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復仇行動之草原追兇(四)

「我嘗嘗……」蠻牛也吃了一個然後讚不絕口,兩人就著單兵口糧一口氣吃了二十多個。

「你們他娘的吃東西能不能不吧唧嘴?」李然翻了個身,「給我留點。」

「你不吃飽了嗎?劉個屁。」蠻牛一邊打著飽嗝一邊將蛋殼和包裝收集在一起集中處理。

「你大爺,我是吃飽了,但這鳥蛋吃的並不痛快。」李然起身搶過最後幾個鳥蛋,「怎麼就剩這幾個了?」

「那邊還有沒煮的。」朗風指著一邊的帽子,「不是還有兩個沒吃呢嗎?怎麼也得給他們留點。」

……

草原的白天生活很美好,青草綠水,藍天白雲,野鳥飛翔,清風幽幽,充滿了詩情畫意。

林蕭躺在草叢裡呼吸著清新的空氣:「這麼好的地方,真是可惜,要被污染變成殺人的戰場了。」

「世間哪有乾淨地兒,死亡原本是最正常的自然規律,可是現在我們要破壞這個自然規律,主動終結一些人的生命。」李然走過來坐到草地里。

「該殺的就得殺,他們不配遵循自然規律,殺了他們算是清理掉一群害蟲。」林蕭坐起來,「都準備好了。」

「嗯,一切準備就緒。」李然將一些野草插在自己的帽子上進行偽裝,「環形伏擊圈,只留一個缺口,也就是那條唯一的進路,除了哪裡其他地方都不適合行車,草太厚,泥太軟。」

「好,爭取第一輪打擊就將他們全部消滅,他們手裡有病毒,不能大意,再往前走兩公里就是國境線,我們不能冒病毒擴散到國內的危險。」

「放心,他們只有六個人,我們人數絕對優勢,所以他們跑不了。」林蕭將AKMS放在身邊拿出迷彩油給自己「補妝」。

……

夕陽西下的時候草原在夕陽的映照執行到處都是一片金色,碧綠的青草和一塘塘金色的水池,清風吹過綠草搖動,彷彿一張精緻的油畫。

兩輛越野車由遠及近,車輛走走停停,不時有人下車查看地形,選擇硬實的草地行車,手裡的步槍在夕陽下泛著幽幽的金屬光澤。

「默克,為什麼沒看見車輛?難道是另一組還沒道?」開車的大漢很不滿的問道。

「可能吧,這種地方一眼看不到頭,什麼也藏不住。」坐在后座上的金髮漢子閉著眼睛說道。

「可惡,比我們早走了兩個多小時,還走了近路,居然到的比我們還晚。」開車的大漢低聲罵道。

「默克,前面是一大片濕地,車輛走起來很困難,你確定沒錯?」車下端著槍找路的疤臉漢子大聲問道。

「沒錯,就是這裡,坐標正確,之所以是濕地中國的邊防軍只能不行巡邏,這是經過討論之後特意選擇的過境地點。」

「那我們該下來不行,萬一陷入沼澤就麻煩了。」疤臉漢子撥開草叢查看土質,他卻卻很驚訝的喊道,「快來看這是什麼。」「怎麼了?」默克從車上跳下,扶著肩上的槍帶走過去。

「你看。」疤臉漢子指著草叢,握緊了手裡的槍。

一條清晰的車轍出現在濕潤的泥土上,壓倒的野草已經被扶了起來,有用兩側的野草遮住。

要說這種地方雖說人煙稀少,但偶爾有一輛車來往也不是不可能的,但過完車還掩蓋車轍的恐怕絕無僅有,所以默克明白,這絕對有問題,再加上他們的這次任務所以他頭腦里的那根弦立即崩了起來:「所有人下車,準備……」他的話還沒說完一顆子彈從打進他的嘴裡,穿過喉嚨在後腦上開了一個拳頭大的血洞,直到這時一聲德拉貢諾夫狙擊步槍特有的槍聲才傳過來。

「噠噠噠……」密集的槍聲想起,兩輛車瞬間被打得千瘡百孔,剛下車還沒來得及採取行動的幾名敵人直接被掃成了篩子,疤臉漢子和另一名反映比較快的敵人撲倒在草叢裡進行頑抗。

「麥克,我們被包圍了。」疤臉漢子一邊開槍掃射一邊喊道。

「可惡我知道,其他人都死了,我們怎麼辦?」

「不知道,我不想死。」疤臉漢子說道。

「我也不想死,可他們好像要把我們都殺了。」馬克在身上摸了摸,「彈藥不足,等等……西提夫還活著,他腿短了。」

「帶上他,後退,能走多遠走多遠,他們火力太猛。」疤臉漢子趴在草叢裡大喊。

麥克匍匐著向西提夫靠近,可他剛一動就被從天而降的一枚槍榴彈擊中,「轟……」一聲巨響,他自胸腔以上全部化為烏有。

疤臉漢子還沒反應過來頭上就被狠狠地砸了一下,他忍痛轉頭一看不由得嚇了一跳,原來砸中他的是麥克的半顆頭顱,腦漿和鮮血淋了他滿頭都是:「上帝。」疤臉漢子被嚇了一跳,連滾帶爬地逃開,結果動作太大又招來一枚槍榴彈,「轟……」泥草飛揚,他的整條右臂不見了,有半張臉也露出了白森森的牙床,劇烈的疼痛直接讓他昏死過去,連慘叫一聲都沒來得及。

戰場上突然靜了下來,除了還在冒煙的彈著點和空氣中濃重的火藥味之外一切彷彿又恢複了原樣。

一群渾身插滿泥草的人從遠處一個個的站起來,保持著散兵隊形緩緩地向兩輛千瘡百孔的車輛靠近。

艾虎端著槍走在前面,他小心的逐一檢查已經被擊斃的敵人,確認是否真的死亡,當他走到候車的時候發現有個人躺在地上不斷的抽搐著,手裡還緊握著步槍,但不幸的是這人的胳膊和腿已經被打斷,手已經不受他的控制。

這傢伙傷的頗重,子彈穿過大腿擊碎腿骨,腿已經彎到了個很可怕的角度,臂骨雖然沒斷但已經露出了白色的骨頭,肌肉韌帶已經斷了數根,渾身上下到處都是血,已經看不出到底受了多少傷。

艾虎上前踩住他的步槍摁住通話器向林蕭報告道:「01,這裡還有個活口……」

「東西找到了。」蠻牛從後備箱里翻出一個金屬罐,「怎麼處理?」

林蕭連看都沒看他手裡的東西只是丟下一句話,「你先拿著,不要磕碰,不要打開看。」

我也不彪,我才不打開呢!蠻牛心裡這麼說但嘴上還是很利索的喊道:「是。」

林蕭繞過越野車來到艾虎身邊,看著地上的重傷員:「他還能撐多久?」

艾虎甩掉手上的血:「我檢查了一下,他的動脈已經破了,但斷肢恰好壓住了血管的斷口所以出血並沒有那麼快,不過他也堅持不了多久,這裡沒有醫療設備,他死定了,頂多還有十幾分鐘。」

林蕭蹲下用英語對俘虜說道:「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俘虜努力的張了張嘴,還沒出聲卻先噴了一口血。

「別著急,慢慢說。」林蕭將他的頭太高靠在輪胎上,這樣能讓他呼吸的順暢點。

「給我個……給我他痛快。」俘虜艱難的開口道,但第一句話卻只是求死。

「你不該來這兒。」林蕭向艾虎要了根煙塞進他的嘴裡,「有什麼遺言嗎?」

俘虜已經沒有力氣抽煙,嗆出來的血浸透了煙捲,上面的火頭早滅了,他努力的吸了口氣:「我只想知道你們是誰。」

「這個……」林蕭站起身,「我們是一群不存在的人,是你們這種人的噩夢。」

俘虜嘴動了一下,但沒發出聲音,只是瞪著兩眼盯著林蕭,艾虎伸手摸了摸他的脖子然後搖搖頭:「他死了。」

林蕭搖了搖頭:「打掃戰場,準備撤離,將車和屍體沉入水塘。」

「這東西怎麼辦?」蠻牛小心的碰著金屬罐問林蕭,「我看不如抽點汽油把這東西燒了,在牛逼的病毒也無法抵抗燃燒產生的高溫。」

「不。」林蕭搖了搖頭,「帶回去。」

「帶回去?」蠻牛以為自己聽錯了。

「對。」林蕭點了點頭,「大隊長的新命令,一旦繳獲病毒就帶回去。」說完之後他嘆了口氣自言自語地道,「剛在不如直接把車燒了。」

「啥意思?」蠻牛不明白,只好去問一邊的艾虎。

艾虎回頭看了一眼,見林蕭走遠這才說道:「你個白痴,這都不懂?把這東西帶回去有什麼用拿腳指頭都能想明白。」

「你的意思是……」蠻牛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但卻有點抓不住重點。

「對,這是上好的生化武器樣本。」艾虎點了點頭,「這可是很重要的毒株,有研究價值,甚至促進新的生化武器產生。」

蠻牛恍然大悟,又問:「那他剛才說不如直接把車燒了是什麼意思?」

「豬頭。」艾虎無奈,「他不想把這種東西帶回國,生化武器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直接把車少了這東西也就毀了,一了百了,也不算違抗命令吧?可你這豬頭動作太快了,你這以拿出來他要是在毀掉,這不明顯的抗命不尊嗎?你呀,怎麼這麼手欠,唉……」艾虎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蠻牛。

蠻牛撓了撓頭:「我哪知道中間有這麼多的岔頭兒,你他娘的也不早說,我要是早知道也不會這麼魯莽,靠,弄得我現在這麼的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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