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6章 點心渣

可安保人員吃的就是這碗平頂動亂的飯,又個頂個是帶斷掌的硬手,早就訓練有素的圍上來要制服了胖先生和銀牙他們,趁著這個機會,死魚眼帶著我,沒命的就從樓梯上跑下去。

我沒辦法,就問他:「那大先生呢?大先生還沒找到,怎麼辦?」

「你問我,我特么的問誰?」死魚眼瞪了我一眼:「我只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

這話說的倒是也有道理,可找大先生的線索好不容易才有,就特么這麼斷了,我實在是不甘心啊!

他到底上哪兒去了?

這麼說著,一個沒注意,後背就蹭上了一個牆的拐角,後背剛才撞在牆上的傷一下疼的鑽心,我腦門上頓時滲了汗。

陸恆川看出來了,立馬就把腳步停下了,我剛想問這傻逼怎麼不跑了,他一步到了我身後,就把我的服務員襯衫給撩起來了,不吱聲了。

「咋,」他這樣搞得我有點緊張:「我後心怎麼了?」

「傷了,有點嚴重,還好你是頭野豬,皮糙肉厚,要不然……」死魚眼放下了襯衫,說道:「你不是還有龍皮太歲嗎?拿出來。」

「我才不呢!」我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口袋:「就這麼點屁傷就至於讓我把龍皮太歲糟踐了?老子跟你不一樣,沒你這麼金貴。」

「你是個絕戶命吧,」死魚眼白了我一眼:「捨命不舍財。」

「有你這麼個大兒子了,除非白髮人送黑髮人,要不怎麼會絕戶?」

死魚眼沒搭理我。

我就先問死魚眼,他是怎麼進的405。

死魚眼就告訴我,說他是探到了他們的房間之後,比杜海棠他們還先一步鑽進床底下的。

就是說,杜海棠和胖先生一直沒離開過死魚眼的視線?

現在這個情況,搞得我越來越糊塗了,剛才胖先生和杜海棠的房間分明就應該有三個人的,而死魚眼一步沒離開,怎麼就沒見到第三個人?

這第三個人,恐怕還真是個知道內情的關鍵。

死魚眼知道了我的猜測,就問他們倆其實是不是在等第三個人?而第三個人能不能就是銀牙?

不能是銀牙,銀牙剛才那個勢頭,絕對是偶遇的。

而且,衣櫃前的點心渣子,又到底是怎麼回事?

照著死魚眼的說法,銀牙是上衣櫃那邊轉了一圈,只是不知道他當時開衣櫃要幹什麼。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樓梯上踢踢踏踏的下來了人:「今天我是非得把那人給找到不可,你們都給我注意起來,那小子從茶樓里就開始放火,估摸著這些亂子,都是他搞出來的!還有跟他在一起那個小白臉,也絕對不能放過。」

「是。」

這好像是那個主管帶著人來了。

卧槽,這裡就這麼一個樓梯,要躲也真他娘的沒出躲,我正找別的出口呢,冷不丁那主管已經下來了,一眼看見我,還愣了一下,像是想不到我能來自投羅網,接著臉色一沉一跺腳,指著我惱羞成怒的就說道:「就是這個小子搗亂,給我抓起來!」

你娘,主管帶來的人不少,看意思又要群毆了,我一把將死魚眼給拉回來:「你去找路,這裡我盯著。」

死魚眼一皺眉頭,也沒跟我推辭,直接就往後跑了過去。

可誰知道,另一波人從後頭給包抄過來了:「還想跑?門都沒有!今天就讓你們這倆不知死的鬼,明白明白我們茶樓的亂,不是誰都搗的起的!」

好么,這下舒坦了,不殺出一條血路看來是走不了了,這特么叫什麼事兒,白跑一趟,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麼尋思著,我就把魯班尺給拿出來,在指尖上旋成了一團銀光:「也好,在拍賣行搗過亂,在銀庄」搗過亂,你們是連鎖經營,不給你搗亂,實在就有點厚此薄彼了。

說著,沖著那些圍上來的人就掃了過去。

魯班尺帶著破風聲一划,這些人都是打過架的,知道這個勢頭來的有多急,臉色就有點變了,而我之所以這麼做,也只不過是想著虛晃一刀——能鎮住他們就最好了,傷了人命遭報應,划不來。

果然,眼瞅著魯班尺划過去之後,他們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衣服已經全破了口子——力道多一分,個個要見血。

是人都惜命,這一下,最前面的打手沒忍住全退後了一步。

主管一看,一把就將身前的幾個打手給拽過去了:「你們這幫吃人飯不甘人事兒的,都給我退開!」

說著,親自沖著我過來了。

主管的力氣很大,不愧是帶斷掌紋的,動起手來虎虎生風,魯班尺划過去,也不躲——自持其勇,看得出來我不想傷人命。

這個主管看上去對茶樓的事業很忠心嘛,不跟那幾個惜命的一樣好打發,我尋思了一下,別今天真逼得我傷了他吧?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死魚眼在我身後來了一句:「橫不能為了珍惜功德,把自己的命給搭上吧?這不是善,是蠢。」

你他媽的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感情損不著你的功德,我剛想罵他兩句,沒成想正在兩難這個時候,一大塊東西虎虎生風的飛過來了。

我被這個「天外飛仙」給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更是愣住了,你娘,這是個……水曲柳桌子面?

那個桌子面跟新疆甩餅似得飛過來,直接擋在了我和主管中間,主管為了避免被砸死自然後退了好幾步,怒氣沖沖地喊道:「這個玩意兒是誰弄得?」

我也想知道,這都是實木的,得百來斤以上,誰有這麼大的勁頭甩的這麼准這麼利落,又不是二人轉里甩手絹!

一回頭,我看見了馬世歡。

馬世歡一副非常緊張的樣子,喘了口氣,一把拉住我和陸恆川,往肋下一夾,跟夾著倆小雞仔似得,風風火火甩開腳步就跑了起來。

腳底下一凌空,風從我耳邊擦過去,我簡直疑心自己是在做夢,我背過別人,也被別人背過,可這樣被人夾起來,還真是開天闢地頭一回!

我雖然瘦,可個頭在,怎麼也得一百二十斤往上,陸恆川跟我差不多,馬世歡夾了二百多斤的分量,還能跑這麼快,這不跟神農架野人的力氣差不多嗎?

我自己都沒把握能這麼干!

別說,他是馬三斗,就不會是白吃了這三斗的糧食,原來他勁兒大!

難怪主管花著這麼高的成本請他來守衛呢,其實物有所值啊!他人又老實,也沒啥花花腸子,要我管這樣的地方,我也樂意請!

馬世歡不僅勁頭大,腳底下也快,主管的吼聲馬上就被甩出了二里半,聽不清楚了,但大意能猜明白,說養了一頭喂不熟的狼,吃裡扒外,串通外人來搗亂,讓馬世歡等著瞧。

我也納悶了,馬世歡是很感激主管知遇之恩的,咋為了我,連主管也給背叛了?

接著馬世歡抄近下了幾層樓梯,再開了門,一陣冷風就吹過來了,是到了茶館外面,他這才把我和陸恆川給放下來,憨厚的撓了撓頭:「我,我就把你們給送到了這裡,你們奔著西邊走,有個小門,能出去,快走吧,要不一會他們追來了。」

說著,轉身還要回去。

我一把抓住了他:「你等一下,我們走了,你怎麼辦?」

你剛才那等於說是背叛,竟然還想著回去?

「我去跟主管道歉,」馬世歡緊張地說道:「他,他現在肯定很生氣。」

「哎呀,你還沒傻到什麼程度,知道主管能生氣啊?」我攥住了他就不鬆手:「那你回去幹啥,也來個癩蛤蟆跳油鍋啊?」

「不是,」馬世歡很用力的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我不是想跳油鍋,反正我得回去。」

「你等會兒,」我拉住他,一下就猜出來了:「你剛才之所以把我們給弄出來,是怕我們會傷到了主管,是不是?」

馬世歡的臉一下就給紅了,靦腆的點了點頭。

我就說嘛!

馬世歡既然上這個地方來當守衛,肯定也接受過當守衛的訓練,怎麼也從我們的身手看出個上下高低了,我們跟主管打起來,吃虧的是主管。

「他真是好人,他就是忠義!」馬世歡見我的表情有點變化,還以為我沒完沒了,還想著去找主管算賬,立刻說道:「真的,主管跟我說過,茶館既然是大老闆託付給他的,那就算他賣了自己的命,也一定要把茶館給守護好了,要不對不起大老闆!我就是怕……」

接著他重複咕噥了一句:「他真是好人。」

原來馬世歡當時又因為食不果腹,丟了一份工作之後,到處也找不到能管飯的活兒干,眼瞅著餓的不能行了,可就算這樣,他也沒動過賣掉玉佩的心思,說也巧,那天他經過一條大街的時候,正趕上一個工地出了事故,一個工人的腳被壓在建築材料下面了。

在場的人當然都急急忙忙的去找吊車想把建築材料給吊開,可吊車趕來也需要時間,到那個時候,這個工人的腳怕就完了。

情況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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