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紅旗火葬場 第194章 真相

我有些好奇:「咱們這麼去問的話,能問出來嗎?」

齊先生頗有自信:「只要你能夠找到她,我就有辦法問出來。其實咱們直接問徐拙他老婆也行的,但是萬一人家沒什麼事兒,太尷尬了,等徐拙醒了咱們也不好說。畢竟你們是同門師兄弟,事情做的太絕,容易反目成仇。」

一清師兄點點頭:「對,自己兄弟不能翻臉,我們先查查他老婆,有事兒咱們就深挖,沒事兒的話就一心一意查那個火葬場。徐拙現在昏迷不醒,咱們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哪怕以後他醒了,找回了那一魂一魄,我們還得報復一下。茅山派的人,不是誰想欺負誰就能欺負的。」

他開車拐了幾個彎,到了一個步行街口,然後把車停下,指著不遠處一個奶茶店說道:「就那個女的,她們是閨蜜。老齊,真有辦法?」

齊先生輕輕一笑;「等著,我絕對能問出來。彬子,跟我一起去,學一下談話的技巧,這對你以後有好處的。」

今天不是周末,加上這會兒是睡午覺的時候,步行街冷冷清清的沒幾個人,奶茶店更是空無一人,這女的百無聊賴的拿著手機看《人民的名義》。

我和齊先生晃蕩到這店裡,對老闆娘說道:「來兩杯冷飲。」

她連忙放下手機,笑著說道:「兩位稍等,我這就給你們端過去。」

齊先生打量一下奶茶店說道:「彬子,咱們要是在北方開一家這麼一個小店,怕是也可以的。這邊的什麼都比北方好,就拿這奶茶店說吧,北方就沒幾家,有時候渴的要命,卻怎麼都找不到。老闆,你們這奶茶店能加盟嗎?」

這女的端著兩杯冷飲過來,笑著問道:「兩位不是本地人?」

齊先生笑笑:「來找朋友的,但是好幾年沒來,找不到地方了,就在這街里瞎轉悠。我們以前來的時候你們這裡還不是這樣,幾年不過來,啥都認不出來了。你們這奶茶店加盟費是多少錢?」

這女的打量著我們,有些好奇:「北方也有奶茶店吧?加盟費不高,五千塊錢就行。但是你們喝杯奶茶就想加盟?這也太衝動了吧?」

齊先生喝了一口冷飲說道:「我們也是無聊,只要能掙錢,我們就敢幹。這年頭,誰嫌錢多啊。對了,以前我那朋友就住在這附近,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

這女的理了一下耳邊的頭髮:「哦?叫什麼名字?我在這裡開奶茶店五六年了,說不定我還認識呢。」

我看著她說道:「叫徐拙,三十來歲。以前在火葬場上班,不過我們今天去了火葬場,人家說不在了……所以我們就想打聽一下,他現在在哪。」

一說到我大師兄的名字,這女的臉色明顯變了:「徐拙?你們找他幹嘛?」

齊先生笑笑:「他是我師弟。以前我們在一個地方學藝,後來他來這邊安家了,我們就沒怎麼聯繫過。現在師門出事,我們過來通知他……你認識徐拙?」

她點點頭,有些詫異的看著我倆說道:「我認識他老婆,我們是閨蜜……徐拙現在好像出事了,你們真的不知道?」

齊先生一臉震驚:「什麼事?給我們說說吧,我們去了他家也好有的放矢,假如真的走不脫,我們也不會勉強他的。」

這女人皺著眉頭,有些猶豫:「他現在好像昏迷不醒了。再說就算沒事,他老婆也不會同意的,都三十多歲的人了,家都顧不上,哪還有什麼心思管你們什麼門派啊。」

咦?這話里好像有什麼內容啊?

齊先生朝她拱拱手:「這位女士,煩勞你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們好么?假如真是你說的這樣,我們就不去他家了,免得讓他們家有什麼矛盾。」

這女的估計也是不想我們去大師兄家,立馬說道:「關於徐拙拜師的事情我知道,他老婆都給我說了。前一段他那什麼師父還在他家住過一段時間,把他老婆煩得不行。你說要是父母來了,那作為兒媳伺候是應該的。但是一個師父,你擺什麼父親架子,這年頭還向著尊師重道不是傻嗎?」

齊先生說道:「你可能不知道,他是個孤兒,就是他師父把他養大的,連名字都是他師父取的。」

這女人打開了話匣子,立馬說道:「取這名字都不好,笨拙的拙,這不是嘲笑人家嗎?還有我聽說他是大弟子,結果那什麼掌教之位傳給了他師弟,這把他老婆氣壞了。他在火葬場上班快二十年了,但是一直都是個員工,他老婆說了多少次讓他送禮提一下,他就是不聽。而且平時跟個榆木疙瘩一樣,沒一點情調……」

齊先生苦笑一聲:「原來我這師弟這麼不堪啊,既然如此我們就走了,省得再讓人家難堪。對了,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她有相好的嗎?」

這女人原本還想說什麼,聽了這個問題硬生生的把嘴巴給閉上了:「這個……我不清楚,人家的事兒,我哪會知道呢……」

雖然她這麼說,但是我們都能聽出來,絕對是有的。

我掏錢給了她,然後跟齊先生一起走出了奶茶店。不過臨走時候,齊先生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碰了一下這女人的肩膀。

走遠了之後,我有些不明白的問齊先生:「你剛才碰她一下做什麼?」

齊先生笑笑:「讓她忘了這件事。不然她肯定會打電話的。」

我有些驚訝:「還有這種操作?」

齊先生伸出手,然後我看到他手中有個小小的石刻玩偶。他對我說道:「這叫傀儡石,對修為高的人是沒用的,反而會被反噬。但是她這種普通人倒是很有效果,最起碼,她說什麼我都能知道。」

我正要拿在手中,被齊先生一把把手打開:「不行,你不能碰,這東西只能一個人拿著。」

我有些詫異:「這東西這麼好用,為什麼你不早點拿出來?」

齊先生無奈地說道:「只是暫時抹平一個人的記憶,效果比較短暫,之前咱們哪有用機會到這東西?再說這玩意兒效果也忒一般,咱們回去吧,在咱們回去之前她不打電話就行。徐拙的那個老婆,絕對有問題!別人盼著想要過平靜的生活,她倒好,居然會這麼想。咱們這圈子裡,只有安家的人才會有他這種待遇,小丁也是這個情況。這種生活,我們做夢都想過啊,當個普通人多好。可惜……」

到了車上,我們把經過告訴了一清師兄,一清師兄也是一臉惆悵:「可惜……回去吧,說不定,徐拙昏迷的事情她知道不少呢。昨晚徐拙昏迷後,她居然有些欣慰……而且是我和胖子守了一夜,她早早的就去另外的房間睡覺了。當時我們只是懷疑,並沒有多想。所謂最毒婦人心,怕是要應在徐拙身上了。」

我們也沒什麼好辦法,只能回去,假如能問出什麼,絕對比我們像是沒頭蒼蠅一樣四處查比較好。就算問不出什麼,也能讓她知道,她背叛徐拙的事情,終究是包不住的。

在車上,我看到齊先生從包里拿出幾張符在挑選著,一清師兄看了一眼說道:「用那個獃滯符,那個很好用,問什麼說什麼。比真話符好用,因為用了真話符,人家的思維還是那樣,要是聰明人可以不回答你,你乾瞪眼沒辦法。」

我看著齊先生手中這些符問道:「這東西你自己做的?怎麼總感覺你用不完啊?」

他嘿嘿一笑:「怎麼?想學?我告訴你,這東西很簡單的,不過你師父不讓我教你,他覺得這些都是小道。再說茅山派缺的是掌舵之人,而不是製作符咒的人。你需要培養你的大局觀和應變能力。」

「假如把茅山派比作一個企業,你現在就是選中的董事長。你要做的是帶著大家致富發財,而不是研究某個機器怎麼操作之類的。專業的事有專業的人來做,你要做的,就是怎麼讓這些專業人才發揮出自己的長處,同時讓他們感覺到自己受到了重視,最後你要讓他們看到自己的前途和企業的前途,這些,才是你要操心的。懂了么?」

一清師兄笑笑:「老齊說的沒錯。文彬師弟,你有氣運加身,有急智,所以我們都不反對你做掌教。但是你要做不到這些,現在師叔壓著沒事,等師叔歸天之後,就算我們幾個不說,也有大把人跳出來反對你。」

車子到了小區門口,剛準備進去,一清師兄突然轉到一邊,然後指了指小區門口。

我這才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正摟著我大師兄的老婆,在說著什麼。

操!

我大師兄這樣了都,她居然還有心情跟情人約會,我當即就準備下車去打人。

不過齊先生拉住了我:「等下,這個男的,我認識。怎麼會是他?怪不得龍虎山一直沒出手,看來龍虎山,早已經跟了鬼門了……」

我驚訝的看著齊先生:「什麼?他是龍虎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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