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北漢烽煙 第十章 東海波平

第四部 北漢烽煙 第十章 東海波平

今天更新一整章,因為寫完了這麼多,想到我苦苦等待愛看的書的時候的苦惱,所以全部發上來了,雖然後遺症是今後三天只能發出一章的長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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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文翰、越青煙交換了一個眼神,越文翰朗聲道:「不論諸位如何本事,如今卻都在我們兄妹掌握之中,雖然齊王殿下不怕蠱毒,可是齊王殿下應該也不想看著慶王殿下死在此處吧,到時候就是齊王殿下幸而逃走,只怕大雍的皇帝陛下也會置疑殿下是否借刀殺人吧。」

李顯微微苦笑,就算不是為了這個原因,他也不能眼看著東海侯父子和三王兄死在此處,不說什麼親情道義,若是東海侯父子一死,這支眼看著就要落到大雍手上的強力水軍定會四分五裂,到時候只怕海疆匪盜紛擾,而且將來進攻南楚,還需要有得力的水軍統領,若論水戰,只怕大雍還沒有人可以勝過東海侯父子呢?再說慶王,這一點可是被越文翰說中了,自己可以不將慶王看在眼裡,可是他身份上卻是大雍地位最高的親王,自己的兄長,若是任憑慶王死在這裡,不說慶王的部下不會善罷甘休,就是朝中大臣也會懷疑自己別有用心,戕害國家重臣,皇室宗親,到時候他們群起而攻,就是皇上也保不住自己,就算不被問罪,這帥印也得拱手讓人,到時候誰能抵擋龍庭飛呢?更何況麟兒還在島上,自己就是狠心絕義,難道還忍心犧牲髮妻留下的唯一血脈么?

李顯越想越是憤懣,他什麼時候這樣屈辱過,若是有人敢用人質威脅他,他最慣用的做法就是讓敵人和人質玉石俱焚,可是這越氏兄妹握住了他的要害,用他犧牲不起的人質來威脅他,李顯至此也只能苦笑連連了,不由心道,該死的江哲,若非是你讓我來觀禮,我現在早就在你那裡盤桓了,也用不著陷入這樣的困境,暗中詛咒了半天,李顯突然醒悟,自己來此,江哲也是知情的,而且他的愛女柔藍也在島上,他又曾經派人通知自己喜宴必有波折,如今果然出了事情,那麼他總不會沒有準備吧。想到這裡,他心中稍安,暗暗祝禱道:「江哲,江先生,好妹夫,我也不求別的,你快點施展手段擺平了那越氏兄妹吧。」

似乎是老天爺回應他的祝禱,有人淡淡說道:「越少宗主,越小姐,兩位不用勉強做戲了,就在婚宴之前,陸某已經得到消息,令尊大人和越氏幾位執事已經脫險了。」

越文翰和越青煙同時驚道:「什麼,怎麼可能?」

李顯心裡驚喜,轉頭看去,臉上的表情卻凝固住了,這說話之人竟是南楚大將軍陸燦,不論是什麼解開僵局都有可能,李顯卻萬萬料不到是陸燦,雖然明知道這個陸燦是江哲的弟子,可是誰不知道江哲已經和南楚勢同水火,死士行刺和臣娶君妻兩件事情已經讓江哲和南楚再無轉圜餘地了。

陸燦神色從容淡然,好像自己所說的只是平平常常的話語一樣。他看了一眼神色陡變的越無糾,道:「陸某倒是十分佩服越執事的心機,利用越小姐覺得自己無用,希望幫助兄長奪位的心情誘使她養蠱,然後步步進逼,迫得越小姐下手殺了幾個你的親信,到了這時,越小姐修練同心蠱,殺害越氏同宗的把柄已經落在你的手上,你本來可以利用這一點迫使越少宗主放棄宗主之位。可惜越執事未免太過偏激,自己無情無義便以為別人也是如此,為了防止越少宗主有東山再起的可能,你又決定將忠於宗主的越氏族人全部剷除。可是你若想這樣做,別說是其他的族人不肯等死,就是支持你繼位的族人也不會願意見到你獨自稱尊的局面。所以你痛下決心,決定在越氏內部進行一次大清洗,寧可將越氏削弱,也不容許有人可以和你爭奪權力。本來一樁簡單的家族爭權,竟讓你變成了涉及到天下大局的陰謀,說起來,陸某還真是不得不佩服你。」

陸燦的語氣有些譏諷,他看向越無糾已經鐵青的面龐,道:「越執事安排的真是一場好戲,囚禁了越宗主家中的其他長老執事,然後逼著越少宗主和越小姐按照你的計畫演出這場好戲,只怕東海事了之後,人人都知道,越氏少宗主不顧禁令,指使越青煙小姐修鍊同心蠱,殺害同宗不說,還為了奪取親家東海掌握的船圖、海圖,濫殺無辜,不幸遇難者有大雍慶王李康、齊王李顯、南楚陸燦、東海侯父子、海仲英叔侄。之後越宗主殺了子女,自盡以謝天下,越氏從此由大執事掌握,東海四分五散,海氏身死族滅,越氏掌握了遠洋貿易,鐵了心歸附南楚。你的幕後指使和你都是心滿意足,只可惜了無數冤魂。」

越無糾只覺得如墜冰窟,這是他和北辰堂首座所苦心安排的計畫,只有他們兩人才知道整個計畫,怎會被這個自己必須殺死的青年如數家珍。那人也是南楚的勢力,莫非自己竟然中了圈套么?他忍不住喊道:「青煙,殺了他,宗主絕不會有逃生的機會,你相信他的話么?」

越青煙眼中一陣茫然,她愕然道:「這是真的么,大執事,你不是答應過只要我聽命行事,等我身死之後你就放過我的父兄,你真的早就決定將我們一家全都殺了么?」

越文翰聽了之後,神色一變,冷冷道:「越無糾,你不是答應我只要事後我以死謝罪,就不會傷害我父親和諸位長老執事和青煙的性命么,原來,你竟然是要這般斬盡殺絕,虧我和青煙還想無論如何也要奪到船圖,這樣我們雖然身死,但今後就無人可以撼動越氏的海上霸主地位。想不到你竟然要將族人盡皆出賣?」

越無糾眼中閃過一絲尷尬,道:「此人不過是胡說八道罷了,如今青煙的事情已經給這些人知道,你想她被活活燒死么,若是不將所有人都殺了滅口,我們就是想保青煙也是保不住的。」

越文翰冷靜地道:「大執事,你亂了方寸了,你對我和青煙所說就已經有了不同,比起陸大將軍來,你們所說的話誰更加可信就不用猜了。罷了,和你合作的那些人的心狠手辣我已經見識過了,斬草除根本就是江湖鐵律,是我們兄妹太天真了,以為你還會念著越氏的祖宗,可惜我們卻遇到了一個數典忘祖的叛徒。」

他輕輕握住越青煙的手,黯然道:「青煙,為兄怕是不能保護你了,你也不要擔心,不論生死為兄陪你就是,你犯的錯誤,我都有責任。」他冷冷的看向陸燦,道:「陸將軍,舍妹年幼無知,受人挑唆,若是陸將軍真的就出了家父和諸位長輩,那麼我們兄妹甘願受死,不過將軍也需答應文翰的一些條件,否則,我們也不會白白送死。」

越無糾怒道:「陸燦,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是不是他和你同謀,圖謀越氏?」

他這句話起到了方才用來勸誘越氏兄妹的話語起不到的作用,越文翰眼中閃過疑問,他知道和越無糾同謀的幕後之人是南楚權貴,而且越無糾所說不錯,陸燦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一些,若是陸燦是存心將越氏對立的雙方勢力一網打盡,然後控制越氏海運,那麼對於南楚來說果然是更有益處的。

越文翰疑惑的目光讓陸燦苦笑道:「大執事這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厲害,我知道此事都是因為一個人,陸某的恩師江哲江先生月前傳信給我,說有人想要趁著陸某出使東海加害於我,如果賢兄妹想弄清楚為什麼陸某知道這些事情,不如想法子去問問江先生吧。」

李顯聞言罵道:「果然是他搞得鬼,不過陸燦,他怎麼會去找你幫忙,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他忘了南楚多得是恨不得殺了他的敵人么?」

陸燦微微一笑,道:「齊王爺,我也很想家師能夠回歸南楚,可惜家師恐怕是再不會和南楚有什麼糾葛了,不過是越氏的人質被軟禁的地方,別人不大方便動手罷了,而且大概家師也還顧及我這個弟子,不忍我被人害了吧?」陸燦心道,我總不能告訴你越氏的人質就被軟禁在建業禁軍的軍營裡面吧。

越文翰眼光有些猶疑不定,不論他如何怨恨越無糾,如果擔心自己的父親尊長,可是有一件事情他還是很明白,就算是越無糾最後得勝,他的身上也流著越家的血,可是若是讓外人控制了越家,那麼自己才真是罪無可赦,想了一想,越文翰心中突然一亮,不論陸燦所說幾分是真,但是自己的父親很有可能已經在陸燦手上,那麼自己和妹妹既然已經報了必死之心,那麼就要看看如何作法會讓越家得到最大的利益了。不過不論如何做,都不能傷害東海侯父子,畢竟只有他們才有可能和越家有共同的利益。

想到這裡,越文翰笑道:「青煙,事情既然已經這樣,我們也不用違背自己的心意了,你先讓海濤醒過來吧。」越青煙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愧疚,無論如何,姜海濤都是她的夫婿。躺在地上的姜海濤發出低低的呻吟聲,不過片刻就蘇醒過來,他一醒過來就握住了寶劍。不過卻沒有攻擊越氏兄妹,他不是魯莽的人。

陸燦淡淡一笑,道:「越少宗主,你需得記得一件事情,同心蠱雖然無可解救,但是並非不能驅避,東晉末年,因為同心蠱而造成無數慘案之後,天下名醫無不研究它的破解法子,齊王殿下的辟邪寶玉是天賜奇珍,可以保護殿下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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