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封林晩的回答，令白大佬渾身一震，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似乎接下來，白大佬就想要詢問，那些威脅究竟來自於何妨，由什麼樣的力量主導。
所以封林晩搶在這之前，便又說道：「你的猜測是正確的，但是你卻浪費了一個問題。」
「你在我這裡得到的答案，你很快就會遺忘，一如以往。」
白大佬聞言，沉默了下來，將原本已經到了嘴邊的問題，又吞了回去。
他確實不存在，那些被消除了的記憶。
但是將一個幾乎走到極限的十級，輕視到被人刪改記憶，都毫無察覺的份上，就顯得有些過於草率了。
沒有知覺，不代表沒有直覺。
沒有記憶，不代表沒有線索。
「現在，你可以提出你的第二問題了！」封林晩觀察著白大佬。
白大佬似乎暫時並沒有遺忘記憶的痕迹。
很顯然，只是「杞人憂天」般的擔心，即便是星河文明，即便是十級甚至是十級之上，還存在威脅，而沒有直接指向某個目標的前提下，記憶是不會被篡改的。
只有當真正的，有了確定性，明確的威脅之後，這種刪改才會出現。
「我想知道，應該怎麼，才能真正的跨越障礙，成為超越十級的存在。」白大佬問出了自己的第二個問題。
封林晩卻在內心中回答：「我也很想知道。」
作為一個將要欺騙整個星河宇宙的騙子，封林晩知道，這個問題是永遠繞不過去的。
他必須給出一個「合理」，至少在很多十級看來，都十分合理，甚至就是「真實」的答案。
封林晩可以借用許多超越十級的力量是不錯。
但是借用，不代表理解。
他可以解析那些力量的構成，卻始終無法理解，那種好像就是一些「道理」扭成的符號力量，為什麼就能超越宇宙，超越一切。
如果說，是心靈，是靈魂的推動。
但是十級，已經是一個完美，是一種永恆。
如何才能打破這完美和永恆，跨越障礙？
「這個問題，我不能直接回答你。」
「因為我無法訴說，你也無法聆聽。」封林晩進行了簡單的鋪墊。
白大佬也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畢竟，如果突破的秘訣，這麼容易掌握和傳授，星河時代的超十級，也就不會僅止於此了。
「但是我可以給你一個方向」。
說完封林晩伸手點亮了一道光斑。這光斑中，凝聚著數種不同的超十級之力，它們結合在一起，熠熠生輝，在這光斑里，彷彿不斷的重生和毀滅著一個微型的宇宙。而宇宙中，似乎也孕育著生命和文明。一切就在指掌之間。
封林晩無法用語言，來做出任何針對性的引導。
因為，謊言終究會被拆穿。
封林晩的智慧不低，卻不敢妄言，以個人的智慧，去真的戲耍所有星河的強者和智者。
他能夠依仗的，就只有那些任由他操控的超十級之力。
從眾多符號處，借來的力量。
將它們依照某種規律，混合在一起。
這樣一來，無論是白景天，或是別的什麼人，就無法解讀了。
倘若他們解讀出來了什麼，並且切實實踐了，也就真的……突破了。
到那時，一個假的答案，也就成了真的。
接過封林晩遞過來的光斑。
白景天小心翼翼的將它收起來。
視如最為珍貴的珍寶。
封林晩卻不得不提醒道：「有些東西，閉門造車，永遠前途無路。不如大方的敞開去辯證，反而可以闖出一個方向。我和其他存在不同，我的升華……還需要一點時間，來消除停留在宇宙間的影響力，所以……我還會繼續多待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可以找信得過的同伴，一起揣摩其中之意義。」
「我很期待，將來超越界限之時，可以多幾個同行者，一起上去。」
封林晩這是在擔心，白景天獨自一人，去閉關揣摩。
這與他的初衷不符。
封林晩就是想藉助白景天的嘴，告訴所有人……他已經超越了十級，成為了又一個超越十級，即將化作符號的存在。
「好了！你可以問第三個問題了。」封林晩似乎有些著急一般，催促道。
白景天掂量了一下，然後問道：「那之後……是一個什麼樣的感受和境界？」
封林晩心中嘀咕，他怎麼能知道這樣的問題？
於是只能回答道：「這個問題，需要你自己去尋找答案。沒有任何道路是重疊的，同理，也沒有任何對超越一切的感悟，是重疊的。我的感受，我的所見所聞，並非你將來的所見所聞。我如果告訴了你，不是幫你，而是在害你。因為那會阻礙你的前路，為你定下一個所謂的標杆。而這個標杆，會讓你永遠也找不到自己的路。」
白景天恍然大悟，沖著封林晩拱了拱手。
角色面板上，信任值的標籤里出現了（100000000000000000/∞）的圖像。
一個十級的聖人，他的信任值，確實是十分龐大的，以至於具象化為數據後，顯示出來十分可觀。
但是，這些都無用。
因為封林晩想要通過這種欺騙的方式成為超十級，需求的信任值是……無窮大。
也就是沒有上限。
即便是他征服了所有的聖人，欺騙了所有的生靈，他也無法藉此成功。
「好了！你的三個問題，已經問完了，你我因果，一筆勾銷。」封林晩說道。
白大佬卻突然面露掙扎，隨後道：「等等！我還有最後一個請求。」
「作為一個父親，我還有一個請求。」
「我希望你……能夠在離開前，就讓小甜……徹底的忘記你。」
封林晩聞言一愣。
要知道，換做是一般人……甚至是大多數十級，確信封林晩超十級後，只怕恨不得把所有女兒都送給封林晩。
如果能在封林晩超脫離開前，為他孕育子嗣。
那就等於將來，獲得了溝通某個符號的特權，一舉成為星河之內，最頂尖的家族。
更可以時刻研究超十之力。
這是許許多多聖人，都無法抵擋的巨大誘惑。
面對這樣一位父親的請求，封林晩即便是假裝的，也無法拒絕，只能緩緩的回應了一個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