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摸著下巴，在他們身上來回掃射。
袁浩體內紊亂的氣息，已經被袁靈穩定了不少，臉色煞白，不再咳血。
「少俠，你可以放過我們了嗎？我們發誓，絕對再也不進入九州一步。」
袁靈緊張的看著張元。
「兩位少俠，你們看該如何處理？」
張元看向了王景、趙來。
「這……」
王景、趙來對視一眼，露出苦笑。
「張少俠，他們是你擊敗的，還是你決定吧。」
趙來說道。
張元思索片刻，掃視著他們，開口道：「既然你們已經知錯，我張元也不是什麼濫殺之人，我不管你們今後還來不來九州，但我勸你們一句，到了九州，千萬不要再像今天這般放肆，不然的話，我不殺你們，也定有其他人殺你們。」
「是，少俠。」
袁靈說道，眼中露出希冀之光，問道：「敢問少俠尊姓大名，可否告知？」
「張元。」
「多謝張少俠。」
袁靈再三行禮。
她胸前一大塊衣衫被震碎，小麥色的春光泄露，卻毫不以為意，背起袁浩的身軀，便離開了此地。
袁浩臉色煞白，此刻連看向張元的勇氣都沒有。
他素來心高氣傲，若不然的話，也不會再三無視袁靈的警告，但在先前一戰，他的一切傲氣都被張元打碎。
此刻只想早點離開這裡。
他們離去之後，張元心中一動，轉身向著大葫蘆高手的方向奔了過去。
雜亂山石間，大葫蘆高手渾身鮮血淋漓，慘不忍睹，早已沒有了絲毫氣息。
在他不遠處，那口半人高的大葫蘆也被劈地布滿漏洞，裂紋縱橫。
張元將那個大葫蘆抓了起來，露出怪異。
大葫蘆的材質甚為奇特，拿在手裡，像是金鐵鑄就的一樣，頗為沉重。
他來回觀看了好一會，也沒能看出其他異常。
先前的魔影和黑氣早已經徹底消散。
將大葫蘆放下，張元在那具屍體的身上摸索了起來，很快摸出一面黑色的古玉，觸手冰涼，上面刻著一個大大的字體。
【常】
他眉頭微皺，看向跟過來的王景、趙來，問道：「兩位少俠，這個東西，你們見過沒？」
趙來疑惑的接過黑色古玉，仔細觀察了片刻，忽然面色一變，道：「這……這難道是常家？」
王景看著黑色古玉，又看了看地上的大葫蘆，也是臉色動容。道：「有可能，背著這種大葫蘆，又佩戴的這種古玉的，除了他們，好像沒其他的人。」
「常家？」
張元疑惑問道：「這是什麼勢力？我為何沒聽說過？」
「這是玄界家族，極為古老與神秘，外界對他們的了解極少。」
趙來說道。
「玄界家族？難道是妖族的人？」
張元好奇問道。
「不是，妖族有妖族的玄界，人族有人族的玄界，【常家】就是古老的人族玄界家族之一，自從秦川大帝封印天地以來，無論妖族玄界還是人族玄界，都被關閉了，常家的傳人出現在這裡，只能說明，他們要再次出世了。」
趙來說道。
「人族也有玄界？」
張元眼神閃動。
又一次聽到了一種全新說法。
他忽然露出微笑，道：「兩位少俠，是非之地，我們先離去吧。」
「好。」
王景、趙來點頭。
常家的傳人死在這裡，他們的心頭也有壓力。
畢竟這是神秘古老的玄界家族。
就算一些萬年底蘊的世家也不見得能抗衡。
離開此地的時候，張元又虛心請教了一些其他問題。
「兩位少俠，玄界到底是一處什麼樣的所在？不是說妖族失去靈氣後就會血脈枯竭嗎？為何妖族躲入玄界，反而能夠存活？難道這玄界之中有靈氣？」
張元問道。
「玄界其實也是一種洞天寶地，不過卻是以小天地的形式存在，但凡洞天寶地都有儲存靈氣的功能，所以九州的靈氣雖然被封印了，但玄界之中，還是會存在一些靈氣，不過萬年過去，這些玄界中儲存的靈氣只怕也快要到了枯竭的地步。」
王景說道。
張元恍然。
「這樣說的話，那些躲在玄界中僥倖存活的妖族，想要繼續活下來，只能從玄界出來？」
「不錯，若是在以前的時候，他們即便出來，也是死路一條，因為外界同樣沒有靈氣，但現在好像天地封印出現了變化，有一些靈氣復甦了，這就給了他們存活的生機。」
王景說道。
張元皺起眉頭，想起了星宿派下方的那個妖族玄界。
難怪那些妖族要找星宿派合作。
看來那處玄界的靈氣也是到了枯竭邊緣，所以他們才不顧一切的想要破開玄界封印。
不過當初被黑色烏鴉抓來的手掌，是從哪抓出來的？
「人族玄界難道也是相同的道理？」
張元問道。
「是的，所以人族玄界中走出來的高手，都會比外界的強大，他們玄界中的靈氣即便瀕臨枯竭，但也不是我們可以想像的，他們一出生就佔有了先天優勢。」
趙來說道。
張元摸起了下巴。
「人族有多少玄界？」
「這個……不清楚。」
王景、趙來苦笑。
人族玄界素來神秘，連他們的師傅也了解不多。
他們能知道這些，已經遠勝過不知道多少江湖客了。
張元眉頭微皺，再次回想起大葫蘆高手的手段。
從大葫蘆中拍出魔影，這他么的像是在修真吶。
還有海外青年的那種血脈神通，也是極為非凡。
他思緒混亂。
不多時，他們已經從另一側的山道下山。
期間依然看到了不少江湖客在向著山上衝去，這些都是後來得到消息的人，想拼一拼運氣，到山上找一找。
不少江湖客，直接向張元他們問起了道路。
張元隨意的指了個方向給他們，一群江湖客立刻振奮的呼嘯了過去。
「兩位少俠，我們找家客棧落腳吧。」
到了小鎮，張元提議笑道。
二人立刻點頭。
就在這時。
不少江湖客從另一側的山脈上逃了回來，一些人的臉上充滿了恐慌。
「鬧鬼了，山上出現了一隻會說話的烏鴉和一頭會說話的黃牛。」
「那隻黑色烏鴉太缺德了，詛咒我被鳥糞砸死，他么的好臭，怎麼又有飛鳥向我身上拉糞。」
「我被黃牛頂了一下，肋骨都斷了，出妖了，山上出妖了，快去告訴其他同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