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對玉真子突然出手偷襲,包括雪槐在內,所有人都意外之極,陳子平幾個更是又驚又怒,齊聲怒叫,這時玉粉散開,幾人睜眼,陳子平瞪眼看了玉真子道:「玉真子,你這是做什麼?」

玉真子仰天一陣狂笑,叫道:「沒什麼,各位辛苦了,先送各位每人一枚純玉針,然後再送各位一台大戲,告訴各位,這台戲非比一般,乃是春宮戲,精彩絕倫呢。」說著又是仰天狂笑。

梅娘雖已睜開眼睛,卻是身子無力,坐不起來,玉臉上羞怒交集,瞪著玉真子道:「玉真子,你真是無恥之尤。」

「無恥之尤?哈哈哈。」玉真子笑得更是得意,向梅娘上下一掃,叫道:「我的好梅娘,你的話說得太早了,呆會兒你才會真的知道什麼叫有恥什麼叫無恥呢。」

陳子平幾個這時都已知道不對,陳子平看了梅娘道:「梅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是說是他救了你,幫你躲起來的嗎?」

「讓我來告訴諸位實情吧。」玉真子略收笑意,看了陳子平幾個道:「沒什麼歡喜佛,歡喜佛就是我,想強姦她的也是我,但她雖中了我的純玉針,卻也打傷了我,最要命的,是她鑽進了這該死的玉棺,玉棺只有我的純玉功才能打開,但我受傷後道基受損,於是眼睜睜看著一塊美肉躺在眼前卻就是進不了嘴,所以只有編番謊話騙你們一騙,再想不到,你們竟這麼好騙,真的千辛萬苦替我找來了火靈丹,讓我恢複道基,打開玉棺,梅娘啊梅娘,我守了你這麼多年,借著你幾位義兄助力,我終於要嘗嘗你的滋味了。」

「竟然是這樣。」陳子平痛心疾首:「我們都給他騙了。」

「王八蛋,我要斬碎你喂狗。」鐵流兒怒罵,臭銅錢幾個也是紛紛怒罵,越罵,玉真子卻越是笑得厲害。

「不要罵了。」玉真子終於收住笑,道:「我說過了,為感謝諸位,我會請諸位看一場活春宮,我也知道諸位都喜歡梅娘,夢裡一定都抱過很多回吧,我今天就滿足諸位的願望,把她剝光了,痛痛快快的玩給諸位看,讓你們知道,你們的夢中情人,到底是個什麼浪勁兒。」

「你休想如願。」梅娘怒叫一聲,便要咬舌自盡,但她中了純玉針後,全身麻軟無力,口舌雖能動,也慢了許多,不等咬上,玉真子手一指,一股真氣發出,梅娘下巴立即僵硬,再不能動。

「你死不了的。」玉真子淫笑著走近,眼光如毒蛇,將梅娘全身上下掃了一遍,口中咂咂連聲:「美,真是美,我雖等了這麼多年,守了這麼多年,但能玩著你,也都值了。」說著手一伸,抓向梅娘高聳的豐乳,卻又停下,嘿嘿笑道:「這樣太直接了不過癮,慢慢來,慢,才能嘗出你的真味兒。」轉而托起梅娘的一隻手,連聲贊道:「漂亮,白如玉,軟玉綿,真是漂亮。」伸嘴含住梅娘一個指頭,吮得咂咂有聲。

梅娘動彈不得,無法反抗,只有閉了眼睛,任他凌辱,珠淚如雨,從眼角滾滾落下。

臭銅錢幾個急怒欲狂,奈何半點辦法也沒有,只一個個把鋼牙咬得格格作響。

一進墳墓,雪槐就覺得玉真子有些不對,但再想不到事情竟會是這樣,眼見梅娘受辱,他也是氣炸了肺,尤其是同情陳子平五個,短短几天相處,他已發現陳子平五個都是真情真性之人,但眼見他們千辛萬苦,最後卻是眼睜睜坐守心上人受辱,這樣的結局,無論是誰都要氣憤難平。

「怎生救得梅娘才好。」雪槐腦中猛轉念頭,但奇光散人這一氣乾坤袋練得實在太巧,將他身子包得嚴嚴實實的,他雖一身玄功神力,卻連手腳也伸不得,再無半點辦法,腦子急轉間,忽地靈光一閃,急召骷碌鬼王出來道:「我初次見你時,你身子可一下長到幾十丈,現在有沒有辦法再把身子長大,撐破這袋子。」

骷碌鬼王點頭:「當然可以,不過老奴察這袋子靈力深厚,以老奴之力,只怕力有未逮。」

「這個容易。」雪槐狂喜大叫:「我用血給你助力。」

「萬萬不可。」骷碌鬼王一臉惶恐,連叫道:「老奴絕不是藉機要挾主人,絕不敢吸主人的血。」說著長身而起,叫道:「老奴勉力一試。」身子霍地變長,手足急撐,那袋子立即給撐得鼓起,但想撐破,卻是為難。

雪槐見識過骷碌鬼王的功力,較之奇光散人,還略有不如,這袋子即是奇光散人所練,以骷碌鬼王之力,自然是難以撐破,這時再顧不得許多,咬破指頭,滴一滴血在戒指上。

「老奴萬死叩謝。」骷碌鬼王感激莫名,一聲暴叫,身子霍地狂長,一氣乾坤袋立時給撐得圓鼓鼓地,再啪的一聲,炸了。

除了二柱子,沒有人知道二柱子腰裡還袋著個雪槐,但就是二柱子,也無論如何想不到雪槐竟能破袋而出,因此這啪的一下,把所有人都炸蒙了,陳子平幾個是腦袋不能動,玉真子能動,卻就是愕然的轉過頭來,嘴裡甚至還含著梅娘的一根指頭兒。

他發矇,雪槐可不客氣,手一伸便撥出了奇光散人的七寶奇光劍,腳一抬,則就踏住了玉真子的脖子,將他踩在了玉檯子上,七寶奇光劍再一划,斬斷了玉真子雙腿,對如此卑鄙小人,再無半分客氣可講,而若不是要玉真子拿純玉針的解藥,他一劍已削下了玉真子腦袋。

這中間說來羅嗦,其實從雪槐出袋撥劍斷腳,一氣呵成,只是一眨眼間事,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呢,玉真子已是在鬼哭狼嚎。

雪槐可不耐聽他鬼叫,厲叱道:「解藥。」

玉真子已給他的雷霆手段嚇破了膽,況且眼睛給劍光射住,看不到雪槐的樣子,更增恐懼,不敢違抗,老老實實去懷裡掏出一個玉瓶子,顫聲道:「這是純玉針的解藥,放到鼻子前聞一下即可,高人饒命啊。」

雪槐諒他也不敢搗鬼,看梅娘離得最近,當即撥了瓶塞,放到梅娘鼻子前,梅娘深吸一口氣,翻身坐起,叫道:「多謝,請問恩公是哪位高人?」她眼睛同樣被劍光射住,看不到雪槐。

雪槐知道解藥對路,手一振,割了玉真子腦袋,隨即仍將劍插回奇光散人背上,取解藥解了奇光散人幾個身上藥性。

陳子平幾個睜眼,他們不認識雪槐,但二柱子可就太認識了,他剛才還給炸開的袋子震一跟斗呢,可就叫了起來:「反臉人,師父,他就是你叫我捉的反臉人,啊呀師父,他把袋子弄破了呢,這可是個寶袋啊。」

「住嘴。」奇光散人厲叫一聲,與梅娘陳子平幾個對視一眼,六人一齊拜倒,叫道:「多謝恩公救命之恩。」

雪槐忙伸手相扶,道:「諸位快快請起,小事一樁,不必介意。」

「這絕不是小事。」臭銅錢大大搖頭:「生與死,確實沒什麼了不起,但如果眼見梅娘在我們面前給人凌辱,那我臭銅錢當真是死也不能閉眼,這份恩德,山高海深,臭銅錢但盼終此一生,能報答恩公於萬一。」

陳子平幾個一齊點頭,梅娘更是深深叩頭。

雪槐理解他們幾個的心情,眼見心愛的人在自己眼前被凌辱,那當真是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百倍的事,而雪槐能在這種關健時候出手相救,他們心中的感激,如何是言語可以形容?然而雪槐敬他幾個真情真性,並不想讓他們有太重的心理負擔,知道空口說是沒用的,腦子一轉,呵呵笑道:「即這樣,那我們就一報還一報,你們也幫我做件事,便算是報了我的恩了,好不好?」

六人眼光齊齊一亮,陳子平叫道:「恩公但有所命,儘管開口,水裡火里,雲山六友皺一皺眉頭的,報應神蟲有耳聽著,那就立即遭報。」

「報應神蟲?」梅娘神情一愕,她不知道啊,臭銅錢忙道:「隨後告訴你,現在先聽恩公說。」幾雙眼睛一齊眼巴巴的看著雪槐。

雪槐了解他們急於報恩的心情,心中尋思:「他們都是性情中人,即要他們相幫,那就該坦坦蕩蕩,誠心以待。」道:「諸位先請了,坐下說話,也別再叫我恩公了,我叫雪槐,叫我名字就好。」說著伸手掀起頭巾,露出真面目。

「你不是反臉人。」二柱子叫。

「住嘴,放肆。」奇光散人喝叱。

「我反臉人是裝的。」雪槐微微一笑,道:「這正是我要求諸位的事。」當下請六人起來一同坐了,將前因後果原原本本全部說了出來。

陳子平幾人聽完,俱個大怒,陳子平叫道:「撞天僧這禿驢,好生不講道理,如何可憑畜生一撞,便定人好歹。」

「五觀三寺一直就是這樣。」奇光散人怒哼:「他們自認正教,一直以來,別人在他們眼裡,都只是旁門左道,他們說對就是對,說錯就是錯,再沒有別人說話的餘地,但天可憐見他們也有落勢的時候,現在看誰會幫他們,那撞天僧卻還盲不自知,跑到我那裡賣老臉,讓我幫他,呸,我一句話就把他頂了回去,你五觀三寺不是很了不起嗎,求我幹什麼?自個兒玩去吧。」說到這裡才想到有些離題,忙對雪槐拱手道:「對不起,我只顧發牢騷了,上次的事也對不住,我不知道青蓮小姐原來是恩公的心上人,致有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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