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啊。」冷靈霜羞得尖叫,更把一雙豐乳緊擠在雪槐胸膛上,求道:「好哥哥,饒了霜兒,要不過一會兒,過一會兒什麼都給你。」說到這裡,她身子卻突地一僵,雪槐緊摟著她,自然感覺得到,忙扶了她臉過來道:「靈霜,怎麼了?」

冷靈霜看著他眼睛,眼淚噴涌而出,哭道:「槐哥,我不要死,我真的盼望能和你相守百年千年,天天在閨房裡和你說情話兒。」

雪槐明白了她的心思,緊摟著她,道:「進了這洞子就真的再沒有辦法出去嗎?」說著轉頭看洞中情形。

洞子呈長條形,洞頂有寶珠,不顯黑暗,巨大的洞子里,沒有什麼東西,只有十餘具風乾的殭屍,或坐或卧,姿態各異,洞子中部,有一個數丈方圓的水池,水極清,顯然出自地下的泉眼,但水並不溢出來,可能是另有暗洞出口。

見雪槐看洞中情形,冷靈霜坐正身子,卻搖了搖頭,道:「沒有辦法。」略整心神,道:「神魔谷有兩大秘洞,一是神魔洞,一是化魔洞。神魔洞內藏魔門最高機密,除了天魔和左右執香使三大壇主擁有進洞的秘訣,其他任何人也進不去,魔門所有的秘密典籍和檔案都藏在神魔洞里,所有的秘密決議也全在神魔洞商議達成並發出。化魔洞與神魔洞相同之外在於都受過萬魔的誓咒,洞子本身擁有強大的魔力,不同之處則是化魔洞任何魔門中人都可進入,卻再不能從原洞口出來,剛才你看到了,從裡面再也看不到洞口,這是萬魔誓咒的應力,沒有人可以更改。」

「能進不能出,那這化魔洞到底是做什麼用的?」雪槐看向空蕩蕩的洞子,大是疑惑:「即是魔門兩大秘洞之一,不可能全無用處啊?」

「化魔洞當然有用。」冷靈霜點頭,道:「化魔洞和神魔洞其實是一個洞子,只是中間給石門隔開了。」說著冷靈霜指向洞子盡頭,雪槐順她指頭看去,果見洞子盡端是一扇門的形狀。

「在石門上,有一幅秘圖,上面繪著的是我魔門的最高絕學天星遁魔大法。」說到這裡冷靈霜一停,看向雪槐,道:「這就是化魔洞的功用了,凡我魔門弟子,只要有絕大的恆心智慧,在天魔缺位時,便可進入化魔洞,參悟石門上所繪的天星遁魔大法,一旦參透大法,便可推石門進入神魔洞,受萬魔禮拜,成為新一代的天魔。」

「原來是這樣。」雪槐看向那十餘具乾屍,道:「他們都是想參悟天星遁魔大法而進來的了。」

「是。」冷靈霜點頭,道:「這些魔門前輩,無論魔功智慧恆心毅力,無不是儕輩翹楚,深具自信,必能悟透天星遁魔大法,所以才奮身進洞,卻終是未能成功。」說到這裡她站起身來,走到最近的一具乾屍前,伏身下拜,道:「前輩雖不成功,但勇氣可佳,為的更是我魔門的振興,請受晚輩靈霜一拜。」

她一一拜過去,雪槐跟著走,到其中一具乾屍前,卻見地下寫得有字,寫道:「一年三個月後,所帶乾糧食盡,削左腿肉食之,一月後,左腿肉盡,乃削右腿肉食之,今日右腿肉亦盡多日矣,精氣衰竭,再不能凝神思索,死期不遠矣,死不可懼,只是不能參透大法,愧哉,悲哉,哀哉。」

雪槐駭然,看這人雙腿,果是皮肉盡去,只余兩根光骨頭,又驚又嘆,暗想:「竟削自己雙腿之肉延續生命來參悟大法,這人心性之堅忍,實是不可思議。」冷靈霜自也看到了地下的字,更是感概。

冷靈霜一一拜畢,帶雪槐到石門前,伏身一拜,站起來,看向石門,道:「這就是我魔門最高絕學天星遁魔大法了,近三千年來,還從未有一人悟透過,當年血魔鬧得天翻地覆,其實也未能悟透天星遁魔大法,否則他就不必練血魔解而求與正教好手同歸於盡了。」

「血魔也未能參透?」雪槐更是驚嘆,看向石門,但見石門光滑如鏡,色作淡青,門上有一些線條和一些黑點,不成任何形狀,那種情形,打個比方,就好比一個頑童在一張紙上亂畫了一氣,最後還甩了滿紙的墨點。

雪槐又驚又疑又是難以置信,看向冷靈霜,道:「就是這個?」

冷靈霜秀眉微凝,似乎也對看到的難以置信,卻仍肯定的點了點頭,道:「就是這個,魔門曾有兩位前輩悟透大法,推開石門進入神魔洞而成為天魔,所以絕不會錯。」

「真是這個?」雪槐瞪大眼睛,道:「但這都畫的什麼啊?」

「若任何人都能輕易看懂悟透,那就天魔滿地跑了。」冷靈霜說著拉住了雪槐的手,道:「槐哥,不要看了,你甚至不是魔門中人,不可能悟得透的,我可不希望我們最後的時光是讓你在這裡發獃。」

雪槐尤不死心,摸摸石門,道:「你說這石門就是化魔洞惟一的出口,要不悟透大法推開石門成為天魔,要不死在這洞里。」

冷靈霜點頭:「是。」

「這石門難道不可以劈開嗎?或者鑽一個洞出來?不行嗎?」

「不可能的。」冷靈霜苦笑搖頭:「這並不是普通的石門,它可能並不厚,但卻受過萬魔的詛咒,帶有萬魔誓咒的應力,你再有通天的神通,一人之力也絕強不過萬魔的合力。」

「這麼厲害。」雪槐輕嘆,猛地運起劍眼,對著石門看過去,他有經驗,對一些靈力特彆強悍的地方,神劍劍眼從外面不能看進去,但從裡面往外面看,卻往往能看透。

然而這次他失望了,劍眼靈力發出,未能透過石門,而是給一股巨大而奇異的力量擋了回來。

冷靈霜察覺到了他靈力的波動,搖搖頭,道:「槐哥,不要試了,不行的。」說著轉頭看向洞子中部的水池,忽地鬆開雪槐的手,象小姑娘一樣雀躍著跑過去,在池邊拉著裙子轉了兩個圈子,叫道:「這水真清啊,我要洗個澡。」說著竟伸手脫起衣服來。

雪槐忙垂下眼帘,冷靈霜卻輕叫道:「槐哥。」

她這一聲輕叫是如此的盪人心魄,雪槐心中一跳,抬眼看去,但見冷靈霜直視著他,雙頰暈紅,眼波如媚,雙手卻已脫了上衣,然後是抹胸,雙乳直跳出來。雪槐已是第二次看她豐乳,卻仍是呼吸一窒。冷靈霜的手毫不猶豫的伸下去,解開裙子,當淡黃的小褲落下,她絕美的身子便再無半絲遮掩,而在做著所有的這一切時,她一直在看著雪槐,那眼光是如此的深情,如此的火熱。

雪槐已完全忘了呼吸,全身更象有火在燒。他看向冷靈霜眼睛,四道眼光有若實質,在無形的空氣死命纏繞。

冷靈霜慢慢退入水池。水池並不深,剛及她的乳房,雪乳在水波的盪動下,更顯示出讓人心動魂搖的誘惑力。

「槐哥,脫了衣服,到水裡來。」冷靈霜的聲音帶著一種夢幻般的悠遠,卻又帶著一種烈酒般的熱力。

「來抱我,摸我,親我,用你全部的愛和力量,來愛我。」

這是一種直透靈魂的呼喚,它如著了火的烈酒,點燃了雪槐的生命。他脫下衣服,一步步走過去,冷靈霜有一剎那的害羞,垂下眼帘,但隨即便又抬了起來,她的眼光落在雪槐身體上,便如滾燙的火苗撩過。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

雪槐躺在池邊,整個身子,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冷靈霜伏在他胸膛上,大半個身子還泡在水裡,偶然用腳打打水,清脆的水聲便在洞子里久久回蕩。

「槐哥,想什麼呢?」冷靈霜抬頭看雪槐,聲音甜膩,象裹著一團蜜。

「什麼也沒想。」雪槐轉眼看她。

其實雪槐說的是假話,他在想,想怎麼出去,在最親密的狀況下感受了冷靈霜的溫柔嬌羞火熱,他更覺出冷靈霜的好,也生出了更多的憐愛,無論如何,他要帶冷靈霜出去,不能讓她生生困死在這化魔洞里。但怎麼才能出去呢?另外的洞口肯定是沒有的,雪槐甚至試過了水池下的泉眼,盼望能把泉眼弄大些後借水遁出去,誰知一試,竟也有魔咒的應力,別說人,劍眼都透不出去。沒有路,只有悟透天星遁魔大法或憑實力破開魔咒的應力,前者雪槐沒去想,他自認不是天才,又從沒學過魔功,如此多的魔門高手都悟不透,他憑什麼?只有從第二點上打主意。雪槐身上的東西不少,首先就是左臂上與生俱來的被封印封著的神秘大力,他常有感應,但實在是不知道怎樣才能破開封印,將那受過戰神與魔神雙重祝福的神秘大力放出來。其次則是那三十六幅星圖,星圖亮起時,確實玄異驚人,可現在雪槐知道了,一定要在生死關頭,左臂上被封著的神秘大力生出感應,才能喚來星圖的力量。這兩者,或可沖開魔咒,他都用不上,而餘下的無論是七咒還是神劍靈力萬屠玄功,實力都不夠,想了一輪,真的是半點辦法也沒有。

「不過你這一問,我倒還真想起件事,我發現除了肖智,其他如楊九勾等人,對你好象都沒什麼敵意,甚至有一種向著你的感覺。」

「是。」冷靈霜輕輕嘆了口氣,道:「楊叔他們對我一直都挺好,如果不是我違犯了教規,肖智是動不了我的。」說到這裡她略停一停,道:「自五百年前血魔戰死,魔門元氣大傷,從此分為兩派,一派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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