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風暴海的大君與崽兒 第688章 7thMob.:20140517

安妮的飛行軌跡……怎麼說呢,有一面巴洛克風格的落地巨型窗,一件精美的祭祀瓷器,一面絲綢織的無名氏聖徽掛旗與堆書架非常不巧的與安妮的飛行軌跡重疊了。

這姑娘似乎是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從書架的廢墟上起身就往門外跑,當然也沒忘了在外面的募捐箱里投上一袋金幣作為補償,從事發到現在的時間來看,想來無名氏殿下似乎也沒有興緻找這姑娘兒的麻煩——真要來的話,早就有人上門了。

「安妮別看了,我覺得沒事的啦。」悠久一邊說一邊將手裡的棍子往上慢慢的移動,在棍子的頂端頂著她的防具頭盔,而瑪索躲在牆後的安全射界里,正小心翼翼的用火槍上的觀瞄鏡看著城牆對面林立的房子。

不過安妮倒是不這麼覺得,從剛剛開始就坐在瑪索身後的姑娘兒很是不開心的看著塔樓的入口:「我以為那絲綢的掛旗很結實的……看起來是很貴重的東西呢!」

的確是非常貴重的東西,因為這些掛旗通常都是至少一個世紀前的草原精靈信徒通過與宋(唐)商隊的貿易獲得的,它們使用的是地道的(宋)唐技藝,非常的精美,而且也只有最華貴的掛旗才會被使用在聖堂的禮拜堂上。

怎麼說也是文物啊,傻姑娘。

當然,貓崽也不可能說這話來嚇壞了安妮,還是讓悠久這種專業的姑娘來吧。

悠久又將手裡的棍子往上推了一點,然後看著安妮:「別擔心了,我的傻姐姐,無名氏殿下不會因為這點小小的破壞就忘了你為這個世界做的一切,再說了,你不是已經支付了賠償款了嗎,雖然……雖然大概還少了一點,不過沒關係啦,安妮,你在這座城市隨便錘幾個怪,大概就足夠補上那點尾款啦。」說完,悠久又看了一眼牆垛另一側的瑪索:「你說對吧,瑪索。」

「沒錯,錘死幾個傻O蟲子,就足夠了。」瑪索點了點頭,同時為了讓安妮這傻丫頭別整天想入非非,貓崽下了一個命令:「安妮,你去下面幫我們再搞一箱子彈來,然後東段城牆那邊又有攻城塔靠過來了,拿著鎚子上吧,我的少女。」

「那,那好吧。」安妮似乎是被說動了,隨著鏈甲靴踩在台階上的特有聲音,這個姑娘兒離開了塔樓。

悠久再一次提高了一點頭盔的位置:「話說,安妮膽子怎麼這麼小。」

「嗯……也許是因為小的時候有一些不小心打死了想咬她的巨犬,又把想要為巨犬復仇的主人一道給打了的原因吧。」瑪索還記得楊說過這件事,而且瑪索也有記憶——那是大概貓崽剛到喜翠庄的時候,那個時候門口停著救護車,貓崽親眼看著某個倒霉蛋被人抬上去,至於某條巨犬……那個沒腦袋的巨型肉塊如果算是狗的話……:「反正是不怎麼友好的機會吧,那傢伙說什麼要讓安妮賠很多錢的樣子,化了好大的代價才搞定這件事。」

「什麼,養的多咬人被反殺,主人要動手也被反殺,然後雙重的受害者還要賠錢?」悠久一臉的你這一定是在開玩笑:「在我們那兒,狗要是敢咬人,它一定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我怎麼知道。」貓崽突然停了一下:「我好像看到什麼了,你把頭盔再提高一些。」

悠久往上提了棍子一把,於是一發子彈立即穿透了頭盔:「咦,蟲人沒有紅外視覺嗎?」

瑪索立即對著開火的窗子摟了火,然後也沒看戰績,而是直接閃身躲到了城牆的後面:「他們有,但看的並不遠,所以才可以使用這種老辦法也騙它們,如果是亡靈就不行,他們的紅外視覺一般都有至少100碼,有些更是直接通過觀測靈魂來確認是不是有活人。」

「原來如此,不過你還沒說安妮後來怎麼樣了。」悠久也坐了下來,她一邊在自己的本子上划了一豎做了一個記號,一邊看著瑪索:「快跟我說說,後來那傢伙怎麼樣了,我覺得以安妮家的情況,他的那個猩猩老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吧。」

「其實認慫的還是安妮的猩猩老父,說著什麼當兵的不能和死老百姓一般見識,直接做了賠付工作呢,於是才讓那傢伙得寸進尺的啊,提出了巨款賠償,還說什麼要讓安妮給他的狗下跪道歉。」瑪索表示悠久你太甜了,這劇本根本就不是按你的想法在走。

「咦!」悠久一臉的我不信:「怎麼可能啊,那個傢伙是傻子嗎,如此無禮的要求。」

「那是因為白超然一級上將在他的回憶錄里寫過,第一次三十年戰爭的後期,無數像他那樣的士兵,連外骨骼戰鬥甲都沒有,只有一顆手雷和幾個彈夾的士兵,將一艘艘代表著生存希望的運輸艦留給平民與幼兒……」一個半身人鑽進了台樓,他放下一盒彈藥:「說起來,我看您也不是我們地球的混血兒,那兒能知道一級上將在士兵們眼中的威望,他是那個時代最大的明星,無數的老兵都以能和他一起並肩而戰為榮,他說,士兵是無辜平民眼中的衛士,也是邪惡種族眼裡的屠夫,所以這是聯邦軍隊的傳統了,當兵的和當過兵的,通常都不會跟沒有當過兵的平民過不去。」

「您是……」瑪索有些奇怪的看著這個半身人。

「我啊,當年出事的時候,正好是負責驗傷的醫院的檔案管理員,看過驗醫記錄,其實我要說安妮小姐已經收手啦,以她打死那條狗時展現出來的力量,打碎那個傷員的脖子或是別的什麼骨骼根本不是什麼問題。」半身人揉了揉自己的耷拉著的白眉:「所以啊,圖林根的那個幼崽,真不愧是圖林根家的種,只是那個傢伙太過得寸進尺啦,不過後來被圖林根的夫人好好收拾了一頓,也是活該。」

「是這樣嗎。」悠久聽完,看著瑪索問道。

「這位先生其實也沒說錯啦,後來很多人看不下去了,所以大家就決定給那個傢伙一點教訓,當然,考慮到他的身子骨有些經不起折騰,大人們是從經濟層面給了他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瑪索當然不會說這個教訓的結局是那個傢伙最終被逼上了當地最高建築的天台。

畢竟每個人,都要為他的選擇付出相應的代價。

「好啦,年輕的小傢伙們,好好乾,我還有別的東西要送,不打擾了。」半身人一邊說一邊往台階的方向走,看著他一瘸一拐的樣子,悠久出於好奇地問道:「你好,您的腿這是……」

「啊,在之前的滲透偵察里,我的膝蓋中了一箭……現在治療藥水都有缺口,我這腿還能用,先放著吧。」半身人咧開嘴笑了笑:「好了,小姑娘,謝謝你的好心。」他轉身繼續著他的行走。

看著他消失在台階下方,聽著那瘸拐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悠久看了一眼瑪索:「我感覺他好像是一個年輕很大的老者啊。」

「嗯,檔安管理員通常都是中老年的養老崗位,而且那是十多年前的……不過,像是一個老兵呢。」瑪索本能這麼覺得,因為貓崽能夠感覺到這個玩家對於一級上將的敬意……通常這都是積年的老兵,說起來,白超然一級上將的那個時代,真是英雄多如繁星的年代,每一個無名士兵墓里都躺著一位無畏的戰士,第一次,戰爭不再是地球人互相殺戮的鬧劇,戰爭也不再是為了一丁點兒土地還有資源而大打出手,那數以億計的戰死者,都是為了能夠讓地球文明傳承下去而戰,直到面對絕境,直到默默的死去。

「悠久啊,不要說你,就連我……有時候也不會懂這些老兵的想法。」瑪索笑了笑,然後給手裡的單發後裝火槍裝上新的子彈:「來,打獵的時候又到了。」

「我們要打什麼。」接住瑪索丟過來的火槍,安妮跟著貓崽走到了一旁的牆垛前,兩人互相躲在兩側,瑪索指了指遠處靠在城牆上的攻城塔,還有第二台正在靠上去的攻城塔:「平民區的傢具到底給這些傢伙給禍害了多少啊。」

「你要去幫著安妮破壞這些攻城塔嗎。」

「嗯,我覺得安妮一個人應該可以搞定吧。」瑪索托著下巴思考道。

「喂,把如此重要的事情交待給執得託付的人是一件美事,可安妮那麼小巧,你就不擔心一下嗎!」悠久皺著眉頭說道。

瑪索撓了撓臉,最終點了點頭,然後走向通往城牆的台階:「好吧,我去就是了,不過接下來,你可要好好照顧好你自己啊。」

「我又不是小孩子,放心吧。」悠久揮了揮手:「路上小心呢,Ameto。」

「什麼?」瑪索扭頭。

「哈哈,快去吧,別讓安妮久等了。」姑娘兒笑了笑。

皺了皺眉頭,不知道這姑娘剛剛那個發音到底是什麼意思的瑪索最終扭頭下了台階。

……

「投石車呢!」安妮對著身邊的指揮官大聲吼道。

「被破壞了!有一隊蟲子爬到了塔樓上,咬死了操作員,然後把它破壞了!所以我們現在必須要用炸魚工具把那兩個攻城塔給破壞了!」指揮官一邊說一邊抓住安妮的手:「這兒不是你這樣的小傢伙能來的地方!」

「我可不是小傢伙!」毫不客氣的抽回手,安妮從一具屍體的手裡拿起一把雙手劍,左手握著它揮了揮,然後右手從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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