘴都合不攏。
「我也想睡覺……你這樣讓我怎麼睡啊。」
建剛坐在床頭,低頭看著死死抱著自己的猴爺自言自語,可說到最後,她居然笑了出來,伸手捏住了猴爺的鼻子,讓他發出像豬哼似的呼聲。
「蠢貨!」
她說完,猴爺的手上突然用力,讓她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拽躺到了小床上,隔離室里的單人床只有八十厘米寬,而且還靠著牆,要擠下兩個成年人即使其中一個再嬌小其實也蠻困難的。
「你剛才說我啥?」
猴爺的聲音飄到建剛的耳中,因為貼得極近,猴爺的氣息噴在建剛的耳朵上,弄得她下意識的想歪頭過去蹭蹭,但腦袋剛一彎過去,她就感覺到身邊那個傢伙居然親了她一口……
「喂!你變態啊!」
明明是被罵,但猴爺卻仍然嬉皮笑臉地說道:「不服親回來。」
「媽的……」
建剛氣勢頓時弱了下來,而猴爺發現這個沒臉沒皮的傢伙居然鬧了個大紅臉,整個人的神情都不是很自在,就跟這段時間以來兩個人獨處時的樣子一樣。
「你臉紅了。」
「放……放屁。」建剛支支吾吾地說道:「是被你給壓的。」
「壓的?」
猴爺陰森森的笑著,然後猝不及防直接翻身把建剛按在了自己的身下,幾乎整個人壓在她身上,姿勢非常下流的樣子。
「是這樣壓的?」
「你有病啊!!!下來!快下來!噁心死了。」
猴爺從來沒有聽過建剛的,以前沒有、現在不會、以後更不可能會,所以建剛的掙扎他根本不在乎,只是順勢把腦袋貼到建剛的胸口,長長的嘆了口氣。
「快下來啊!!!」
嘴上雖然是這麼叫著,但建剛根本沒有真心誠意的反抗,只是用她開山裂石的拳頭給了猴爺一拳頭罷了……
然後……猴爺就白眼一翻,悄無聲息了。
「你再裝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裝的啊?」
「趕緊起來,要被人看到,我還怎麼嫁人。」
「喂!你聽到沒有?」
「喂!!!」
「喂……你不要嚇我,我怎麼可能傷到你啊。」
「喂……死猴子!你再不起來,我要生氣了啊!真生氣。」
無論建剛怎麼叫,被她重擊了一發的猴爺就是不動彈,而且呼吸越來越微弱,身體也越來越冰冷,最後索性連心跳都停了。
這一下,建剛真的是慌了,她翻身輕巧的把猴爺推開,讓他平躺在小床上,接著她開始用近乎專業急救手法猴爺進行急救。
心肺復甦、人工呼吸做了一套一套又一套,可始終不見效果。建剛當時就急紅了眼眶,真的以為自己一拳把這個刀槍不入的傢伙給打死了……
最後,她跪坐在猴爺身邊,莫名其妙的哭了出來,一個勁的說對不起,等說了一陣終於想起來還可以求助的時候,她才幡然醒悟的從床上蹦下來。
可剛跳下去,她的腰就被一隻手給握住了:「跑哪去啊!」
她回頭,淚眼婆娑的看著床上嬉皮笑臉沒個正行的猴爺,她頓時就崩了,撲上去就是一通王八拳,擊打速度和力度甚至連猴爺都不得不正兒八經的用上了防禦姿態……
「喂……喂喂,再打真打死了!」
「死騙子!打死你活該!」建剛哭唧唧的停下手,坐在那吸著鼻涕:「打死你就好了。」
「真要是好了,你哭啥。」猴爺也坐起來了,攬住建剛的腰:「其實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關不關心我啊,你一個多月都不怎麼搭理我了。」
「誰要關心你啊,你怎麼還不死!你死了就好了。」
建剛咬牙切齒的說著,但猴爺卻賤兮兮的笑著並伸手在她的腦袋上一通揉搓……
「滾開!你把我頭髮都弄亂了。」
「喲。」猴爺湊到建剛脖子上聞了聞:「現在都知道要漂亮了?我就說剛才聞到香水味了,原來你都開始用香水了,看來是真長大了。」
「你討厭不討厭?讓你離我遠點!」
猴爺嘆了口氣:「連口是心非的毛病都有了。」
「你不是來審我的嗎?怎麼還不開始審!」
「審個屁。」猴爺轉身又躺回到床上,雙眼直愣愣的看著天花板:「其實我大概都知道誰把我給賣了。你?就你那點小智商……別說我看不起你啊。」
「我怎麼了?我怎麼就不行了?」
建剛相當不服氣,但卻已經懶得和這條癩皮狗折騰了,只是側著頭看著他……
「想知道啊?」
「嗯。」
「過來,過來我告訴你。」
建剛想了想,稍稍湊近了一點,並不耐煩地說道:「快說!」
「再近點。」
「你煩不煩啊。」建剛皺著眉頭再近了一點:「可以了吧?」
「再近一點。」
「你到底說不說啊?不說算了。」
「說啊。」
建剛哼了一聲,最後還是湊到了距離猴爺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幾乎就是四目相對了。
「真的,越來越漂亮了。」猴爺伸手捏了捏建剛的鼻子:「好了,不逗你了,起來吧。」
「嘁,你也就騙騙我了。」
猴爺晃著手指:「能把我賣成這樣的,只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