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既然你還認我這個師兄，那就放了金玄之體。」掃地僧指著我說道。
「因為他是你師弟。」
「什麼！？」廣目天尊不可置信，猛地看向我。
其他眾僧也都差點暈倒。一個個看向我的目光，帶著難以置信，心頭更是掀起滔天海浪！
金玄之體成了掃地僧的師弟，那豈不是廣目天尊的同輩，同樣也是佛主的同輩？
金玄之體，竟然成了他們的師叔，師祖？這給他們的震撼無以復加。
要知道佛教大部分人，可都是佛主的晚生後輩。昆道便稱呼廣目師叔，龍象這等人，更是廣目的徒孫。
我同樣腦袋發脹，我一瞬間，就成了昆道的師叔？成了整個佛教輩分最高的人之一？
我突然想到，掃地僧之前曾鄭重說過，有個不情之請希望我答應，難道是要我拜入佛門，成為他的師弟？
「師兄，這不可能。」廣目喉嚨沙啞，帶著難以理解之色，盯著掃地老僧。「師父老人家已經過世多年，這金玄之體才區區多久壽命，他怎麼可能是師父的徒弟？」
「我是大師兄，有權代師收徒。」掃地老僧的話，讓廣目面色一變。
而落在眾人眼中，更是讓所有人驚訝無比。
居然是代師收徒，而且掃地僧收下的更是俗世中人。這在過去現在都絕無僅有。
而且掃地老僧是大師兄，豈不是四大天尊都是他的師弟，按照輩分，他完全是佛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而我，也憑藉他師弟的身份，一躍成為佛家輩分最高的十人之一。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從未聽說。」廣目問道，他難以置信。
「就是現在啊。」掃地老僧突然轉頭看向我，一臉慈祥。「周遠，你是否願意接受老衲代師收徒，拜在我師尊靈元門下，成為俗家弟子。」
「你要想清楚，老僧已經離開佛門，沒有任何力量，更空無一物，沒有法寶賜予你，也沒有諸多好處……」
老僧還未說完，我卻毫不猶豫，跪倒在地。
別說我之前答應老僧，他的條件我都會接受。單單說老僧品行無雙，三次毫無所求的相助，我也值得我答應。哪怕拜他為師，我都毫不猶豫，心甘情願。
我不貪圖佛教任何虛名，甚至我對佛教更無好感，我走到今時今日，一切靠我雙手打拚創造，又有何需要。
紅臉老僧此時在遠處看到這一切，不由得失魂落魄，頭腦轟鳴。
他被俗事耽擱，很遲才來，但卻也知道了大概。
尤其是我懷揣輪迴往生經這種佛家至寶，讓他更是悔恨當初。
他是第一個提出收我為徒的，但條件苛刻，讓我選擇了放棄。
他本以為這是我的損失，卻不成想成了他永遠的痛。
如果他當初果決一點，徹底站在我的角度，收我為徒，那麼師徒關係親近起來，輪迴往生經他也可以一同參悟。更別說以我的能力，力壓六大聖，懾服昆道，更是大罵半帝。
現在就連掃地僧都只是代師收徒，這狠狠給了他一記耳光。
當初他將收我為徒當做恩澤，卻不成想最受損失的其實是他自己。
慧成曾問他是否後悔，他說過從不後悔，此時卻悔恨萬分。
尤其是之前嘲諷我的那些紅臉老僧弟子，此時更是臉頰通紅，羞愧萬分。
他們以為能拜紅臉老僧為師是我萬年的福分，卻不想反而成了紅臉老僧的好處。然而一切，都已經成空。
掃地老僧看著我，面色紅潤，眼眸之中帶著激動。
「好，我沒看錯人。」
老僧拉起我，直接轉頭走向人群，竟然打算直接離開。
「廣目天尊他不能走！我有九成把握，金玄之體身上存有輪迴往生經。」半帝老僧霧嘉，此時陰毒的開口，惑亂人心。
廣目天尊猛地眼眸射出精光，讓我如芒在背。釋迦摩尼三卷經書全部流落，只剩一卷的半部殘本，誰都想要將三卷經書收回。我身上的秘密，已經足夠讓他心動。
我轉回頭，看著廣目天尊。
「我知道佛教大陣缺口，你若殺我，這件事將頃刻公諸於眾。」
我緩緩傳音，聲音平淡，卻在廣目心頭掀起軒然大波。
「你敢！」
廣目天尊怒瞪著我，眼眸之中金光瀰漫。若是護教大陣缺口人盡皆知，佛教還有什麼安全可言，任何邪魔外道，都可以自由進出。這是廣目絕對不能接受的。
我甚至感受到，廣目眼中對我的殺意幾乎化為了實質。
「你若殺我，我有何不敢。」我冷笑傳音，隨後轉頭便走。
廣目眯著眼睛，不斷閃爍著各種光芒。
「天尊，不能放他走，我知道你修鍊的術法，若得到輪迴往生經，如虎添翼。」霧嘉繼續攛掇。
他不知道我和廣目傳音，只以為廣目猶豫老僧的關係。
啪！
霧嘉還未說完，就被廣目狠狠一記耳光抽在臉上！
眾人皆驚，廣目居然當眾扇半帝耳光？這完全是不給霧嘉一絲面子，眾人可以想像，日後霧嘉身上將永遠掛著曾被天尊當眾扇巴掌的羞辱。
捂著臉頰，霧嘉滿臉震驚，他不敢相信杠杠的一切。
「若再妖言惑眾，你便去思過崖閉關到死。」廣目冷哼，他本就心煩意亂，霧嘉讓他更加煩躁。他餘光掃過我的背影，而後飛騰而起。
我回頭冷漠看了一眼臉色漲紅的霧嘉，搖了搖頭。整天想著如何害人，終有一天自己自嘗惡果。
跟著掃地老僧，我們進人走進了一間小院。
院落破敗，裡面長滿荒草，似乎長久沒有人居住。
推開房門，裡面更是灰塵堆積，四壁掛滿蜘蛛網。
「一日是師兄，一輩子是師兄？我的家好久沒有人來過了。」掃地老僧自嘲一笑，他一揮手符文湧出，眨眼之間將整個房間清掃一空。
「屋子簡陋，你們不要見怪。」老僧拿出木凳給我和淫魔，靈樟也跟隨而來，面色激動漲紅。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拜我為師，等於是廣目天尊這輩分的徒弟，地位也遠超了八成同門。他本來拜我只是一時興起，卻不想會有如此收穫。不過靈樟品性純良，他拜我為師，我也認下。
「咳咳！」掃地老僧剛剛坐下，卻是一陣咳嗽，居然溢出鮮血。
「師兄。」我過去攙扶他，心裡有些擔心。
「無礙，我只是連番催動氣息，有些受損，需要閉關一陣子了。」掃地老僧笑著搖搖頭，將一塊玉簡遞給我。「我代師收徒，怎麼能不傳你任何功法？你既然志在符文之術，這便是我師尊留給我的一套符文陣法。」
「這……」我猶豫一下。
「符文陣法雖然精妙，但卻需要大量練習，更需要自身領悟，此物給需要的人才能有用處，你別推辭。」
掃地老僧這麼說，我還是接了過來。我從未想過收任何好處，但掃地老僧卻似乎感覺愧對於我一樣。
「那是師父傳給你的，這是我作為大師兄的見面禮。」哪知道掃地老僧又摸出了一個玉簡。「符文之道需要自己一步步走出，這些都是各種基礎符文術法，每個人都有各自不同的人生與經歷，你學習他人的心得體悟，永遠無法成為一代大師。」
我心裡感激，將玉簡接過。有了此物，我便徹底不用去藏經閣學習參悟，而老僧的話更是給我啟發。
「雖然符文之道要自己領悟，但入門卻需要良師指點。我時間不多幫不了你，但我的師弟可以，他破戒離開了佛教，雲遊四海，聽說他前段時間出現在佛教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