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奴才見過主子

「轟轟轟……」

世界上最可怕的轟鳴聲接二連三的響起,每一陣轟鳴之後,就有一百個韃子被炮彈打的四分五裂!

陸皇帝準備了一百門五斤炮,一次處決一百人,一千人也就十炮的功夫。

不管是還沒被打死的『待殺雞』,還是旁觀的女真韃子,甚至是遼東漢兒、契丹人等等,幾乎所有人都覺得大小便失禁了。

就是那些一開始興奮地叫嚎的遼東漢兒,在一批批炮斃之後,心頭的憤怒和興奮也都被血腥給冷凍。場地里漸漸變得無有一絲兒外音,很多人屎尿失禁,或嗷嗷亂叫,或是乾脆眼珠子一番,也不知道是真給嚇暈了還是作假的。

所有人都渾身顫抖,眼下的一幕深深地震撼著他們。想必今日過後,中原漢兒柔弱而富庶可欺,雖富而不強,是任憑塞外男兒欺凌搶掠的肥羊;一個引弓的男兒可以輕鬆吊打十個漢兒的兵卒,這種曾經叫他們深信不疑的論調是再也不會有人說起了。

因為現在東北這片土地上,中原漢人給人的外觀是兇殘兇悍的,他們不止殺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更掌握了這個世間最是可怕的殺人法術!

是的,在不少熟女真眼中,炮斃這就是法術,就是非人力。

部族裡他們最是驍勇的戰士,也不可能一棒子把整個人打的四分五裂,就是最勇敢的獵人,可以持刀叉與熊羆、猛虎搏鬥的勇士,也擋不住這麼一擊!

怪不得這些漢人可以恢複燕雲,把契丹人打的不敢反抗,把女真人輕輕鬆鬆就打的更是難以翻身,還早早就輕易奪取了契丹和女真都未能征服的高麗國,可以一路掃蕩到遼東,那果然是非同凡響樣的強大。有這樣的法術,哪怕是最勇敢的勇士,也只能瑟瑟發抖的等死!

十發炮彈,前後也就一炷香的時間,炮口前的殘肢碎塊,齊軍根本不予收拾,只要不耽擱打炮就行。重複清膛、放藥包、放炮彈、點火等一連串戰術動作,十發炮彈真的很快就完畢,受刑的待宰豬羊們全被打成零零碎碎的屍塊,各種內臟碎片、骨骼和人肉碎塊,帶著濃烈的腥臭氣味,撒的到處都是。

幾次炮斃,每當炮聲停止的時候,聚集了無數人的刑場總是寂靜無聲,觀刑的女真韃子一個個眼神發直的看著刑場,傻愣愣的看著這聞所未聞的場面,整個人大腦都一片空白。

眼前的一幕是超出他們想像的事物,就像古代人看到了後世的飛機輪船,只會以為是神怪,完全不能理解。熱門整個人都宕機了,都僵住了……

直到有人用女真話大聲喊出:「漢皇神威無敵,小人五體投地,萬不敢再生二意。」的時候,那些女真韃子才回過神來。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就這麼一遭,陸皇帝就徹底鎮壓了半個東北的各族人心。而對於那些被召集來的熟女真頭人們,那些個人每看一遭這般慘事,就恍如挨了一遭酷刑一樣。

精神受到極大的刺激,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但陸謙天眼掃過,很輕易的就能看到這些人內心真正的想法,那頭頂氣柱是騙不了人的。別看這些個鳥人現在在他面前老實如豬羊,一副膽小如鼠模樣,叫打哪打哪,不敢有半句妄言,但真的對陸皇帝生出忠誠的,可沒多少。

現在他對這些人的感觸更多是震懾鎮壓!

但依照著現下的情況,召集起一支兵馬來顯然是可以的、雖然這些個熟女真部族都已經被阿骨打抽盡了鮮血,但女真人就是一群野獸,只要有新鮮的血肉驅使他們,再瘦弱的野獸也能向著強敵發起攻擊!

何況他們背後還有一個巨無霸在助陣。

林沖都已經打到黃龍府了,不把這座他偶像念念不忘的城池給拿下,陸謙豈能滿意?

而黃龍之戰的主力軍只能是齊軍,新建的一旗旗兵,敲敲邊鼓便是好的了。

「那高慶裔現下如何?」

陸謙向樂和問道。後者臉上閃過一抹怪異,但還是正色回答:「稟陛下,高慶裔已經痊癒!」

那廝自從被抓住後就一直被陸謙關押,此番大軍挺進遼東了,他才被陸謙提留過來。抵到此處的第二天就見識了一下何為炮斃,而後整個人也不知道是江海奔波的緣故,亦或是驚嚇的緣故,屎尿齊流,彷彿魂兒都沒了,是大病一場。

安道全隨侍陸謙左右,高慶裔就是想死都難,被安神醫幾劑湯藥下去,人就重新活了過來。

之後就一直卧床休養,直到陸謙再想起他來。

「罪臣叩見皇帝陛下。」高慶裔氣色卻是好了不少,被帶來見陸謙,表現的非常知趣,進門五步站定後就直接跪了下。

他當日看到那炮斃的模樣後,人都嚇傻了。只以為齊軍把他提溜過來,就是想要如法這般的炮製他。是以才被嚇的屎尿齊流,險些死了過去。

但人被救回來之後,他心已安。陸齊若是想要他死,必然不會再來救他。這心裡的恐懼卻掉了七分,人也就漸漸康愈。

「這幾日里卧床不起,心中在作何想啊?」陸謙看了一眼高慶裔。這是他為接下的鑲白旗準備的千戶之一。只是鑲白旗的旗主卻不是他,而是舉遼州以降的撻不野。那也是個渤海人。

渤海人的旗主,女真為主的奴才。這樣才夠味!

至於撻不野能不能勝任一旗主位,陸謙樂得看到他去揮霍鑲白旗的兵馬,橫豎打的差了,陸皇帝也能撤職的。

高慶裔屁股高高的撅起,腦袋扣在地上,也不抬頭,就道:「女真,偏野小族,趁契丹內禍,得一時之興,已是大幸。然酋首阿骨打不知天數,竟妄圖威壓中原上國,實自尋死路。罪臣奉此輩為主,是為虎作倀,罪該萬死。」

陸謙看著高慶裔頭頂上的氣柱,笑了笑,這也是一個聰明人。怪不得能叫粘沒喝看重。

「契丹敗於女真,是對其約束太差,空出偌大空間叫其繁衍生息,發展此策大謬。然女真地勢向北,山高路遠,朕便是發大軍數以十萬,也難斷其根源。故朕欲在東北之地立鑲白旗,作鎮壓之用。」

「你可願為朕效力?」

高慶裔早等著盼著這句話了,聞言當即就叫道:「陛下不以臣不肖,寬宏大量,拔臣牢獄之間,委以任用,微臣實感激肺腑。願效犬馬之勞,誓死以報陛下大恩!」

「來人,傳撻不野覲見。」

陸謙臉上微微有了絲笑,這高慶裔至少是很會說話的。

「奴才撻不野見過主子。」撻不野見到陸皇帝的遣詞稱呼與高慶裔截然不同,因為他已經是鑲白旗旗主了,說陸皇帝千金買馬骨也好,說陸皇帝因為遼陽之戰而把女真高層人物徹底放棄也好。橫豎連楊再立這樣的無名之輩都能當上正白旗旗主,撻不野的能力總是不會弱於楊再立的吧?

而一旦這旨意落下,撻不野的身份從此便就與眾不同,在他脫離正白旗前,他就是奴才,陸謙就是他的主子。

「你二人皆出身渤海,麾下本該是渤海族為主。只可惜渤海人戰力微弱,大部居於遼西、遼河平原,以慣於耕種為生,朕思之再三,以為不可取也。」

「陛下/主子仁慈。」撻不野和高慶裔這般說著,心裡就道,渤海人不行,漢人肯定更不行,那就只能是女真了。

「女真、渤海皆靺鞨也,一族而兩名,分家數百年,豈不是荒唐?今後便皆以靺鞨稱呼。既然渤海無能,便擇女真充填。此番炮斃賊子,朕招來來周遭大小熟女真部之酋首到來。爾等可與之商談一二,願意入鑲白旗者,盡可收攏。早日編成戰力,配合我大軍,鎮平完顏。」

陸謙的打算很直白,他不想再聽到女真這個民族之名,而鑲白旗之兵馬,盡取先自熟女真所取。後頭很快他們就會出擊,協助林沖等,掃蕩混同江。

完顏女真的老巢就在混同江的中上游一帶。隨著阿骨打起兵,大批的女真人向南部遷移,混同江兩岸更是成為了他們的禁臠。

現在林沖已經打到了混同江的南岸,其分兵一部分包圍黃龍府,餘下的兵馬就在混同江以南大肆掃蕩起來,軍報上都說他們已經抓到了數萬女真婦孺。可這絕不是全部。

陸謙覺得一樣出身女真的鑲白旗在搜捕「奴隸」方面,會比齊軍更富有經驗。

後者將是陸謙對新立的鑲白旗,還有宣贊帶領的正黃旗、嵬名屈懷帶領的鑲黃旗之民,最好的獎賞。

要知道,隨著周邊戰爭越發進到掃尾階段,陸齊治下的異族人便就越發增多。陸謙主張民族大融合,可他卻不會『一視同仁』。他更希望在某種意義上『消滅』異族人。

這種把女真婦孺打做奴隸的法子,就不失為一個得體的好法子。

這般說吧,當大軍從混同江流域折返回來後,陸皇帝需要鑲白旗先做一陣兒的捕奴隊,至少在大金國徹底滅亡之前!

混同江以北地勢複雜,女真人正面無力抵抗,卻完全可以躲進山溝溝里去。阿骨打他們肯定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他們是不會輕易去死的,而會變成一個個小耗子,利用複雜的地形和廣袤的空間來打拖延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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