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天選之子

段成也詫異看著我,不可置信,這副會長不是一直挺我的嗎?為何我連他也罵。

「你說什麼?」副會長臉上笑容斂去,他面色鐵青,他眼眸帶著凶光盯著我。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不過是想借刀殺人,拿我當棋子對付那大長老。你以為我會感激你?」

我冷笑無比,這副會長看似支持我,但其實什麼都沒有做。

他之前讓我和宋長老對峙,也根本不知道我站在理上,只看出我實力強大,打算讓我和大長老衝突。

而後大長老出手襲擊我,他就在大長老身邊,卻一動不動,明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

其實不用他所謂主持公道,我也有辦法,逼迫大長老到現在這局面。而此人幾次開口,等於將事情激化,若非我實力足夠,剛剛已經被他害死了。

這樣的人,我不罵他對不起我的心頭怒火。

「好,小子你果然夠猖狂。」副會長怒極反笑,他深深看了我幾眼,轉身就走,居然什麼都沒說。

我眯了眯眼睛,這樣的人其實更可怕,大長老充其量只是一隻亂叫的狗,而這種不叫的咬人更狠。

「小兄弟,你膽子太大了。一天之內得罪符會兩大勢力,你就不怕嗎?」就在這時,一個一身白衣的符會之人笑眯眯的走過來。

他面白無須,中年文生模樣,相貌並不出眾,但聲音卻很特別。

他聲音彷彿帶著魔力,如同春風一般讓人心頭和煦,帶著一股莫名的波動,似乎他的聲音是一種術法。

很多人聽到都感覺心頭一陣舒暢,似乎大腦念頭都通達了一些。

不少人看著白衣文生朝我而來,都露出異樣之色。

「這下有意思了,吳長老是守護祖符之碑地的真正長老,屬於會長那方勢力,此人先後得罪了長老會和副會長一脈,不知道會不會連會長這邊也得罪。」

「呵呵,兄弟你肯定對這些年雲州符會不了解。那兩方勢力強大,而自從會長閉生死關失敗後,勢力早就已經瓜分沒了,吳長老這等心腹也被派到了這偏僻之地做閑差,他連那兩伙人都不怕,更不怕得罪他了。」

「總之有好戲看了。」

眾人交頭接耳,都投過來饒有興趣之色。

我剛剛罵了大長老和副會長,他們希望看我連這吳長老也罵了。

不過讓眾人大跌眼鏡的,吳長老笑著走過來,我居然收起了之前的狂態,反而恭敬地朝吳長老行禮。

「前輩你好。」我語氣恭敬,帶著一抹笑容。和之前的態度截然不同。

眾人皆驚,那兩伙大勢力我不屑一顧,但對這個已經被排擠失勢的吳長老,我卻發自內心的帶著敬意。

他剛剛走來開口,那話語落在我耳中,居然讓我體內傷勢都暫時緩解,我倆素不相識,但吳長老願意為我療傷,自然讓我感激。

而且更重要的,我和段成上山時,他便多次提到吳長老,他出身貧寒自小父母雙亡,都是靠這吳長老收養長大。直到今天,吳長老依然收養著許多孤兒,是符會最讓人佩服的一位。

對這樣的好人,我如何還能帶著之前的傲氣。

吳長老笑了笑,段成也走過來,一臉親切叫他叔叔。

「小兄弟,不好意思,剛剛我在祖符之碑守護他人傳承,無法第一時間趕到,讓你受委屈了,你能為了段成出手得罪這些傢伙,我很佩服你。我也活了千歲,若你願意,可以叫我一聲叔叔。」

吳長老一臉歉意的說著,拍了拍我的肩膀,頓時我感覺一股符文之氣湧入身體之中。這符文之氣極為龐大,但卻溫和無比,不受我控制,同樣讓我無法阻止。

如果這符文之氣想要害我,那麼此時我已經重傷。

我心頭一震,不知道吳長老這是做什麼。然而接下來我就明白了。

符文湧入我臟腑之內,滲入我受損的傷口之中,之前硬挨了大長老一掌造成的暗傷,居然轉瞬之間,全都消散,讓我全身清爽,徹底恢複過來。

「謝謝吳叔。」我眼眸閃過一抹驚異,即便我服用神草藥,也不可能這麼快回覆傷勢,這吳長老的符術真的神奇無比,此人也絕不簡單。

「小兄弟不知道你貴姓?」

「我姓周名遠。」我想了想,還是說了真名。一來所有人都以為金玄之體已死,我說真名也影響不大,而來就是我昨日便已經改頭換面,雲州見過我的人太多,所以我練好道經後,便始終易容。

「哦?你居然和金玄之體重名,不過你和那金玄之體也都是真男兒,可惜他死的冤枉啊。」吳長老聽了微微驚訝,隨後嘆息一聲,果然並沒有懷疑我什麼。「老實說,若非金玄之體不修符文之術,而且老夫當天在擂台,也看過他的相貌,否則還真的會懷疑了。」

吳長老笑著轉移了話題。

「對了,你們今天是來接受祖符傳承的吧,隨我來吧。」吳長老笑著擺擺手,拉著我倆就準備離開。

見到事情結束,人群漸漸散去。

「你,你要幹什麼?」臨走之前,我餘光掃過李季,讓這傢伙嚇得面如土色,一個勁的哆嗦倒退。旁邊幾個惡仆,此時也驚懼無比,慌張後退。

他們本來以為我要完蛋,把事情鬧大後,引宋長老制裁我,但沒想到我如此強勢,不但廢掉了宋長老,還當場大罵大長老和副會長,他們此時才知道得罪了招惹不起的人。

若我願意,恐怕他們一個也不可能活著離開。

「滾!」我朝他們低喝,這樣的人,殺他們都髒了我的手。李季被我嚇得哆嗦,一屁股栽倒在地。

「你死定了,你死定了!等我哥哥來了,把你們都鎮壓掉。」他怨毒的盯著我,咬牙切齒,他很不甘心,什麼時候他受到過今天這種侮辱。

他今日原本風光無限,打算見證大哥成就不朽的威名,但大哥還沒來,自己卻被打的頭破血樓,狼狽的和狗一樣。

「你哥哥來又如何?難不成你哥哥是天帝,主宰一切?」我冷笑一聲,然而我話音未落,遠處山下,卻陡然傳來一陣平靜聲音。

「天帝算不上,但彈指間讓你們灰飛煙滅,卻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聲音明明是從山底下遠處發出,但落在眾人耳中,卻好似近在咫尺,讓人心生驚訝,顯示出極深的造詣。

原本散去的眾人再度嘩然,一個個看向山下石階。

入目所及,是一片金光!

一個一襲金袍的青年,身旁帶著濃濃的金色氣息,正踏步上山。

他身邊氣息繚繞,細看之下那些金色氣息,居然都是一個個符文化作,好似蝴蝶圍繞嬌艷鮮花一般,自動在他身邊不斷環繞。

他目光深邃,就連眼眸中之中,都不斷有符文不斷閃爍,彷彿整個人就等同於符文規則!

不過讓人最印象深刻的,是他上山的腳步。青年居然腳不著地,不觸碰任何塵埃,他每一步踏著虛空向上,一步就越過十幾米的距離。

「這……符會之地不允許飛行,他居然在飛?」有人發現,驚呼出聲。

「真是少見多怪。你仔細看他不是在飛,而是腳底下全都是祖符,那些祖符在托著他而行。」有細心的人冷笑糾正。

「什麼?祖符乃是天地降生的規則,居然都甘心做他踏腳之物?而且祖符不是珍貴無比之物嗎?凡人能有一個祖符,都可以一聲自傲,他腳下居然有數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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