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瓏玲因為六神無主,拿出來穿的就只有一套長裙而已,這也就是說,她現在是沒有穿肚兜的!
白夏站在她背後給她梳頭,居高臨下自然能夠從她領口看到一條深邃的溝壑,那簡直就像是一個黑洞,要把他吸進去一樣。
【啊啊啊,不行!我怎麼那麼吊絲?人都是我的了,還在乎這些?】雖然他心裡是這麼對自己說的,但是身體卻很老實。
他一邊給她梳頭,一邊時不時地趁機往她領口瞟一眼。
不過再怎麼慢也還是會到盡頭,當白夏為姜瓏玲梳理好頭髮,她再度變回了那個沉魚落雁的姜瓏玲。不過此時的她,眉宇間又多了一絲別樣的風韻。
白夏走到她面前,輕輕地將她攬到懷中。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她在發抖,其實他心裡也很忐忑。
【這時候該說些什麼呢?靠,關鍵時刻想不起來了!】
他現在是真的後悔看小說時一目十行,只關注那些色色的描寫,具體情節都是十分模糊。臨到用時,想要借鑒一下都不知道該怎麼借了。
「我們昨天晚上那個了……」他很蠢地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好在姜瓏玲現在智商也不在線,只是嗯了一聲。
得寸進尺的白夏繼續道:「所以……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哦。」
然後氣氛就尷尬了……
白夏詞窮了啊。
他其實有很多想說的話,比方說聊聊自己以前是有多麼不受歡迎,聊聊第一個女人對自己的意義有多重大,聊聊自己以後會對她多麼多麼好之類的。
但是,這麼羞恥的話他怎麼可能說得出口,想說什麼都覺得不合適。
最後還是姜瓏玲主動掙脫了他的懷抱:「我,我們該回去了。」
「哦。」他傻乎乎地應了一聲。
然後他就看到想要去牽馬的姜瓏玲一頭撞在了栓馬的書上。
她是沒事,過不那株樹卻是被她撞倒了。
「小白……」這語氣,彷彿隨時都會哭出來一樣。
「唉!我在呢!怎麼了?」白夏連忙跑過去,揉了揉她的額頭,「撞疼了?」
「不疼,但是我剛才要做什麼來著?我怎麼想不起來了?」
白夏心道這女人的心是真的亂了,失身的殺傷力有些超乎想像啊。
「你剛剛要牽馬的。」
「哦,牽馬。」她說著便伸手去牽馬。
但是……她抓的卻不是韁繩,而是烏月踏雲駒的尾巴。
這妖獸可不管你是金丹還是神嬰,敢扯勞資尾巴是吧?吔蹄啦小喇叭!
「別!哎呀!」白夏還來不及阻止,背部瞬間被烏月踏雲駒一蹄蹬中,整個人如同足球一樣被踢飛了出去,將將卡在了一株樹的樹杈上。
他的體質當然不至於受傷,要是真硬抗都能把烏月踏雲駒的蹄子震裂,但是他下意識地隱藏實力,結果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小白?小白你怎麼不見了?」姜瓏玲的腦子還沒轉過來呢,她又使勁地拽了馬尾巴幾下,結果她也被一蹄蹬飛,和白夏掛在了同一棵樹上。
白夏趕緊翻身下樹,把她給接下來:「怎麼樣,沒事吧?」
「沒,沒事。」她一個金丹巔峰被蹬一腳怎麼可能有事?只是失身這件事對她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以至於她現在整個人就像是變成了一個三歲小孩一樣,做事完全沒有條理。
這女人本來就有一些天然黑,鬼知道她現在的破壞力有多大。
白夏也意識到了這點,便不再讓她自己行動。把她抱到馬鞍上,自己則是和她共騎,然後牽著另一匹馬往回走去。
她這狀態可不適合再呆在外面了,還是趕緊回自己的別院比較好。那裡有她的師侄、乾兒子、干侄子,要遭殃可不能只白夏自己一個人遭殃。
路上,兩人有過如下的對話。
「小白。」
「嗯,我在呢。」
「小白。」
「我在呢。」
「小白……」
「哎喲,我的姐姐唉,你這是要幹嘛啊?」
「小白,不好了!我的簪子不見了!」
「你簪子不是在頭上插著么?」
「啊!?哦,原來在頭上啊。」
「……」
「小白,不好了,你好像也不見了!」
「我……」
……
小半天的路程,差點沒讓白夏崩潰。
姜瓏玲原來是這樣的嗎?
不過話雖然是這樣說,但他的心底還是落下了一塊大石頭。
至少姜瓏玲並沒有反感自己不是嗎?
【接下來是不是應該哄哄她?】他隱約記得有一個捲髮的名人說過這樣一句名言:只要甜言蜜語幾句,不管是女人還是章魚都會搖著尾巴開心地跑過來。
雖然章魚和女人都沒有尾巴,但他還是覺得這話挺有道理的。
姜瓏玲不是傻了,她只是短時間內受到的衝擊太大導致腦子轉不過來而已。經過小半天的緩衝,她已經漸漸回覆了正常狀態。
但是她回過神來之後才發現,這還不如犯傻發愣呢。被一個能當自己曾曾曾曾曾孫子的小夥子給上了,而且還是強上,太尷尬了有沒有。她感覺自己還不如找個洞鑽進去呢。
總而言之,她先坐回了自己的坐騎,老是被白夏抱著弄得她心亂糟糟的,根本無法正常思考。
「這件事情回去之後你先別說,讓我好好考慮考慮好嗎?」她向白夏央求道。
後者點點頭:「好的。」
這點基本的尊重總是要給的。
於是接下來兩個人都一言不發,一直到了十二區的山門前。
「嗯?!」
「嗯?!」
還沒進門,兩人俱是猛地抬頭看向峰頂,明顯是感應到了什麼。
【有兩個聚海境在大戰!什麼人敢在真一門動手?】聚海境的破壞力已經很大了,一般是不被允許在演武場以外的地方動手的。
最近因為姜雲空死亡的事情,根本不會有真傳弟子在演武場比試,那麼這時候在山頂動手的又會是誰呢?
姜瓏玲顯然也是感應到了戰鬥的波動,對白夏道:「上面好像出事了,我先去看看。」
「哦。」白夏點頭應道。
說罷,姜瓏玲已然踩著踏雁劍訣直飛峰頂,眨眼便消失在了白夏視野當中。
白夏也不擔心她,牽著兩匹烏月踏雲駒就這麼沿著台階慢慢向上走去。
走了一段路,距離峰頂已經進入1千米範圍了,他便直接用遠視和透視的能力觀察起峰頂的情況來。
姜瓏玲此時所在的位置正是演武場,在她身邊足足有十幾位金丹長老。除了他們以外,還有大量的弟子、雜役在看台上圍觀。
春秋府的4人組也都到齊了。言河還是如意的打扮,這孩子真的沒救了。不過他的表情看上去好像有些不對,好像十分著急,連白夏都能看出來了。
而作為這麼多人圍觀的對象,演武場中戰鬥的兩個人白夏竟然全都認得。
其中一個膚白貌美,身段玲瓏,一顰一笑都能牽動人心。正是號稱十二區弟子中第一美人的葉念芯。
白夏對這個女人印象還是蠻深的,因為總是能在藏書閣看到她,關鍵她還那麼漂亮,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只是此時這女人的情況好像有些糟糕,呼吸急促滿頭香汗,手中的仙器長劍更是斷了一截,使得她的手在那裡不停地顫抖。真是讓人看了都心疼。
而造成這一切的元兇,自然就是她此時的對手了。那個人並非真一門弟子,但神奇的是白夏竟然也認得。
因為那傢伙和遊戲里的嚴驍長得一模一樣。
此時的嚴驍比起遊戲里來要凌厲了一些,身穿黑袍、手持一柄比他人還高的巨劍,隔空遙指著葉念芯,似在說些什麼。
可惜白夏沒有順風耳也不會唇語,並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但看他那一臉憤怒的樣子,顯然是有什麼隱情。
一個外人在真一門欺負內門弟子竟然沒人管?一群金丹長老竟然就那麼在一旁看戲,就連姜瓏玲去了也沒有插手。
白夏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難道是30年河東30年河西的戲碼?】一想到這裡,白夏便迫不及待地加快腳步,朝著峰頂趕去。
這看戲的事情他怎麼可能錯過?
……
讓我們把時間稍稍倒推回去一些。
時值午後,雙日西斜,十二區的山門前忽然來了兩名不速之客。
真一門的山門都是有守山大陣的,本身十七座山峰更是連成一座絕世大陣,一般而言,就算沒有門衛外人也無法輕易進入。
但是這兩個人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徑直踏上了石階。
這兩人中,其中一人身披黑袍,背負一柄巨劍,行走時卻輕盈無比,連一絲灰塵都未曾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