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奪嫡風雲 第十七章 各有心思

第三部 奪嫡風雲 第十七章 各有心思

這幾章很多人都有些各種各樣的意見,可是坦白說,這都是我親筆寫的,也是我自己的思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不可能總是在那裡說江哲是多麼陰險厲害,若是不將環境鋪墊好,怎麼寫出那場血腥的奪嫡之戰呢,所以大家耐心看下去,很快就要進入高潮階段了。不過遺憾的是,我這周還是加了大半周的班,所以寫作進度不夠理想,所以我決定從現在開始,暫時改為一周發表五章,周末就不發文了,畢竟我已經進入了工作的高峰時期,不過相信我沒有濫竽充數,不管什麼文章,都不可能一直激蕩人心的,總要有緩衝和鋪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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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原來昨夜東市事變,長安城內全部戒嚴,葉天秀雖然僥倖逃生,可是卻實在無力移動,最後便隨便選了一間民宅,心想哪怕是用強將屋子裡的主人給制住,只有自己能夠休息一晚,將傷勢調理一下,明日應該能夠勉力逃走。可是世上就有這樣巧的事情,這間宅子正是夏金逸的住處。

葉天秀一進院子,就被夏金逸聽得清清楚楚,不過他知道自己不方便處理,便去叫醒了赤驥,而赤驥過去的時候,葉天秀已經昏迷不醒,待赤驥替他包紮好傷勢,內外用藥之後,葉天秀才醒了過來,他請赤驥替他到雍王府求救,這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如此傷勢,是絕對不可能生出長安了,而唯一可以保住性命的方法就是得到雍王府的援手,雍王殿下因為太子已然和鳳儀門勢成水火,看在慶王面上,或者會救自己一命。

若是別處,赤驥恐怕會為難,可是這人提到雍王府,赤驥心就放下了一半,他將消息送到雍王府的時候,小順子聽了也是一愣,他可是知道今夜慶王侍衛在京中被人屠殺的事情的,想不到葉天秀這樣命大,不過葉天秀出現在夏金逸的藏身處,這該如何處理他就不能擅自作主了。

我沉吟了片刻,慶王和鳳儀門為敵,那麼就是自己這一方的盟友,而且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葉天秀自然是要救的,可是夏金逸就不能住在那裡了,如今的局勢,如果夏金逸露了行蹤,可不是好事,等到葉天秀離開之後,恐怕會有人來追查這個地方,所以必須讓夏金逸離開,可是讓他到哪裡去呢,今日開始,長安必定是風聲鶴唳,只怕難以藏身。思來想去,我道:「你親自去一趟,讓夏金逸想個法子改頭換面,離開長安一段時間,現在的局勢,我也無能為力,他應該能夠明白。」

小順子淡淡道:「公子,這人留著總是一個禍患,不如殺人滅口吧?」

我搖頭道:「不行,我從未做過虧心之事,此人助我良多,不顧性命,我若是這樣做,未免令人齒冷,你好好勸他,反正他在長安也沒有什麼作用,不如離開的好。」

小順子點點頭道:「那麼我就親自去一趟,我想赤驥不會讓葉天秀見到什麼不該見到的事情的。」

李順帶了雍王府的馬車,向那藏身之處駛去,今日長安果然是一片蕭條,街上到處都是禁軍,不過雍王府的牌子很夠用,沒有人敢攔阻。車中,李順心中暗想,若是夏金逸不肯答應,自己就是拼著公子責怪,也要將他殺了滅口。

沒過多久,車子到了位於偏僻民巷的宅子,李順命令隨行的僕人在外面等候,自己獨自進去,走進院子,李順的眼睛突然閃過寒光,瞳孔因為殺氣而有些縮小,因為他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但又陌生的青年,那個青年相貌俊秀,膚色白皙透明,而更加獨特的是那種冷淡的氣質,他雖然站在那裡,欣賞著院中那池荷花,可是在他眼中,李順卻看不到一絲喜悅,也看不到任何悲傷,彷彿他這個人就是沒有情緒的存在。可是那種熟悉感又從哪裡來呢?他仔細的打量著那個青年,終於閃過一絲驚詫和恍然,這個人,竟然就是那個夏金逸,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赤驥沒有告訴自己夏金逸有了這樣的變化。想到這裡,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從旁邊的房間出來迎接的赤驥。

赤驥卻是有些莫名其妙,雖然夏金逸這幾日變化極大,但是赤驥日日和他接近,反而覺不出來,對於夏金逸氣質上的變化,赤驥只當是他悲傷而致,故而沒有稟報給小順子知道。他雖然心中奇怪,但是不敢多問,上前道:「這位夜爺,您就是雍王府的官爺吧,葉公子已經在房裡等您了。」

李順淡淡道:「你先下去,我和夏公子有話要說。」

赤驥神色有些不安,默默退下,夏金逸卻是好像剛剛看到小順子一樣,親熱的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原來是您親自來了,大人最近可好?」

小順子默默的看著夏金逸,他能夠感覺到這人的確是真心高興看到自己,可是古怪的,他也能夠深刻感嘆到這個人,根本就是一絲情緒波動也沒有。突然,他一掌擊向夏金逸,夏金逸神色似乎有些驚慌,可是卻是飛快的舉掌相迎,手掌相交,小順子只覺的夏金逸的真氣似陰柔,又似陽剛,十分古怪,一聲巨響之後,小順子紋絲不動,夏金逸卻是後退了兩步,白皙俊秀的面容上閃過一絲紅暈。

小順子沒有繼續出手,夏金逸卻也沒有驚慌之色,肅手而立,卻是微微一笑。

小順子淡淡道:「你發生了什麼事情?」

夏金逸眼光一閃,微笑道:「也沒有什麼,只是覺得自己像是換了一個人,從前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了,」

小順子冷冷道:「公子命我轉告你,如今長安城十分危險,若是你願意,可以暫時到外面避一避,如果你願意,我可以代公子作主,放你自由離去。」

夏金逸眼中殺機一閃,道:「不,若不看到李寒幽收到懲罰,夏某絕不離去。」

小順子眉頭一皺,道:「鳳儀門之事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解決的,你不方便留在京城。」

夏金逸默然,片刻之後才道:「你不是也覺得我有很多改變么,現在他們還會認得出我么?」

小順子想了一想,道:「乍看之下可能不會,可是你在太子府呆了許久,很多人都有可能辨認出你。」

夏金逸神色恭謹地道:「請李爺向大人轉達夏某心意,夏某情願替大人效力,改變容貌並不困難,夏某相信不會隨便被人認出。」

小順子心中一動,夏金逸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武功突飛猛進,此人聰明伶俐,若是留在公子身邊,倒也不錯,易容術雖然不能徹底改變一個人的特徵,但是夏金逸的氣質發生了很大變化,只要深居簡出,應該可以瞞過他人的眼睛。而且他若胡鬧起來,不肯離開,自己縱然是殺了他,也不是一招兩招的事情,若是給葉天秀聽到一些事情,也是後患,不如將他帶回雍王府,若是公子說可以留用,就留他在寒園,若是公子說不行,自己就殺了他。想到這裡,他心中一寬道:「你跟我回去雍王府見公子吧。」

夏金逸不是不明白小順子心中暗藏的殺機,可是他也相信自己能夠得償宿願,便恭恭敬敬地道:「草民謹遵官爺諭令。」

小順子無奈地一笑,走向葉天秀養傷的廂房,在病榻之上,葉天秀神色慘白,大半個身子都用白布纏繞包裹著,看到小順子,他勉強坐起身來,苦笑道:「原來是李兄親來,天秀感激不盡。」

小順子肅然道:「昨夜聞葉兄遇襲,殿下和我家公子都是十分擔心,想不到葉兄逢凶化吉,大難不死,定有後福,但不知葉兄可知道昨夜是何人出手么?」

葉天秀苦笑道:「來人蒙面出手,劍術高強,葉某自愧不如,但卻不知那人身份。」

小順子目光一閃,又問道:「可知道那人是男是女,用的是什麼劍法?」

葉天秀早已將那日情形回想了千遍萬遍,此刻他毫不猶豫地道:「那人是個男子,雖然他眉目秀雅,可是葉某和他苦戰良久,那人絕非女子,否則我也不用猜是誰做的了,他的劍法也很出眾,精妙高深,有些像越女劍法。」

李順眉梢一動,道:「你是懷疑夏侯沅峰么,他練得不就是越女劍法么。」

葉天秀搖頭道:「我也想過可能是他,可是我曾經見過夏侯大人的劍法,覺得沒有這個蒙面人兇狠凌厲,而且越女劍法雖然博大精深,可是並非一脈單傳,江湖上有很多流派,憑著這一點實在不能確認是否夏侯大人。」

李順也不去多想,這件事情總有水落日出的時候,何必急於一時,便笑道:「葉侍衛,還是先到王府吧,您的傷勢也要重新處理一下,這些事情以後再說吧。」葉天秀欣然點頭。

這一天雖然長安局勢漸漸平定,可是私下裡卻是暗波洶湧,一大早,李寒幽就進宮拜見紀貴妃。兩人在紀貴妃居處對坐品茗。李寒幽明顯的神思不屬,紀貴妃卻是神色淡然。兩人說了半天閑話,李寒幽終於忍不住了,問道:「師叔,這次恩師前來接管權力本是無可厚非,可是昨夜長安亂成這個樣子,寒幽卻是什麼都不知道,您說,是不是師父對寒幽有了不滿?」

紀貴妃淡淡一笑道:「你過慮了,這些年你做的很好,若是門主覺得你有錯,是絕不會輕輕放過你的,只是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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