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勞爾西。
這個名字是他從組織的訓練營中以最優異成績畢業時,那位強大的教官給予他的名字。
在古語中意為:堅韌與優秀。
至於他原本的名字?
他本身就不知道。
作為孤兒,從小被收養的他,在獲得「勞爾西」這個名字前,都是被用「21」這個數字所代替。
所以,他對「勞爾西」這個名字異常珍惜。
並且努力的讓自己變得更加堅韌、優秀。
面對著常人不敢接受的任務,他總是衝鋒在前。
這一次?
也不例外。
艾肯德市已經失衡。
他必須要讓這座城市回到平衡的狀態。
不關乎什麼正義與邪惡。
僅僅是因為任務。
最初,他們十分的順利。
僅僅是一個莫丁的雕像,就攪亂了整個艾肯德市,但是隨後出現的那個傢伙,卻讓他措手不及。
2567!
一個本該連進入他們視野都不夠資格的普通人,竟然成為了舉足輕重、影響整個計畫的大人物。
「暴食君王」!
聽聽這個名號吧。
君王!
真的是讓他嚮往。
沒錯,就是嚮往。
他也十分的想要成為那種萬人之上的存在。
而更多的?
並沒有。
沒有敬畏,也沒有恐懼。
在他看來,2567就是一個走了狗屎運,覺醒後獲得了力量的「凡人」。
他可是見識了太多,一朝獲得力量後,心態失衡,最終被自己力量吞噬的凡人了,就和那些一夜暴富的人沒有什麼區別。
而他?
絕對的不一樣。
從小接受嚴苛的訓練,每次都在最殘酷的實戰中磨礪自己的技巧,增長著自己的實力。
如果說那些覺醒的超凡者是暴發戶的話,他就是歷史悠久的貴族繼承者。
他的力量如臂使指。
每一次的洗禮。
每一次的傳承。
都讓他感到驕傲。
因為,他是發現,在他所在的訓練營中,他是最為出色,絕無僅有的那個。
就如同他獲得的名字勞爾西一樣。
堅韌、優秀。
所以,他自認為他更加的契合「君王」的尊稱。
雖然現在沒有人知道,但是在未來,這個尊稱必然會成為所有人都知道的。
帶著如此的堅信,勞爾西開啟預備計畫。
為了意外而準備的預備計畫。
只是……
計畫並不順利!
一個無知的小丑打斷了他的布置。
面對著對方的挑釁,他並不覺得自己應該忍耐。
不僅是因為,這是對方的羞辱,還因為他準備用更加直接的方式來宣告自己的存在。
而眼前的幻境?
或許危險。
但算不上什麼,他在模擬實戰中經歷了太多。
他很清楚,只要找到破關的關鍵點,就能夠輕而易舉的出去,甚至,還可以反噬布置的幻境的人。
因此,在看到那個穿著粉色洋裝,蹲在那裡,抱頭低聲抽泣的小女孩時,勞爾西停下了腳步。
在他的眼中,對方很可愛、柔軟,本能的就給他十分好欺負的感覺。
而在感知中,對方更是弱小的可憐,雖然比普通人強一點,但也強不到哪裡去。
毫無疑問,這就是最好破關的關鍵點。
「告訴我,出口在哪裡?」
勞爾西陰沉的開口道。
「嚶嚶嚶,好可怕。」
彷彿是被這樣的語氣嚇到了一般,小女孩從低聲抽泣變為了大哭,這樣的哭聲,讓勞爾西變得不耐,他沒有時間在這裡耗著。
下一刻,他一把拎住了小女孩的脖頸,將對方拽離了地面。
小女孩精緻的面容,金色的雙馬尾,藍色的眼睛,都讓對方看起來好似是洋娃娃一般。
特別是藍色的眼睛中醞釀著霧氣,泫然欲滴的模樣,更是讓人不由自主的激發出保護欲。
不過,那是對方普通人而言。
對勞爾西來說,他完全無視這些,一柄匕首就這麼徑直頂在了小女孩的脖頸間。
「告訴我,不然殺了你!」
勞爾西冷酷無情地說道,並且,為了證明自己並不是在嚇唬人,他手中的匕首微微往前一送。
他沒有殺死對方的打算。
僅僅是打算刺破對方的皮膚,流出一點血來威嚇對方。
只是……
匕首的觸感,完全不像是接觸到了那吹彈可破的皮膚,反而像是刺到了金屬盔甲上一般。
而且,他卡著對方脖頸的左手,也不知道為什麼變得無比沉重。
讓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再次拽起對方,只能是鬆開了左手。
然後……
當他看到那個小女孩開始急速膨脹,變成一個巨人的時候,勞爾西微微一愣,接著,就是不屑的一笑。
「幻境中的幻術嗎?」
「這樣的手段,我在訓練營里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
「越是這樣,越是證明,這裡就是關鍵點。」
沒有後退,勞爾西沖向了那個他自認為就是幻象的巨人。
幻想而已!
一戳就破!
他絕對不會碰到剛剛那種刺在金屬盔甲上一般的感覺。
叮!
匕首刺在了巨人的小腿上,就如同勞爾西預料的那樣,這一次他沒有碰到那種刺在金屬盔甲上的感覺。
他遇到的是……坦克裝甲!
以及遠比坦克恐怖的艾爾妥·莉莉!
嗚!
那碩大的手掌握成拳頭,當頭砸下,狂暴的勁風,吹得勞爾西面容都扭曲了,就如同是鐵鎚砸雞蛋一般,勞爾西在這一拳下,整個人都要被打碎了。
巨大的力量撕裂著他的肌肉、骨骼、內臟。
然後……
巨大的力量連地板都砸穿了。
勞爾西掉回了二樓。
他再一次的看到了拷問者。
「你看我漂亮嗎?」
拷問者再次的問道,但是全身骨頭都斷了的勞爾西根本沒有理會眼前的拷問者,他雙目無神的看著天花板上的大洞。
生命最後一刻,勞爾西變得恍惚了,似乎在耳邊又隱約傳來陣陣抽泣。
「嚶嚶嚶,好可怕,人家小拳拳捶你胸口。」
勞爾西瞪大了雙眼,全身抽搐了數下後,死不瞑目。
……
破舊的轎車停在了艾肯德市郊外的一座新建並沒有完工農場外。
一塊掛著「禁止通行」的牌子和數快大石頭和柵欄擋住了進入的路,接下來的路程,需要步行。
「就是這裡。」
開槍者戰戰兢兢地說道。
「嗯,下車。」
弗里斯點了點頭,推開車門,打開了黑色的雨傘。
相較於市區的大雨,沒有了任何高聳建築物的遮擋,郊外完全的變成了暴雨,眼前還沒有完工的農場地面徹底的泥濘了,走在上面,立刻就會被泥吞噬靴子,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才能夠拔出來。
帶路者一腳深一腳淺,十分艱難的前行著。
而舉著傘的弗里斯,卻是仿如平常。
淤泥在他的腳下都變成了堅硬的冰塊,沒有絲毫的粘性。
至於滑?
對於弗里斯來說,自從覺醒了能力後,他就從未再在冰上摔倒過。
哪怕他覺醒的是寒氣。
但是冰霜對於他也有某種說不出的親近。
從未建好的農場大門附近,一直走到農場唯一的建築物前,花費了大約有二十分鐘,帶路者已經在暴雨的侵襲下,臉色蒼白全身顫抖了。
可他不敢有任何的怠慢,馬上就走向了大門。
砰、砰砰!
帶路者用力的拍打著大門。
「老大,是我。」
對方這樣地喊道。
可沒有人應答,帶路者認為是大雨遮蔽了聲音,所以,更加用力的拍打著大門,喊門的聲音也拔高了數分。
只是,依舊沒有人應答。
連續的無人應答,哪怕在暴雨中感到身體不適的帶路者都在這個時候也發現了不對勁,更加不用說是弗里斯。
即使是有著暴雨的遮掩,弗里斯依舊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
至少有三個人被割開了喉嚨。
根據以往經驗,弗里斯推測著。
「破門!」
沒有遲疑,弗里斯徑直說道。
「哦、哦!」
帶路者猶豫了一下,但在看到弗里斯冰冷的面容時,馬上抬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