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美麗新世界 第494章 我叫庄不遠

會場里一片混亂,馮總就跟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在大廳里瘋狂咆哮,若不是幾個人拉著他,他怕是要衝上來,對庄不遠飽以老拳了。

庄不遠的右手蠢蠢欲動,就等著馮總上來呢,誰想到旁邊幾個人拉的非常結實。

庄不遠有點失望地嘆口氣。

你倒是讓他上來啊,我鐵掌無敵庄不遠,迄今為止還沒見過對手呢!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個馮總,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家長式的領導,什麼酒桌文化,什麼上下尊卑,那是一個比一個溜。

現在年齡大了,本事沒了,臭毛病卻是越來越多。

「周祥安,你這是怎麼教育晚輩的?」果然,馮總破口大罵,「你個小崽子,你特么的敢……」

「不好意思,馮總,我道歉,剛才我手抖了。」庄不遠微微一勾嘴角,道。

「你……」馮總有點弄不明白庄不遠到底在想什麼。

「我剛才其實想要撒地上的。」庄不遠道。

「哈哈哈哈哈……」高慶幾個人,再也忍不住,一個個捧腹大笑。

撒地上,那是敬死人的啊。

周祥安也是哭笑不得啊,剜了庄不遠好幾眼,你小子,見好就收,嘴上積點德吧!

真把這馮老頭氣死了,我看你怎麼辦!

馮總又掙紮起來,想要打庄不遠,沒打著本人,旁邊拉他的人倒是挨了幾拳。

看馮總醜態畢露的樣子,庄不遠搖頭。

這就是他不願意喝酒的原因了。

再好的酒,也不喝。

酒桌上的生意,不做也罷。

「對了,我還沒自我介紹。」庄不遠看著馮總,道:「你記住了,我叫庄不遠。」

馮總一愣。

什麼?我沒聽錯吧?

這個小子,就是庄不遠?

「下次說人壞話的時候,別當著本人說。」

庄不遠丟下了愣愣站在那裡的馮總,轉身離開了。

高慶幾個人嘻嘻哈哈跟在後面,紛紛對庄不遠豎大拇指。

「莊主哥,厲害,剛才那一杯酒,帥氣!」

「莊主哥帥氣的何止是那一杯酒,簡直是從上到下,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的帥!」

「那五度哪裡來的?」

「要你管,莊主哥就是多五度不行嗎?」

庄不遠被這些小子們稱讚的有點飄飄然,但絕對沒想到,這些兩面三刀的混蛋,轉臉就把這事兒傳成了另外一個版本。

庄不遠還沒回到莊園,就接到了賈業廉的電話:「庄總,你沒事吧。」

「沒事。」

「我剛才在另外一桌敬酒,沒看到,馮總竟然敢非禮你?聽說你當場潑了他一臉酒?」

庄不遠:黑人問號臉。

什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早就聽說,老馮這人的臭毛病不少,我沒想到還有這種毛病啊……」

「等等,你聽誰說的?」

「我家那小子啊。」賈業廉道,「等等,難道我家那小子……抱歉……」

對面賈業廉掛了電話,掛電話之前,隱約聽到了賈一坤的慘叫聲。

賈業廉的電話剛掛了,就又有幾個電話打了進來。

「莊主你被非禮了?我帶上兄弟們,去把他幹了!」

「莊主,聽說你被爆菊了?我這裡有痔瘡膏要不要?」

「莊主,聽說你……」

我摔!

庄不遠沒被馮總氣死,差點被這些無良損友們給氣死了。

早知道我就一巴掌打上去了,潑什麼酒!

庄不遠回到了莊園,幾個僕從們就圍了上來。

「莊主……」

「沒有!」

「不過……」

「我說了,沒有!」

「其實莊主我是想要問你有沒有小雞雞。」

庄不遠雙掌亂飛,僕從們倒了一地。

睡覺前,庄不遠給周祥安打了個電話:「您沒事吧,那個馮總沒再撒潑吧?」

「沒事,別管了。」周祥安道。

庄不遠就洗洗睡了。

他卻不知道,他這邊一杯酒潑出去,千里之外的燕城,李明哲都快哭了。

好不容易廢了半天力氣,想要接個工程,誰想到被庄不遠一杯酒攪黃了!

「這個蠢莊主,有錢賺別說一杯酒,喝不死都要喝啊!」裝個孫子又怎麼了?

你這麼一弄,我的工程怎麼接啊!

有時候,該低頭的就要低頭啊!

「你不懂,如果會低頭,那就不叫莊主了……」倒是徐念武更理解庄不遠,畢竟他是莊園僕從,知道庄不遠骨子裡的傲氣。

他可以嬉笑怒罵,可以耍寶耍賤,但是他絕對不會低頭,不管面對任何敵人。

因為他是莊園主啊。

「我在想想辦法吧……」徐念武嘆口氣,「我回去一趟,親自去求老頭子。」

徐念武連夜買了機票,回到了虛城。

再回到虛城這處傷心地,徐念武感慨萬千。

但他顧不得胡思亂想,直接趕到了虛城分部。

工作人員告訴他:「您來晚了,馮總已經去參加動工儀式去了。」

沒辦法,徐念武又趕往了動工儀式現場。

動工儀式,就在虛城西側,幻山腳下,通道的西方入口處,當初還是徐念武選址的,他當然清楚地點。

到了現場,就看到一個巨大的紅色板牆立在山前,上書「幻山大隧道動工儀式」的字樣,人來的都已經差不多了,正在旁邊低聲說話。

馮總黑著一張臉,站在角落裡。

昨天晚上,他可以說是大大的丟了面子,本來想要一走了之。

但是他這種老派的家長式領導最好面子,轉眼又想,若是就這麼走了,怕不是會被人笑話,說他馮總怕了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所以他還是來了,一雙眼睛寒光閃閃,就想要給庄不遠找點麻煩。

看到徐念武,他本來就黑的臉,頓時更黑了。

「你來幹什麼?」

本來,對徐念武輸給了庄不遠,他只是惋惜,現在就是憤恨甚至憎恨了。

此時,庄不遠正坐在檯子的另外一側,雖然他來參加活動,但實在是懶得上台,台上發言的是賈業廉。

而馮總他們是上台剪綵的人之一,此時正黑著臉站在一側準備上台呢。

突然,他聽到旁邊爭執了起來。

庄不遠皺皺眉,轉過頭去。

咦?徐念武怎麼回來了?

「滾開,吃裡扒外的東西!」

「什麼虛城隧建,你是不是失心瘋了?」

「啪!」

一聲脆響,一群人難以置信地看著捂著臉的徐念武。

馮總,這是當著無數人的面,打了下屬的耳光?

「給我滾!輸給一個毛都沒長齊的毛孩子,你怎麼還有臉回來!」

庄不遠慢慢站了起來,面色陰沉如水。

徐念武是老子的僕從,除了老子,誰敢打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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