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這肯定得寫進評估報告，成績扣分是肯定的了，太他媽丟人了，讓我怎麼回去見部隊的兄弟們？」袁靖喪氣的嘟囔著。
「大家都一樣，現在已經出來二十來號人了，還有好幾個小時呢，別急，要是大家都被抓我們就誰也不丟臉了。」
「都被抓回來？」馮喜才瞪了那人一眼，「操，那更丟人。」
「就是。」袁靖點頭，「都抓回來說明啥，說明咱們這個集訓隊都是一群廢物，廢物到一個漏網之魚都沒有，就算不是廢物也是一群倒霉蛋，倒霉到沒一個完成訓練的，那不得被主教官埋汰死。」
「靠，那的確很丟臉，可我還真沒信心有人能躲開這麼密集的搜索。」
「祈禱吧，會有人能完成這項訓練。」馮喜才蹲在地上看蠻牛他們玩兒牌。
「飯怎麼還沒來？」杯子伸著脖子望向營地的方向，他餓了，說實話折騰大半宿誰的肚子里都空了，尤其是受訓隊員們，昨天晚上吃的就是不足量的「海鮮自助」，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現在一提到吃的，沒有一個不飢腸轆轆的。
「快了吧，快出快出！」蠻牛也不抬頭而是催促他出牌。
「人家多好，有飯吃，咱們。」袁靖無奈的嘆了口氣，「咱們的早飯還沒著落午餐卻已經定下來沒有了。」
「倒霉的時候得想轍轉變運氣。」馮喜才從背囊里掏出幾個野果分給身邊的幾個人，「你們沒順手采點吃的？」
「有，就是太少，順路都吃了。」
「將就一下吧，想吃飽恐怕不容易，隨時吃點補充體力是必要的。」
「中午那頓才是最要緊的，不吃下午的訓練恐怕很困難。」
「沒有了。」馮喜才將野果吃光拍開過來討要的其他隊員，「想想紅軍兩萬五，前輩們可是經常沒飯吃。」
「不是餓了走不動路，是餓著太難受。」袁靖意猶未盡的吃完野果，「以前三天不吃光喝水不也完成過任務？只是不想在有那滋味。」
「三天？啥任務……」馮喜才好奇地問道。
「那是在毛子的冰天雪地……」說到這兒袁靖突然閉上了嘴，「不該說的不說，這個你懂得。」
「靠，真掃興。」馮喜才失望的說道，「還以為可以分散一下注意力呢，現在只能餓著了。」
「得了，別那個表情，咱們這些人雖然不是來自一個部隊，但大家出身都差不多，誰沒經歷過一些特殊任務？誰沒去過一些地方？誰沒經歷過一些上級嚴令外傳的任務？」袁靖一副你懂我懂的表情。
「操。」馮喜才不買賬，開始胡咧咧，「我不知道你說啥，我是養豬的，豬養得好就被領導弄來集訓了。」
「養豬？我看你是把我們當豬糊弄是吧？」
「不信拉到，你不知道，我們部隊所有的豬都是我殺的，身上殺氣重，領導說我這樣的上戰場能鎮住敵人，所以讓我來特訓一下，學學怎麼殺人啥的。」
「我去……」袁靖無奈，「你別胡說八道了行不。」
隊員們陸續從林子里走出來，出發前信心百倍的表情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沮喪和懊惱，馮喜才算了一下，已經出來二十四個人了，裡面還有七個人，可現在離十點鐘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操蛋，你們咋都這麼廢物？怎麼都被弄出來了？」馮喜才恨鐵不成鋼的罵剛出來的吳雲海。
「大爺，我出來的比我還早，干雞毛說我？」吳雲海不服。
「你還他娘的頂嘴，咱們這三十幾號人可出來的差不多了，你希望全軍覆沒？」
吳雲海低下頭不說話，過來半天才開口道：「老子真屌倒霉，本來藏的好好的，躲開了四波搜索，可他娘的碰上一個落單拉屎的搜索隊員，他蹲在草叢裡，我他娘的沒看見，結果這下暴露了，屁股後面三十多人加四條狗可命的攆，你看我這褲腿。」說著他指了指右腿，「全撕開了，狗撕的。」
「你丫真倒霉。」袁靖同情的說道，但隨後又一臉前奏的繼續說道，「你倒霉也活該，誰讓你不小心被個拉屎的看見了呢？活該的成分大一點。」
「你他娘的……」吳雲海大怒。
「行了，什麼時候了？還有力氣吵？」馮喜才把他拉開，「都餓著肚子省點力氣吧，另外祈禱有人能通過這次訓練，別全軍覆沒，給咱們自己長點兒臉。」
「滕袁他們還沒出來，希望他們能過關。」吳雲海眯著眼睛說道。
「你說要是都被逮住會有什麼後果，不會集訓隊會解散吧？」袁靖的一句話把所有人都說愣住了。
「這個問題……」吳雲海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去問問。」馮喜才轉頭湊到問正在打牌的蠻牛身邊：「教官。」
「啥事兒？」蠻牛也不回頭繼續出著牌。
「如果這次我們全都被抓住了你怎麼處置我們？」
「哦。」蠻牛繼續出牌，「把你們都踢出去，因為你們在浪費我的時間。」
「那要是我們有人不被捉住呢？」
「哦。」蠻牛放下牌，「那我就考慮一下，是不是該增加難度！」
「呃，難度……」訓練有難度倒不怕，馮喜才怕的是這個教官的歪點子，這是他乃至整個集訓隊都很頭痛的一件事兒。
「是啊，你還有什麼問題？」
「沒……沒有了。」馮喜才趕緊退回去。
蠻牛看了一眼地上蹲著的人群：「都起來，列隊。」
隊伍很快站好。
蠻牛看了看樹林的方向：「還有四十分鐘，剩下的七個人決定你們這支隊伍的命運，集訓是否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就看他們的表現了。」其實他根本沒有資格決定集訓隊的去留，之所以這麼說就是為了給戰士們足夠的壓力。
正說著又有兩個隊員走出了樹林。
「還有五個人。」蠻牛看了一眼表，「祈禱吧，時間還夠，我有信心把你們都踢回原部隊，我有信心早點回去，因為我不想在看見你們這些廢材，訓練你們簡直是在浪費我的時間。」
蠻牛嘮叨了半天，樹林里再也沒有人走出來，很快十點就到了仍然有五個人留在樹林里，這讓集訓隊的人心裡多少有了一些安慰，至少不是所有人都是膿包，還是有人給集訓隊長了臉的。
時間到達之後搜索隊大批撤離樹林，速度之快超過了所有人的想像，但問題是剩下的五個人還是沒露面，助教們確認所有搜索隊員都撤離之後用直升機在叢林上空喊話宣布訓練結束，沒多久就接出了兩名隊員，這兩個人在下飛機的時候受到集訓隊員們最高規格的迎接。
「不錯。」蠻牛盯著兩個人繼續道，「馬馳，東部陸軍第六特種作戰旅，代號三耳兔，以狡詐著稱，善於隱藏，你對得起你這個外號，狡兔三窟，你成功了。」
「是教官，我是最優秀的潛伏者。」馬馳毫不客氣的說道。
「嗯，你很自信。」蠻牛點了點頭又看向另一個隊員，「呂蘭波，外號蘭博，東部第六軍特種作戰研究室特訓隊員，中尉，代號黑魚，水性好，多次參與秘密行動，手重，喜歡扭斷目標的脖子。」
「是教官，我覺得擰斷脖子才能讓敵人徹底滅亡。」
「嗯。」蠻牛點了點頭，「用自己的方式了結敵人的生命沒有錯誤，但提醒你，很多時候使用武器更安全有效。」
「是，教官。」
「歸隊。」蠻牛揮了揮手。
「是。」二人歸隊。
「你們倆真牛逼，服了。」
「你們怎麼躲開的搜捕？」
大家都開始詢問。
「沒什麼，運氣，跑得遠點兒而已。」馬馳應付著說道。
馮喜才發現他身上有泥土又抹了一把他的衣服對著光看了看手：「你把自己埋起來了？」
「啊，開始的時候是埋了一段兒，效果不錯，三波敵人沒發現我，有兩個還是踩著我的腦袋過去的。」
「靠，你怎麼弄的？挺牛逼啊，教教我。」
……
蠻牛回頭問牛角：「還有三個人呢？」
「我們在叢林上空盤旋了很久，但他們並沒有發出聯繫信號，所以我們只好率先返航，現在還有一架直升機在林地上空盤旋，希望能快點把他們接回來。」
「哦？」蠻牛看了看錶，快中午了，「這幾個小子還真沉得住氣。」
「會不會出什麼事兒？」牛角有些擔心。
「不太可能，他們是受過特殊訓練的士兵，不會連一點信號都不發出來。」
「那怎麼還不回來？難道他們不想坐飛機自己走出來？」
蠻牛皺了皺眉：「他們不是傻子，懂得節省體力，繼續喊話。」
「是！」牛角補充道：「要不要讓搜索隊準備一下，過一個會兒沒消息他們再進林子找找看？」
「也好。」蠻牛點了點頭，他倒是不擔心三個人會出什麼事兒，他知道三個人是在和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