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14

進房間、洗澡、收拾東西、吹頭髮、換衣服,一氣呵成。

或者說,讓自己停不下來。

可終究有做完事情的時候……等實在沒什麼可做了,卻還不到時間和寶那、solo通電話,她有些坐立不安,跑到冰櫃那裡拿出了四瓶三百多毫升的啤酒,用瓶啟一一打開,倒到杯子里。

喝下去,冰涼的。

很暢快,四瓶很快報廢。

她繼續埋頭搜羅,將所有有酒精含量的都拿出來,一個個嘗試。

好喝。

她眯起眼睛,笑著,有些飄飄的,舒服極了。

半小時後,solo的電話撥進來,她按下免提,聽到那邊的男人問她:「一切順利?」

「嗯嗯,」她樂呵呵地說,「順利呢。」

「……艾情?」

「嗯?你說?」她將啤酒瓶放在窗台上,整個人都蜷著坐在那裡,電話就放在腳邊。維持了三秒後,覺得這個姿勢不太舒服,又從窗台上跳下來,跑到床上去拿抱枕。

「算了,」solo的聲音溫柔的能融化人一樣的,輕聲安慰她,「今晚不談公事,我先掛了。」「啊?不談了嗎?明天就要比賽了啊,」她抱著枕頭走過來,獃獃地看著自己的手機,「你真不想談嗎?」

「嗯,不談了,晚安。」

很快,房間里只剩了掛斷後的盲音。

她繼續抱著枕頭,想不出為什麼solo忽然變得如此不敬業。在混沌中,順便思考自己不用工作,還能做什麼?洗澡?

哦對,洗澡。

於是頭髮還沒有干透的她,又一路走一路把自己脫乾淨,走進浴室去重新洗了一遍,等到走出來的時候,分明聽到有敲門的聲音。她稀里糊塗拿了件弔帶裙穿上,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去,連是誰都沒問,就直接拉開了房門。

Dt?

她疑惑看他,有些口齒不清的問:「你帽子呢?」

「……」Dt確信她真的如電話里solo所說,已經進入了深醉模式。

這種醉法,他在幾年前曾經領教過。

像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釋放了所有情緒。

該說的,不該說的,該做的,不該做的,忽然都敢了……

在街邊的大排檔,旁邊還有很多男男女女的露天地方,她就那麼笑呵呵地指著自己,告訴艾靜:「我告訴你噢,我第一次到亞錦賽的選手村,看到他被人脫了褲子。」

彼時,震驚了前後左右喝醉的、沒喝醉的,閑聊的,吹牛的陌路人。

後來,在他送她和艾靜回酒店的時候,她整個人都跳到自己的背上,說什麼都要自己背她走樓梯……

現在,估計和那時醉的程度差不多了。

艾情看他不動也不說話,伸出手,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啊,我還以為是幻覺呢,呵呵,呵呵。」

「……」他在後怕,如果自己晚來了,或者,她不肯開門怎麼辦。

幸好,這些問題都不存在。

現在她開門了,還在對著自己傻兮兮的笑,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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