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看著所有人疑惑的目光，林牧笑了下：「虛擬現實對娛樂圈裡的這種影響，你們，甚至是我，能有一點改變的辦法嗎？」
煌煌大勢。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損毀你們一點利益，就跑來訴苦喊冤了？呵呵，三百六十行，虛擬現實技術一出，恐怕沒一行能躲過這場衝擊！
就你們賠錢？就你們受損失？
一個小小的娛樂圈，你們以為是個多大點的池塘！」
林牧把手裡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放，全身輕鬆無比地看著默默一圈人，心裡閃過一絲不屑。
一個個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全都是視錢如命的傢伙，哪怕明明知道長遠看來對自己有好處，也是非要死守著自己一畝三分地的貨色，有了損失，不想著是否能「損一毛而利天下」，而是從別的地方壓榨回來。
就像那些黑心公司老闆，為了自己利益，員工累死累活都隨意，原本該給你的錢，也非要貪掉、甚至明知道最終要給，還拖欠得雙方都滿心怒火，責怪員工不懂事。
娛樂圈不是小說圈，林牧才懶得慣他們，甚至連最基本的讓點利益，讓他們臉上好看點都懶得做！
這群把娛樂圈搞得一團污穢的傢伙，在林牧看來頗有點神族的味道，越給臉，越是不要臉。
整間屋子，靜得可怕！
他們想過林牧提出的種種要求，也做好了彼此扯皮的心理準備，這是生意場上的習慣，哪有一鎚子就定音的買賣？
但現在，林牧用最直接的話告訴了他們，這事沒的說！
甚至於即使林牧答應，這事也沒的說，那些頂尖互聯網公司哪個不比他們加起來都強悍，現在不照樣如履薄冰地等著虛擬世界與現實世界的接軌？
星藝影視方面的代表吳明宇嘴裡有些苦澀，「書大，這事真的就這樣了？不能暫緩一下虛擬、現實的開通嗎……」
沒等自己說完，連他自己都知道不可能了。
當初在拍攝《精武門》時，吳明宇算是從他父親手裡剛剛接手星藝影視，曾經因為一些原因，還想著去看看林牧，與之交個朋友，只是後來事務繁多，這才忘了這事。
誰曾想過，只不過三兩年的功夫，昔日自己不在意的「草根土豪」就已經成長到自己，甚至是這個國家所有商人都需要仰望的存在，心裡的複雜情緒，自不必多說。
林牧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都習慣了躺著賺錢，這也算是個機會，對整個行業都有好處的機會，還想死守以前那套的，死也不虧！話盡於此，各位珍重！」
這就算下逐客令了。
一群人彼此看看，臉色難看地站起身來，偏偏還要強撐出張笑臉告別，心裡別提多麼鬱悶。
吳明宇看看身邊一群同行，路過門口裡，突然從牆上貼的鏡子里，看到現在的自己。
一張爭名逐利的臉！
他有些恍惚，自己與林牧一般歲數，前兩年還是個意氣風發的富家公子，想著與林牧一爭高下，只不過才踏足這個圈子兩年，就已經完全轉化成同行的模樣，面目可憎！
獃獃地站在那裡，吳明宇忽然轉頭看向林牧：「書大！為什麼？！」
其他人一見意外，頓時停步，想要看看情況。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同樣是圈裡的領頭人，你對待小說圈和娛樂圈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態度？！」吳明宇幾乎是吼出這句話。
這兩年林牧聲名漸盛時，他不止一次看到網上報道的，林牧與一群小說家開年會的熱鬧場景，新聞里林牧與其他人談笑風生，彼此間關係融洽，幾個小時前，更是在春晚上為小說圈宣傳，《滄海一聲笑》、《江山》涵蓋舊、新兩代小說家，成為小說圈的盛事。
但娛樂圈呢？
這幾年來，林牧幾乎沒參加過任何娛樂圈裡的集體活動，什麼暑、寒假電影排片酒會，利益、市場商談酒會，全都不見林牧的身影，非要去不可時，也是看路一菲、英叔、達叔他們誰有空誰去，沒有一點親近之意。
偶爾有《西遊記》、《水滸傳》相關影視需要其他公司的相關演員的時候，這才與對方聯絡合作，平時互借藝人、劇服之類的事情很尋常，其他幾乎說是一點都沒聯絡，頂多過年由公司方面給其他人發個網上下載的祝賀簡訊。
這就讓娛樂圈對林牧的感覺很複雜，又畏懼、又敬佩、又嫉妒、又不爽……
反之則是林牧在其他圈子的平易近人，甚至於林牧對待自家公司負責衛生清掃的大嬸，都比對這群人親近。
其他就更不要說是武俠圈了，同樣都是行業龍頭，這待遇差的也太多了！
為什麼！
林牧笑了：「你覺得呢？但凡你們讓我看順眼一點，我也不至於這樣了！年前那段爆出的模特視頻都沒看？還用我多說？都下作到什麼程度了，還想讓我正眼瞧一下？」
吳明宇一下子就沒話可說了，其他人也是面上無光，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個視頻，作為圈子裡的人，他們如何不知道？
在影視劇、甚至是平常的寫真拍攝售賣里，都需要大量的女性替身、模特，比如說最近比較火的劉飛兒，就是一個很性感的大胸妹子，以前拍性感寫真，現在作了主播。
而在年前那個視頻里，鏡頭正對著一個容顏艷麗的模特，全露臉，不打碼的那種，很是漂亮。
她應該是來應聘模特的，不知道是不是果模，但即使是果模，那也只是在工作的時候露。
行里規矩，連日本的女優私下裡都不允許被男優約炮！
可這個拍攝者，就那麼理所當然地讓這妹子把胸衣脫掉！
看得出，妹子已經很生氣了，但或許是為了工作，或許是生活壓力太大，只能背著身子，把衣服脫了，雙手護在胸前。
然後……這個拍攝者就要求妹子把手拿下來！
妹子含羞忍辱，一直強笑著：「可以了吧？」
這貨就在那一直要求把手拿下來，還口口聲聲說是「為了藝術需要！」
如此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