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七 唯一? 第十七章 無趣而又長相普通的人,該怎麼辦?

夜晚,如約而至。

就在秦然將小黑板掛出去的時候,艾美就迫不及待的沖了進來。

事實上,早就在下午的時候,艾美就等在了「葉之餐館」外。

她,很害怕。

也很好奇。

恐懼與未知,就如同是兩條孿生的藤蔓般,開始在她心中滋生,各種猜測紛至沓來。

「究竟是怎麼回事?」

艾美坐到了吧台前,向著秦然問道。

「如你所見,就是那樣。」

秦然打開了電視,調到了晚間新聞頻道後,這才扭頭回答道。

「什麼叫做就是那樣?!」

「還有之前!」

「我喝醉那晚,警長泰迪在這裡是否也遭遇了什麼?」

能夠以這個年紀混到報社高層的艾美絕對不是一個白痴,相反的,她異常的聰慧,尤其是在不喝酒的前提下,藉助著身份的便利,一些蛛絲馬跡被她逐漸的找到了。

對此,秦然並不意外。

所以,秦然點了點頭。

「嗯。」

「也算是你的親身經歷。」

「只不過,你那個時候醉得太過厲害。」

秦然說著拿起了報紙。

艾美沉默了。

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在這個時候,從秦然嘴中獲得了證實後,艾美依舊是有些接受不了。

因為,這完全的顛覆了她的世界。

在她的認知中,人死就死了。

隨著死亡的降臨,一切都會消散。

不論是愛,還是恨。

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可是昨晚的一切,卻在告訴著她,死亡並不是結束,而是另外一種開始的時候,如果不是她的心理素質過硬的話,這個時候早就瘋了。

呼哧、呼哧。

面對著衝擊,艾美的呼吸粗重起來。

「給我來點喝的。」

艾美說道。

「沒有酒,只有雞湯。」

秦然強調著。

「可以,雞湯也可以,只要是喝的就行。」

艾美語速極快地說道。

秦然放下報紙,盛了一碗雞湯遞給了對方。

沒有用勺,艾美就這麼的端起了雞湯,不顧溫度,一張嘴就喝了下去。

「嘶!燙!燙!」

舌頭剛碰到雞湯,艾美就連連呼疼。

「焦急與煩躁,無法改變任何的事情,只會是讓事情變得越來越糟糕。」

「所以,心平氣和與冷靜才是解決事情的基礎。」

秦然說著將雞湯碗向內挪了挪。

這是含羞草挑選的,算是他的私有財產之一,如果打碎的話,就不好了。

「我知道。」

「我應該冷靜。」

「但是,你遇到鬼、亡者、幽靈的話,能夠冷靜的下來嗎?」

艾美反問道。

甚至,說著數個名詞。

「能。」

秦然斬釘截鐵地說道。

艾美愕然的看著秦然,並不是不相信,而是好奇秦然為什麼這麼的乾脆。

「因為,我不想死。」

秦然淡淡地說道。

「可死亡並不是……並不是所有人死亡後能夠成為德奧特那樣?」

艾美剛張嘴,就迅速的反應了過來。

「不單單是這樣。」

「就如同是人有好人壞人一樣。」

「亡者同樣如此。」

秦然說道。

「所以,你就是那些處理亡者中『壞』的那部分的人?」

「你看電視、看報紙,都是在收集信息?」

「難道你們沒有類似的組織嗎?」

艾美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我不是,但有人是。」

秦然搖了搖頭。

「是誰?」

艾美的雙眼中閃爍起了光芒。

那是屬於職業記者的興奮。

「你確定你想要見到他?」

秦然反問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見到那位先生。」

艾美回答著。

「即使失去一些記憶,也不在意?」

秦然繼續問道。

「失去記憶?」

「你是說?」

艾美一驚,不確定的看著秦然,在看到秦然點頭後,這位女記者忍不住的站了起來,下意識的就要怒斥,但是隨即想到了什麼,這位女記者頹然的坐了下來。

「一些隱秘,永遠不可能讓所有人知道。」

「因為那會讓秩序崩塌。」

「但我們本該……」

艾美坐在那裡低聲的喃喃自語著。

就如同是信徒的信仰在崩塌一樣。

「不知道,在很多時候,代表著幸福。」

「知道的越多,則可能會越危險。」

「在與你怎麼選擇。」

秦然說著,目光看向了對方。

艾美皺著眉頭,目光沒有躲閃。

「什麼意思。」

女記者這樣問道。

她不是白痴,秦然一改之前冷漠的態度,除了她如實的登出了德奧特的事情外,應該是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她的幫助才對。

而不會是突然對她有了什麼興趣。

那樣的男人,她知道的太清楚了。

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夠分辨出不同來。

「你是想當昨晚的事情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回普通人的生活呢?」

「還是和我合作?」

「如你所見,我看電視、報紙,確實是在收集信息,但我收集的速度,遠遠不能和你相比較。」

「簡單的說,我需要一個收集信息的助手。」

秦然很直白地說道。

在昨天發現了對方的身份,且確認對方在報社的職位並不低後,秦然就有了類似的想法。

不然,就算對方如實登出了德奧特的事情,秦然也不可能告知對方這麼多的事情。

「你和那些真正的……獵魔人不同?」

「他們是職業的。」

「而你是業餘的?」

艾美沉吟了片刻後,說出來一個大眾認可的名詞。

「差不多。」

秦然沒有反駁。

他,確實不是專業的。

他此刻的專職是餐館的老闆,除掉一些亡者,也不過是機緣巧合。

不過,為了更快的恢複實力,他不介意讓佔用耕地的業餘時間。

艾美沒有立刻回答。

足足思考了十幾分鐘後,這位女記者才再次開口。

「我可以成為你的助手,但我們是平等的。」

「你不能夠強迫我做任何事情。」

「而我會儘力幫助你。」

艾美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沒問題。」

秦然說著,伸出了右手。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秦然的手掌與對方的手掌一觸及分,而艾美則是長長的鬆了口氣。

至少,秦然對她沒有什麼興趣。

這對她來說是最好的。

「你這裡有房間出租嗎?」

解決了心底最大的疑惑後,艾美開始解決眼前最大的難題。

自從昨晚見到德奧特之後,艾美並沒有返回到她那間公寓中。

對於艾美來說,一個人的生活,在昨晚之前是美好的。

可在昨晚之後,她總覺得身邊有「人」,腳下有「人」,頭頂也有「人」,哪都是「人」。

這種感覺簡直是糟透了。

她認為她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

而在艾美的認知中,除了秦然這裡,哪還有更安全的地方嗎?

「沒有。」

秦然很乾脆的回答著。

「我現在可是你的助手。」

艾美重申著。

「但我們是平等的,你說的。」

秦然原話奉還。

「我沒有收取任何的傭金。」

艾美據理力爭。

「當從亡者嘴中得到一些本該消失在世間的消息時,你將獲得超出想像的酬勞。」

秦然不為所動。

他有著太多的秘密了。

在這裡,除了含羞草外,秦然不願意讓任何一個人長時間的出現在他的身旁。

就算是所謂的助手也不行。

「那我在夜晚回去怎麼辦?」

艾美問道。

「你平時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一個正常功率的電棍,足以讓你應付所遇到的麻煩。」

「如果難以接受,你還可以坐在這裡,待到天亮。」

「座位費100一晚,長期使用的話,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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