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呼……」
「咳咳……」
王彬的辦公室，王彬的表情還是有些淡定的模樣，城府很深的氣勢。只不過這次是因為屋內的環境渲染的。已經藍了。
煙頭在碩大的煙灰缸堆滿，手裡的煙還是不停，甚至在咳嗽。
外面看不見裡面，但是每個過去的員工都不由自主想透過玻璃看看裡面的王鄒，哪怕看不到。
以至於外面的公共辦公區的氛圍，忙忙碌碌壓抑著，卻不知道忙什麼。
直到，助理猶豫一下。終歸是王彬的貼身親信。
敲敲門，沒有回應，依舊進去。
邁步第一步就下意識後退，然後屏住呼吸進去後。第一時間不是去找王彬，而是打開窗戶。
哪怕外面還是很寒冷的天氣，但是至少可以讓屋內清新，寒冷的空氣也能把屋內壓抑濕熱的環境凈化一下。
「關上！」
一個低沉的聲音，吩咐過來。助理一頓，還是打開，只是隨手又將空調開啟增溫。
王彬面容陰沉看著走過來的助理：「你也不聽話了？」
助理平靜開口：「王總，這個不聽話先不說。『也』字用得不恰當。羅銳從來就不是你的從屬，而且你不是早就認為他不可靠嗎？難道曾經你完全信任過他？」
王彬咳嗽一聲，將煙頭熄滅。助理把煙頭徹底掐斷，隨即煙灰缸的煙頭都倒進垃圾桶。放到一邊坐下。
「王總，要先控場啊。」
助理看著王彬：「同事們的情緒也受到影響了不說，您這麼一直不回應，好像也不事。先把自己責任撇清再說。」
王彬扯起嘴角：「撇得清嗎？」
助理皺眉：「王總。別人不知道，包括羅銳。可我清楚您不是沒有後手了啊。怎麼現在只是被人引導到你這走上前台，就好像敗了似的。我不是很懂。」
王彬嘆息，看著助理：「我不能走上前台。經紀人的身份不用打頭陣就是我的優勢，如果我自己下場的話，我就回不來了。」
助理笑：「你是這樣，對方一定也是這樣。不說其他，所以你才更要發聲明表示和這次事無關。」
王彬搖頭：「有用嗎？」
助理開口：「學韓勠啊，現實例子擺在那。實錘好多次，他就是不要臉的咬死不承認，我們也沒辦法。同樣他們也沒實錘，甚至不敢說就是您在背後指使，他們可以我們為什麼不可以？」
探身開口：「甚至您直接@他們微勃給你作證說話。」
王彬失笑：「他們怎麼會回應？」
助理一頓，點頭開口：「這個是必然的，不過最起碼你的態度要先擺在那。而不是這樣不回應讓公眾亂猜，還認為你心虛。」
王彬沉默，半晌揮揮手：「帳號在你那，你去辦吧。」
助理看看王彬，示意開口：「王總。您振作起來，大家都是跟著你做事的，而且對你有信心。目前來看是錘不死韓勠和包千語了，但是不死也要讓他們脫層皮？俗話說就是要拿個尾彩是吧？放個狠話震懾一下？我們公司還要繼續呢。」
王彬呼出一口氣，沒再多說。
助理也是鬆口氣就出去做事了。王彬眯著眼睛，空調的溫度和開著窗子的冷氣交織。
王彬感受這兩種不同空氣的侵襲，又冷又熱，如同此刻的心情和境遇。起身，將空調關上，也要關窗子。
但是感受到窗戶傳來的冷空氣讓他真的好像清醒了很多。回頭看看空調，又看看冷空氣。
王彬突然笑了。將窗戶打開的同時，空調繼續開著。拿著手機鑰匙還有外套，就這麼開門出去。
外面很多員工都看著他，他不迴避視線，反而迎著那些目光笑著：「看什麼看？扣你工資了！」
「呵呵。」
眾人莞爾一下，目送他離開，好像氛圍就輕鬆了很多。
……
聲明：王彬工作室（王彬公司微勃）。
「本來以為可以傳一陣就算了。但是看起來沒有平息的意思，還愈演愈烈，哪怕在我公司關閉微勃評論和半年僅見之後。特此聲明。」
「工作室和包千語解約是和平解約，互相祝福。甚至包千語解約後，擎天娛樂還沒有成立。網傳我公司王總是這次包千語韓勠負面新聞幕後指使者的指責讓人匪夷所思，哭笑不得。」
「包千語一直是王總最欣賞的女藝人，而韓勠是我公司王總最欣賞的男藝人。尤其是針對這一次面對網路負面新聞的處理方式，堪稱典範。」
「所以工作室也想模仿一下，人都是在不斷學習中進步。」
「沒有實錘就不要認定。最終證明韓勠獲得自己維護名譽的勝利。那麼工作室也想問一句，沒有實錘只是傳言和影射而已，怎麼證明王總就是幕後指使者？」
「@包千語@韓勠。」
「從來不求人，此刻希望兩位當事人，幫王總說句話。謝謝了。」
……
聲明很短，意外的是，包千語和韓勠真的都回應了。雖然不是第一時間，但也相聚不遠。
只是包千語給的只是一個「O(∩_∩)O」笑臉的表情，其餘的什麼都沒有。
而韓勠說了一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這句話看似好像是為他解釋，但是怎麼解讀好像都可以。你是清者自清還是濁者自濁，拭目以待了。不給你背書。
這樣的態度，反而沒有制止外界的猜測，倒是更加實錘。
只是比以前好一些是緩衝了，至少會有一些公眾甚至還沒解僱的水軍幫忙去洗白。用韓勠的理論就是不能空口白話。沒有實錘證明王彬是幕後指使者，就不能引導說是他。
至少韓勠包千語還有照片呢。
而王彬工作室微勃發了聲明呼籲大家不要再過度引申和牽扯，然而實際上王彬個人微勃還是沒有動靜。那麼他去了哪呢？
「該你出手了。」
會所，王彬在人來了之後，直接開口。
對方是，馬尚峰。
「哈？！」
馬尚峰坐下，失笑看著他：「之前我都猶豫不決呢，現在你們自己都慫了，還要給我推出去啊？」
王彬點頭：「我公司發了聲明解釋我不是幕後指使者，但我知道那沒什麼用。我基本已經半站在前台。我沒多少時間頂著了，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馬尚峰皺眉：「我最後的機會？」
王彬輕嘆：「坦白說羅銳的退出我不是沒預感，只是沒想到他退得這麼徹底。」
看著馬尚峰：「如果我輸了，我也得認，也得慫。不過你肯定就真的沒機會，因為我聽說，韓勠已經小範圍和黎若白公開。一旦正式公佈於眾的話，就不止是現在這些人支持韓勠和包千語，國民CP的聲勢，沒實錘的情況下，真的會反噬。」
馬尚峰猶豫著，搖頭開口：「好像有點不值。」
王彬點頭：「如果是這樣我就沒話說了。我講了我不會逼迫誰誘導誰，我只是合作。你沒有訴求，我自然也沒有理由……」
起身看著馬尚峰，王彬嘆息：「保重吧。」
說完就朝門口走去。
馬尚峰看著他背影，感覺這次不是欲擒故縱。王彬已經走出去了，沒有再回來的意思。
馬尚峰沉默許久，也是嘆口氣。
人可能都是賤吧，對方求著你你會端著，對方放棄了，你自己又開始覺得，是不是可以試試。或者有點可惜不甘心之類的。
也起身離開，但是發現服務生那裡說，這裡會所消費沒結賬。
馬尚峰哭笑不得，覺得王彬這真是……
但誰也不是差那點錢的人。就要遞過去信用卡給對方刷。
「不用的。」
服務生有保密協議，會所出入的，明星真不是什麼特別大的人物。多少富商富豪都是這裡vip。所以服務生認識馬尚峰，也很自然的應對，禮貌開口：「王彬先生還沒走呢，賬單是他的。您不用結賬。」
馬尚峰一愣，接回信用卡：「沒走？」
服務生點頭：「沒走。還在這裡約了人……」
馬尚峰好奇：「誰啊？還約人了？」
「額……」
服務生一頓，抱歉笑著：「我們不透露vip的隱私。」
只是無意中看看馬尚峰離開的方向，開口道：「或許您自己能碰到。」
馬尚峰一頓，掏出小費給了他，朝走廊盡頭走去。那邊拐角就是出口。只是這樣一來，馬尚峰就是有意無意，每個門口都看看。這裡門口都是那種，半透明的玻璃門，其中在門中間位置有一點是透明的。
果然，在倒數第四間又看到王彬了。但裡面好像又坐著一個二十八九歲的年輕人，看著王彬的樣子，好像很恭敬似的。
無意間王彬也好像感受目光看看這邊，兩人透過這樣小範圍的鏡子，就對視了。
王彬一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