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聖哲有多狠,老張心裡有數。
他要是不去做,別說別墅,哪天被沉江了恐怕都沒人知道。
干還是不幹?
老張根本沒有選擇的機會。
幹了,許聖哲不追究,許江華老糊塗了,也不見得知道內情。
他就算不給許聖哲當保鏢,一套別墅,養活自己一家下半輩子也夠了。
不幹,後果自負。
而且這事他幹了,可以說生死全在許聖哲掌控之中,許聖哲今天可是什麼話都沒說。
從頭到尾,許聖哲也沒說讓他去動許如龍。
最後那句話,真要較真,當做關心自己兄長,沒有絲毫不妥。
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揣摩的,許聖哲不承認,誰能找他麻煩?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許聖哲就扼殺了所有後患。
老張知道很多秘密,真要弄死他,也不見得就是好事。
可就這麼放了他,他敢背叛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以後還得防著他。
現在好了,老張動了許如龍,許聖哲肯定會拿捏這點,讓他乖乖就範,老張想要繼續過好日子,就得守好自己的嘴才行。
不得不說,許聖哲做起這些事來輕車熟路,絲毫不見血腥。
……
8月25號,李東回到平川。
剛下飛機,許聖哲的電話準時到達。
「金鼎俱樂部,等你喝茶!」
李東挑眉,有些惱怒道:「你又盯著我!許聖哲,你他么知不知道,你這麼干很容易招人煩,我現在特煩你!下次你再盯著我,信不信我找你女兒算賬!」
「靠!」
許聖哲罵了一句,鬱悶道:「誰盯著你了,你不是讓我盯著陳瑞么,機場當然得盯著。你那麼張揚,下飛機就被人看到了,能怪我?還拿我女兒威脅我,下次再這樣我翻臉了!」
「翻個屁的臉,你有臉嗎?再說我找你女兒算賬,算賬辦法多了,比如等她個十八年……」
「滾!」
許聖哲在別人面前向來是不動聲色,涵養極高。
可和李東這個混蛋說話,他三句就得爆粗口,沒辦法,太氣人了。
李東懶得聽他廢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不過這傢伙等自己下飛機就找自己,應該是有事才對。
和白素幾人叮囑了幾句,李東帶著曹紅兵一起去了金鼎俱樂部。
……
金鼎俱樂部。
不得不說,紀蘭馨弄了個俱樂部,的確是一大妙招。
金鼎以前一直做中低端珠寶生意,結交的也都是一些中產階層。
可自從弄了個俱樂部,江北有錢人,有權的,沒事就喜歡來俱樂部休閑一下。
一來二去的,金鼎的高端珠寶生意也做的不錯。
當然,這和李東、許聖哲這些人也有關係,誰讓他們都喜歡來這,金鼎俱樂部現在就是高端的代名詞。
全國首富喜歡來這休閑放鬆,另外再加上許聖哲這個豪富也喜歡過來,其他想結交巴結的人當然也希望能在這遇到李東他們,談談交情。
李東是俱樂部的常客,也是最尊貴的客人。
他一到,紀蘭馨馬上就收到了消息。
倒不是她天天在這,關鍵剛剛許聖哲來了,許聖哲也是大亨級人物,她得親自來招待才行。
等看到李東,紀蘭馨大概知道他是來找許聖哲的。
帶著燦爛的笑容,紀蘭馨熱情道:「李總,有段日子沒來了,又發大財了,恭喜啊!」
遠方的千億投資計畫,前幾天曝光,著實讓不少人震驚於李東的大手筆。
紀蘭馨自然也震驚至極,當然,更多的還是驚喜。
李東和金鼎和她關係都不錯,李東生意做的越大,金鼎也有好處。
「有什麼好恭喜的,吹吹牛而已,你還真信了。」
紀蘭馨頓時笑了起來,連忙道:「可別這麼說,你做什麼事,我都相信。」
李東好笑道:「什麼時候學會拍馬屁了,蘭馨,和我這麼客氣做什麼。」
「我可沒拍馬屁。」紀蘭馨搖了搖頭,也沒繼續糾結這些,問道:「是找聖哲的吧,還是老地方。」
「那我自己去就行,你給我開瓶最好的紅酒送來,記在那傢伙頭上。」
「你們還真是……」
紀蘭馨哭笑不得,無語道:「前幾天聖哲搬了一箱子紅酒回去,說是記在你頭上,要不我也給你搬一箱子回去?」
李東滿臉黑線,比無恥,他果然不是許聖哲對手。
這傢伙為什麼來搬酒,李東明白。
上次他讓許聖哲去收拾陳瑞,許聖哲肯定不樂意,偏偏自己打完招呼就閃人了。
這傢伙搬紅酒肯定是為了出口氣。
當然,這點酒錢李東和許聖哲也都不會在意,關鍵還是噁心一下李東。
聽到紀蘭馨的建議,李東狠狠道:「別搬紅酒了,把金鼎的鎮店之寶給我送回家,記在他頭上。」
「咳咳……」
紀蘭馨苦笑不已,這兩人也是夠了。
不過她也沒當真,金鼎的鎮店之寶,那是價值近億的一套鑽石首飾。
真要送過去了,許聖哲不會記恨李東,只當開玩笑了,可絕對會對紀蘭馨不滿。
李東就是隨口說說,你還真把首飾送過去了,想賺錢想瘋了吧!
兩人隨口聊了幾句,紀蘭馨讓經理帶著李東去許聖哲那邊,自己則是去開酒了。
珠寶可以不要,酒還是得上的。
……
保齡球館。
整個球館,就許聖哲一個人在。
李東到的時候,他一個人玩的津津有味。
等看到李東來了,許聖哲笑眯眯道:「來不來?」
「你行嗎?」
李東鄙視了一句,他打高爾夫不行,許聖哲能打的他吐血。
可打保齡球,這個難度比高爾夫低,李東平時也經常打,和許聖哲打球贏面占多數。
被李東鄙視,許聖哲也不在意,笑呵呵道:「行不行,結束再說。」
李東也沒廢話,換了專用鞋直接上陣。
兩人玩了一會,還沒結束,紀蘭馨就送酒過來了。
許聖哲見狀頓時笑道:「不打了,喝一杯。」
李東一臉的鄙夷,這傢伙,眼看要輸了就賴賬,臉皮果然比自己厚。
懶得較真,李東也擦了擦汗回到休息區休息。
和紀蘭馨聊了幾句,紀蘭馨知道他們有事要談,很自覺地借口有事先走了。
紀蘭馨一走,李東便道:「我這剛回來,你就找我,出什麼事了?」
「急什麼,先喝一杯,喝完了再說。」
「……」
兩人碰了碰杯,許聖哲一臉享受地品著紅酒,讚歎道:「好酒,蘭馨這次挺捨得啊,還是你面子大,我來她可不送這種酒。」
「你喜歡就好。」
李東敷衍了一句,許聖哲一聽這話就有些狐疑道:「你這傢伙,不會是掛我頭上了吧?」
「扯淡,我是那種人嗎?」
「廢話,你不是那種人嗎?」
「總比你好,誰前幾天弄了一箱酒沒付錢?」
「靠,果然是我的錢!」
「……」
兩人閑扯了幾句,酒的事一筆帶過,喝了一杯,許聖哲就道:「陳瑞那傢伙一屁股屎,想找他的東西太簡單了。趁早弄死他,省的礙人眼。你這邊到底準備好了沒?譚勇走了好幾天了,也該回來了吧?幾千萬的債券而已,這麼簡單的事,老譚也夠廢材的,弄到現在還沒弄好,你要是直接找我,我早給你準備好了……」
李東黑著臉,咬牙道:「姓許的,你是不是真覺得我收拾不了你?你成天盯著我累不累?要不幹脆你回頭成立個特工處好了,什麼閑事你都要插一手!」
譚勇去瑞士,這消息其實還是秘密,一般人都不知道譚勇去哪了。
許聖哲不但知道譚勇去了瑞士,還知道他是去弄債券的,不得不說,這傢伙腦子夠活。
當然,這也和他是參與者有關。
當初去瑞士,李東換錢的時候,就是許聖哲幫忙當翻譯的。
稍微猜測一下,譚勇再次去瑞士,再聯繫當時陳瑞家發生的事,不難猜出這些。
張嵐玉毫無線索都能猜到個大概,更別說許聖哲了。
這些二代們,真正能起來的,沒一個簡單的。
許聖哲不以為意道:「別誤會,我還真沒盯著你。不過你也知道,做生意么,講的就是效率和信息。信息就是金錢,就是財富,這年頭要是外面發生點什麼事自己都不知道,那遲早混不下去。咱們這些掌舵人,更要眼觀四路耳聽八方。老譚那傢伙,可是你司機加保鏢,大大小小也算個人物,拋下你去了瑞士,我當然得分析一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