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和平飯店 第061章 詭異車禍

我有些吃驚:「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小茹說道:「剛剛我去外面買飲料,看到房東他老婆哭喊著從旁邊樓梯上跑下去,問了才知道房東去房管所的路上出了車禍,他的那台標誌轎車整個被撞碎了,人好像也不行了,全身血肉模糊的……她沒說完就打車去了醫院。彬子哥,這手續……」

我嘆息一聲:「人都這樣了,還辦個屁的手續?我們現在回去,等會兒去醫院看看他吧,好歹人家是因為咱們才出事的。」

大姜有些無奈:「趕得也太巧了吧?他是新手?城區開車上路,不該這麼快的。」

齊先生點上一根煙說道:「或許根本不是車禍的原因,咱們走,先回去,看能不能到他們家去看看,另外他的車子可以的話咱們也看一下。」

大姜開著車,我坐在副駕駛上,向著玉器店的方向開了過去。

作為一個開車好幾年的人,大姜始終不理解這是怎麼回事:「要說城區出車禍的幾率,那是真的高,不過都是一些剮蹭或者撞到行人電瓶車,這種全車能碎掉的車禍,幾乎沒有。除非一方是醉駕,或者奔著死去的。」

齊先生笑著說道:「姜老闆,好好開車,別想這些事情。咱們回去後,我能查清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齊先生的意思,無非就是懷疑這件事是劉文貴他們做的。這事兒不難,弄個煞局之類的,想要出車禍分分鐘的事情。

不過要真是他們做的,那這事兒我就不能忍了。房東是無辜的,你不能對一個普通人做這種事情,這太下三濫了。

齊先生笑笑:「彬子,這世上的人,不是都跟你一樣憑著良心做事的,有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不過天理昭昭,他們總有遭報應的時候。」

走到十字路口時候,正好跳到了紅燈。大姜這會兒正在點煙,他沒有摘檔,而是直接踩了剎車,反正這路口紅燈很快,馬上就能走。

結果對面那台馬自達根本沒有減速,照著我們就撞了過來。

幸好大姜反應快,松剎車踩油門打方向一氣呵成,那台車子擦著我們的車撞到了我們後面那台車上,不過我們的車子也撞到了路中間的隔離帶上。

對面的交警快速向著我們跑來,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估計他對這場車禍也覺得詭異。

大姜掏出他脖子上掛著的玉斧猛親一口:「肯定是這斧頭幫了我一把,多謝多謝,今晚給你燒根香。」

我和齊先生無奈的笑笑,這貨本就是富貴之命,想要害他不容易,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才行。

警察看了看我們:「沒事兒吧?」

大姜擺擺手:「沒事,那開車的哥們兒怎麼回事?紅燈居然還撞過來,這事兒不賴我哈。」

我們下了車,跟著那交警去了出事的兩台車上。

交警一邊走一邊呼叫救護車,因為眼前的兩台車幾乎撞了個粉碎,不管我們後面那台還是撞過來的那台,車上的人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因為這一下撞的實在結實,兩台車的前半截現在完全扭曲變形,保險杠啥的散落一地,甚至連車子的大梁都斷成了兩截。

我湊過去看了一眼就扭過臉不看了,車裡的人幾乎被撞得沒有了身體,肢體碎屑摻雜在汽車配件碎屑中,看得讓人反胃。

我又想吐了。

旁邊那個交警嘴裡嘟囔道:「不到半小時兩起這種車禍,今天這是什麼日子?」

齊先生湊到他身邊問道:「還有車禍?」

交警點點頭:「在農業路和文化路的交叉口,跟這種情況一模一樣。現在估計他們正在那邊收拾呢,唉,真是……」

大姜點上一根煙,看著我和齊先生說道:「你倆走吧,我在這等保險公司把我的車處理一下。」

我和齊先生擠出人群,攔了一台計程車。

剛上去,我就把我的八卦玉佩摘下來掛在了車上:「師傅,去仿古街。」

計程車司機看到我這樣直樂:「喲,你這是咋滴?看了車禍害怕出事兒啊?」

我笑笑:「我這人比較迷信。」

路過農業路和文化路的路口時候,我看到拖車警車停在一邊,十多個人都在忙活著,收拾車禍的殘局。地上好幾攤血,我心裡嘆息一聲,房東怕是要不行了。

司機說道:「剛剛我就在這等紅燈,結果對面那台車像是瘋了一樣撞過來,把這邊這台標誌給撞碎了。現在這些司機實在是沒有素質,在城區居然敢時速過百,忒大膽了。我覺得駕校還是嚴格點兒比較好,起碼能讓一些白痴摸不到方向盤。」

我和齊先生笑笑,這他喵的根本就不是司機的問題,這是路煞,風水局中很常見的一種煞。基本上布置這種煞都會在十字路口,因為十字路口是個龍蛇混雜的場所,各路孤魂野鬼都會在十字路口匯合。其實生活中也很常見這種情況,比如清明節有些沒法回家的人就在十字路口給親人燒紙錢。

我和齊先生都清楚,但是卻沒法說出來,只得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瞎侃。

到了玉器店,我解下來八卦玉佩,計程車司機笑著說道:「要不你們別給車費了,這玉給我吧。」

我笑了笑:「這塊玉,你們整個計程車公司賣了都買不起。另外,你要拿著這塊玉肯定活不過明天早上。這玩意兒,認人!」

我把八卦玉佩戴上,先回到了店裡。

這會兒小茹正拉著周騰教他玩電腦,強哥則是做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齊先生點上一根煙,坐在強哥身邊說道:「路上發生了兩起車禍,一起車禍是沖著房東去的,一起是沖著我們來的。幸好姜老闆反應快,不然我們現在也在醫院躺著了。」

強哥看了我一眼:「是他們?」

我點點頭:「應該是,這種煞局,不是誰都能做出來的。齊先生,你覺得劉文貴懂這些嗎?」

齊先生搖搖頭:「絕對不懂,他就是個被推出來的小丑,不值一提。先把這邊的事情解決了吧,近期這座房子房東肯定誰也不賣,咱們趁早打消快速辦理手續的念頭,畢竟剛準備辦手續就遇到了這種事情,太晦氣了,說不定房東他老婆一狠心還真賣給他們。小茹姑娘,你兩天沒事多去醫院跑跑,跟房東他老婆拉拉關係。」

這個安排很合理,現在無論如何不能跟房東一家的關係鬧僵,否則別說買房了,甚至我們在這租房都有些危險。

小茹倒是沒什麼:「行啊,這兩天我們關係好著呢,剛剛她走的時候還把鑰匙交給我了。等會兒我去醫院看看,他老婆一個人跑前跑後的,我盡量多幫忙吧。」

齊先生抽了根煙,然後喝了口茶水,對我和強哥說道:「咱們,上樓看看。」

我從小茹手中接過鑰匙,拿著出了店面。

我們店旁邊是一條小街,過去小街就是上樓的樓梯,一般把一樓租出來的房東都會在後面重新焊接一架樓梯,方便進出。

我們上了樓,打開房東的門,剛推門進去就感覺到了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齊先生立馬皺著眉頭說道:「不對勁,這座樓的風水是頂級的,他們家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咱們進去看看,彬子,玉佩拿出來。」

房間中布置得很溫馨,但是站在裡面,總感覺有種陰冷的氣息在這裡飄蕩。

齊先生拿出了他的羅盤,打開後發現,羅盤的指針此時瘋狂的旋轉著。

齊先生不住的搖頭:「彬子,這房東一家是做什麼的?住在這麼好的風水中,這房間居然這麼不幹凈。樓下可就是你師父布置的天地人和風水局,樓上居然像是地獄一般。真是怪了!」

我四處打量著房間說道:「據說是個設計公司的設計師,他老婆以前是個飯店的服務員,後來當過幼兒園的教師,現在沒工作在家當全職太太。畢竟樓下咱們店一個月幾千房租呢,夠他們日常生活用了。齊先生,這裡為何如此怪異?」

齊先生搖搖頭,看不出什麼來。

強哥走到窗口往外看了看,對我倆說道:「對面的廣告牌正好對著他們家。白天沒事,可是到了晚上應該會對這家不利。」

我和齊先生湊過去一看,確實,這玩意兒正對著窗口,在風水上來說,這玩意兒能給人帶來煩惱霉運,屬於閃光煞的一種。

不過就算這玩意兒真起作用了,也不該這樣的。畢竟頂大天那廣告牌只會讓這兩口子吵架,生活不睦,怎麼會讓整個房子都陰冷呢?這種陰冷的感覺,只有在亂墳崗之類的地方才會感受到。

我們正一籌莫展時候,周小琴突然出現在了我身邊:「張文彬,這房子中死過人,而且不止一個。另外他們客廳中的那個擺件有問題,你去看看。」

操!

還有這種情況?

周小琴作為一個厲鬼,自然對這種情況最了解。

齊先生說道:「這樣吧,我招一下魂,看看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娘的,我本來挺同情他們一家的,怎麼沒查到對方的問題,他們家先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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