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蠻牛江湖路遠,濁酒笑談春秋 第794章 黑幕和意外

姚名受傷造成的巨大影響還在持續發酵中,天朝球迷紛紛重新審視起阮二牛的退出問題。

是啊,球員為什麼不能在休賽期自由規劃自己的時間?

先不說二牛這種非籃球體制內培養出來的球員,就算是姚名這樣的體制內爬出來的大佬,並嚴格執行了國家的利益高於一切的理念,但從功力的角度來說,他的效能就真得最大化了嗎?

培養一個姚名需要花費大量的資源以及說不清道不明的運氣。

要知道,唯有天才不可複製,等下一個大姚出現,天曉得要等到猴年馬月。

這一點上,不僅是籃協需要做出反思,甚至是整個天朝體育圈都需要為此進行思考。

大姚和籃協、地方之間的關係相當複雜,極有矛盾,也有合作,但總得來說,籃協和地方體育局在大姚的職業生涯中,還是數次扮演了極不光彩的角色。

2002年10月,已是NBA狀元秀的姚名登上了飛往米國的班機,他懷揣著美妙的籃球夢想,同時身背巨額「債務」。

在加盟火箭之前,姚名的家人和魔都大鯊魚隊、魔都體育局等部門展開了一次艱難的談判,談判以姚名買斷了自己與魔都大鯊魚隊之間的合同而告終——具體數字沒有對外公布,但據了解是1000萬美元左右。

這筆錢,姚名本人是部分認可的,因為在姚名成長過程中,魔都體育局和魔都隊確實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不過,要說完全沒有恩怨,那也是扯淡。

其實早在2001年,姚名就有過參加NBA選秀的想法,但時任魔都隊副總經理的李耀明提出了三個「適當」:適當的球隊、適當的時機以及適當的條件,讓姚名無奈放棄了這個念頭。

在這三個「適當」中,真正擊退姚名的,是「適當的條件」:

第一、NBA球隊必須用同水準的球員來交換姚名;第二、NBA球隊必須自掏腰包委派高水平的教練來魔都隊進行指導;第三、NBA球隊必須幫魔都蓋一所培訓青年籃球的學校;第四、NBA球隊必須負擔在魔都建造一座現代化體育館的費用。

這哪裡是想一個培養天才球員應有的態度,這分明是要斷送大姚的大好前程,要把NBA球隊給徹底嚇退。

但在交付了1000萬買斷金後,置身NBA的姚名還是受到了魔都體育局的「騷擾」。

2005年蘇省全運會前,時任魔都市委一把手的陳先生邀請姚名去家中做客,席間陳先生提出了希望姚名代表魔都隊出戰全運會的想法,姚名對此不置可否。

最終,因為火箭出面拒絕,姚名為家鄉球隊效力的提議才告一段落,火箭不放人的理由很堅決——擔心姚名受傷。

在登陸NBA後,國家隊是姚名與天朝籃球僅有的交集,作為國家隊歷史上最出色的球員,籃協起初對待姚名的態度,並不溫和。

姚名曾在他的自傳里直言不諱地說。

按照最初的設想,天朝籃協「獅子大開口」,要從姚名每年的收入中抽走50%,這個事情被媒體曝光後,引起了軒然大波,NBA球員公會更是稱這是一次「搶劫」。

別意外,這TM還是有先例的,因為女籃的定海神針——海霞姐當年去WNBA打球時,就是這麼辦的。

最後,在「姚之隊」的努力下,姚名的利益才被最大化地保存,據外媒透露,姚名每年交給籃協的金額,為姚名稅後年薪的5%,也有說法是,大姚一次性給了籃協300萬米元的贊助費,但可以肯定的是,大姚出錢了。

除了向姚名索要「培養費」,在2008年,籃協還曾在國家體育總局的授意下,向NBA官方發出申請,要求姚名在NBA常規賽還未結束的3月份回國,以此更好地備戰奧運會。

但因為姚名的受傷以及火箭的強硬態度,這個帶有鬧劇意味的要求才未能成行。

一向看重職業化的利主席都沒能頂住總局的壓力,可見體制的力量有多麼恐怖。

總有人說,天朝的舉國體制固然損害了一部分運動員的利益,但卻為祖國換回了振奮國人的金牌。

那麼問題來了,我們到底有沒有資格,犧牲一部分人的權益去成全另一部分的權益?

如果按照這個邏輯去執行,今天犧牲了別人的權益,明天會不會有人以同樣的理由來犧牲自己的權益?

曾收到過納粹迫害的馬丁·尼莫拉,在他的短詩是怎麼說來著?

「在德意志,起初他們追殺GCZY者,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GCZY者;接著他們追殺猶太人,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猶太人;後來他們追殺工會成員,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工會成員;此後他們追殺天主教徒,我沒有說話——因為我是新教教徒;最後他們奔我而來,卻再也沒有人站起來為我說話了。」

何其殘酷的真相,人總是有僥倖心理的,總以為悲劇不會出現在自己的頭上,但真當災難臨頭時,人們才會發現,這切都是因為過去自己的不作為。

想想因為天朝體制和人民的虛榮心而催生出的「馬家軍」,這個天朝田徑歷史上不能不提的話題。

客觀來說,如果沒有禁藥EPO,怎麼可能出現如此多的中長跑集團紀錄?

也就是東方神鹿本身天賦過硬,在「馬家軍」的「兵變」之後,還能通過系統訓練重新站到奧運會大舞台拿到冠軍。

可是一比較成績,同樣是5000米,96年亞特蘭大的14分59秒88竟然比她最巔峰時期多了近9秒的時間。

要知道即使在中長跑運動中,差距超過5秒也絕不是一個檔次的存在。

撇開成績不談,那些深受其害的馬家軍女隊員過得又是什麼日子:

有一次在雲南高原訓練,只是因為東方神鹿帶隊跑在集體前頭稍稍快了點,馬導就罵她是想在記者面前出風頭,要給她點顏色看看,就地痛打東方神鹿一頓,毫不給世界冠軍留情,對著攝像機的鏡頭也要打,「就是要打給記者看!」

李隊長是從鞍山第一個跟馬導來到省隊的老隊員,資格最老。因為李隊長在組裡跑得不是特別好,沒有給馬導爭光爭氣,馬導抄起大木板子就朝李隊長頭上打,皮開肉爛,鮮血直流,隊員們緊急送往醫院搶救,到現在李隊長頭頂上留著鮮明的三角疤。

在隊里幾年來,從馬導一個人嘴裡,我們已經把世上最骯髒最難接受的髒話聽遍了。做俯卧撐他不滿意,就罵我們說:「起!起不來啊?你爸和你媽在家裡大炕上就這樣笨嗎!」

在訓練中,跑得落在後邊,馬導大罵:怎麼啦?跑不動啦?今晚上該給你過過電啦?非找幾個大老爺們艹壞你不可!

在大院時唯獨他不准我們到課堂聽課,每周三個半天的文化課,馬導的隊伍從不參加,求知的慾望被剝奪。

扣留我們所有人的獎金,控制在他一個人手裡,你想要錢嗎?

只有俯首貼耳唯命是從了,否則不給。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我們是人,不是畜牲,不是賺錢機器……

以上內容選自趙瑜的《馬家軍調查》,有些東西,一旦揭開,從來是沒有最黑只有更黑。

最後,說一說那位李隊長,她也是馬家軍中混得最慘的那一位,退役後愛情受挫,工作不也如意,1998年4月27日,李隊長的屍體在瀋陽棋盤山水庫被工作人員發現,調查結果為投水自盡。

時代總是在不斷進步的,有些悲劇也許不會重複發生,但那些已經發生的悲劇,我們同樣不應該去忘卻。

阮二牛說不清這次受傷會對大姚的未來造成何等影響,他還有一個賽季來決定自己的未來,無論是提前退役,還是選擇再干一年,應該說,在NBA如此殘酷的競爭環境中,留給大姚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二牛收拾心情,繼續自己的常規賽之旅,森林狼在今夏的交易市場並不顯山漏水,其他他的主力陣容早已發生了巨大變化。

也就在2010年7月,森林狼和爵士完成交易,爵士得到了艾爾·傑弗森,送出了庫福斯、2個未來的首輪選秀權和交易特例。

大概同一時間,邁阿密熱火和明尼蘇達森林狼正式完成了關於邁克爾·比斯利的交易,森林狼為得到比斯利付出的代價是兩個未來選秀權和部分現金。

熱火有了三巨頭,比斯利這個和大麻糾纏不休的傢伙,就再也不是什麼非賣品了,令人沒有想到的是,萊利居然會用這麼廉價的方式將比斯利給交易走。

重新確立以凱文·樂福為核心的森林狼並沒有那麼弱小,只是樂福的三分進步神速,但是想要靠他搞定阮二牛,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當然,鷹隊也贏得並不輕鬆,特別是在籃板球的拼搶上,鷹隊少見的沒有佔據上峰,達科·米里西奇、凱文·樂福、邁克爾·比斯利、尼克拉·佩科維奇,當森林狼的球員席上坐著這麼一幫人時,籃板球想不好都難。

不過,鷹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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