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血怨石 第017章 兇險

卧槽!不會吧?我師父遇到老鼠精的時候用的是相面的手段?這特么得多高的手段?再說,老鼠能跟人一樣相面么?

想著想著,我不自覺的開始盯著老太太的臉看,試圖分析一下我師父給她相面究竟是多牛逼的水平。

結果我剛開始看,齊先生就大聲叫了我一聲:「彬子!你幹嘛呢?」

我張張嘴,沒有說話。

齊先生接著說道:「把咱們的禮物送給鼠仙,咱們現在就離開。拜訪也拜訪了,剩下的事情與我們無關。」

老太太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倆,桀桀笑了起來:「還挺小心的。剛剛你那麼一說我才想起來,當時我確實是老鼠的面孔。莫問天當年就有那種水平,到了現在怕是近乎神了吧?可惜,他這個徒弟卻不怎麼樣,嘖嘖……」

齊先生笑笑:「莫問天寵他,一直不願意他進這個圈子,所以並沒有教授他多少本事。」

我從手提袋中拿出那個肖鼠玉佩的盒子放在老太太床邊:「一件小禮物,不成敬意。」

老太太笑笑:「客氣了,等見到莫問天,代我向他問好。你們走吧,我不為難你們了。」

她說話的時候,我腳下一陣響動,我低頭一看,在我腳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好幾條繩索,這些繩索像是有生命一樣在地上遊走,圍著我打轉。而這些繩索的來源,正是老太太端坐的那張床。

這時候,房間里的燈光突然黑了,老太太的笑聲再次充斥整個房間。

齊先生臉色一變,拽著我就向著外面走去,同時他沖外面大喊:「快特么開門,再不開門踹門了啊!」

在我站在門口等著開門時候,老太太突然問了我一句話:「小子,你身上為何還有一個冤魂?若不是我看得仔細,差點被你矇混過去了……」

我扭臉說道:「那是我老婆……」

聲音未落,黑暗中就飛過來一根繩索,直直向我劈打過去。

齊先生一把把我拽開,同時說道:「你就不怕莫問天殺了你?莫要自誤,莫問天有多護短你應該很清楚……」

說完他抓著我的衣領就拽著我脖子上掛著的八卦玉佩對著老鼠精的方向照了一下,一道金光打出去的時候,齊先生飛起一腳把門給踹了個窟窿,門鎖的位置一下子成了一個大洞。接著他拉開房門,拽著我竄了出去。

我驚魂未定的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不明白這老鼠精為什麼突然對我下手。

等我爬起來的時候,齊現在已經把門重新關上,同時在門上貼了一張黃色的符。

他沒等我問話就說道:「一切等離開了再說,現在你不要開口說話!」

說完他開始拍打我身上的木頭碎屑和沾染的塵土,還拿出一張手絹擦擦我倆臉上的汗水。等我倆平復得差不多了,齊先生這才說道:「走吧,咱們離開。」

到了樓下,程老闆和旺哥在客廳喝茶,看到我倆下樓兩人全都站了起來:「好了?」

齊先生點點頭:「好了,用了鎮魂釘封住了上身的髒東西的魂魄,然後又給你母親做了安魂術,七天以後,她將恢複過來。這七天時間,不要進那間屋子,七天以後才行。不然上了你們的身,我可真就無能為力了。」

旺哥看著我問道:「彬子,這位是……你一直還沒給我介紹呢。」

我輕咳一聲:「我師父莫問天的追隨者,曾經隨我師父出生入死,現在我這邊不太平,我師父讓他來我這邊幫助我。」

旺哥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你師父對你可真是上心!」

程老闆說道:「多謝兩位了,七天以後,若是我母親平安無事,我會給你們二十萬。若是有事的話……」

旺哥接著說道:「那你們就趕緊準備遺書去!」

草你娘!老子在裡面差點死了,這會兒出來還威脅我,真當我們是軟柿子啊?

不過齊先生沒有生氣,他微微一笑:「七天以後再說嘍,我們就在店裡,哪也不去。」

等我倆走出別墅,齊先生突然拍了我一下:「彬子,以後千萬不要再這樣了,你沒事給她看什麼相?你看她的時候,她也在看你,你身上所有的秘密都會給她看清的。」

我有些不解:「她為什麼會對我出手?」

齊先生一邊大步向小區外面走一邊說道:「因為你身上有周小琴的魂魄,周小琴是冤魂,吃了帶著冤魂的人是不會沾染什麼因果的,因為你本身就有因果纏身。跟精怪打交道,不要覺得對方是個人形就是人了,她骨子裡還是個畜牲!」

小區門口,大姜的車子就在路邊停著。我倆上了車之後齊先生說道:「趕緊走,別停留,這特么鬼地方,真是活久見!」

我沒想到我試圖看老太太面相的時候,她居然也在看我。

齊先生對我說道:「你師父給你說過吧,看相時候,要全神貫注盯著對方看,可是一旦這樣,你本身就沒有任何防備,對方想看你也很容易。她一直都在強調你師父是看了相才讓她發毒誓的,其實她這是故意讓你給她看相呢。」

我有些不解:「但是那話是你說出來的啊。」

齊先生點上一根煙:「我說你師父是為了嚇唬她!這世上那有誰能給一個老鼠看相?假如我沒猜錯的話,是你師父那會兒碰到過程老闆,給他看過相,知道他命里有這回事,所以才去警告老鼠精。結果你倒好,立馬開始給她看相了,我大聲喊你的時候,其實是干擾她,不然咱們能不能出去還兩說呢。」

大姜開著車,這會兒見我倆吵起來了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倆不是拜訪么?怎麼還吵起來了?」

齊先生看了我一眼:「那老鼠精對彬子用了攝魄的手段,當時我喊了一嗓子沒有得逞,就惱羞成怒要殺了彬子,我倆逃出來了。」

大姜猛地踩了一下剎車:「攝魄?我的娘,程老闆他老媽究竟犯了什麼?老鼠精?」

我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開車:「先回店裡,到了店裡再說。真他娘的兇險。齊先生,七天以後怎麼辦?」

齊先生冷笑一聲:「這老鼠精顯然已經突破了,只是裝可憐罷了。估計今晚她就會動手殺了程老闆一家,不過她一旦開始殺人,天譴就會下來。過了今晚,一了百了。今天她要是吃掉你,可以用八卦玉佩屏蔽一下天機,可惜她沒有得逞,所以只有死路一條。兄弟,你的命比一般人都金貴,所以犯命的事情少參與,八卦玉佩可是很多人都想得到的!」

到了店裡,我坐在沙發上不停地喝水,齊先生坐在一邊說道:「那個旺哥,好像真不簡單,以後盡量少來往,這種人遠比鬼魂精怪狠毒。懂得風水的人按說都有名號的,偏偏我不知道他是誰。老鼠精身上的符咒很高明,明顯不是一般風水仙能製作的……」

我有些不解:「那之前他來店裡買玉佩做什麼?完全沒必要啊。」

大姜看了我一眼:「試探唄!看你有幾分手段。他店裡的小姐找你解血怨石,他自然要過來看看你的手段如何,不能解開就算了,能解開說不定就壞了他的好事兒……卧槽,這麼說來,這個旺哥以後還有招對付咱們?」

我有些煩躁:「管他呢,今晚先去洗浴中心把我那便宜兒子超度了再說,我解血怨石是為了我自己,並不是為了小茹。」

齊先生也說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有你師父在,就算遇到什麼解不開的局,他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你師父的手段,可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那老鼠精說的沒錯,他確實近乎於神。你這段時間的經歷,以及我的出現,他全都卜算了出來,一般風水仙誰有這種手段?」

這話說得我好奇心更強了,難道我師父當時去南方找我大師兄,並不是養老這麼簡單?

一下午,我們三個都坐在店裡,沒有出去。

天剛擦黑,我們出去吃了飯,大姜買了一些冥幣元寶之類的東西,在一個十字路口燒給了馬文璐,也算是了結了這段情緣。

做完這些,我們便把超度用的東西裝進一個手包中,結伴向著洗浴中心走去。

沒見到旺哥,不過幾個服務員認出了我,很熱情的招待著我們。泡了個熱水澡,蒸了桑拿,我感覺渾身的疲憊給搗鼓出來了。倒是齊先生和大姜,兩人不停的問著洗浴房的小哥幾號技師胸大活兒好,那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讓我有種他倆是專門干這事兒來的。

穿上浴袍,大姜提著手包在一個服務員的帶領下上樓。樓上是包間,做服務都在這裡。那服務員一個勁兒的推銷著樓上的服務,估計是有提成。

「幾位大哥,我告訴你們,找女人就得找屁股大的。俗話說得好,屁股寬過肩,賽過活神仙,我推薦你們選11號技師和6號技師……」

我有些不耐煩地問道:「小茹在么?今晚我點小茹。」

這服務員還沒說話,外面突然響起一聲悶雷,聲音很大,在樓裡面都覺得震耳朵。

齊先生手一哆嗦,嘆息一聲:「天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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