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三 逆轉人生 第十一章 提示

「某個想要走捷徑的新人?」

「還是又一個陷阱?」

秦然站在原地自語著。

一切都是那麼的顯而易見,反而讓秦然有些不確定對方的真實身份了。

用信鴿、改變筆記都是為了掩飾自身。

但改變的並不徹底,特別是在巨大城市這樣的地方,這樣的掩飾真的是漏洞重重,不需要什麼特殊的能力就能夠追蹤到對方。

而秦然也是這樣做的。

不過,與對方不同的是,秦然足夠小心。

當然了,對方也很小心。

可正因為這種「小心」,才讓秦然覺得對方不了解巨大城市,這樣的情況只會發生在新人身上。

但!

一個新人能夠知道塞克利的事情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矛盾的答案。

還有恰到好處的出現,都讓秦然覺得這一切變得越發有意思了,似乎是在知道塞克利的身份時,一些東西自然而然的就這麼出現了。

只是……

真的是自然而然嗎?

秦然再次冷笑了一聲。

他不相信所謂的巧合。

就如同他堅信好的敵人就是死去的敵人一樣。

大腦飛速的運轉。

秦然制定著一些計畫,並且,將剛剛的事情告知了瑞秋。

至於為什麼不是無法無天?

無法無天無疑是秦然可以百分之百信賴的人,就如同含羞草一樣。

但無法無天太衝動了。

衝動是魔鬼。

秦然從不會否認這句話,就如同不會否認含羞草是膽小鬼一樣,雖然現在變得好了很多。

但依舊無法在這種事情上指望對方。

瑞秋:知道了。

……

簡單的回覆後,雙方結束了私信。

在秦然又一次倚在了陰影中時,艾瑪街99號的房門打開了,「工匠」走了出來,依舊是之前的裝扮,但氣息卻變得有些難以掩飾。

「給你。」

將【殘缺冰霜之心】拋給秦然後,「工匠」徑直返回了房間。

看著關閉的房門,秦然一挑眉。

剛剛「工匠」話語中的疲憊,還有氣息的難以掩飾,都在告知著他一件事:這一次的鑒定的消耗比想像中的還要大。

同樣的,【殘缺冰霜之心】也沒有讓秦然失望。

【名稱:殘缺冰霜之心】

【類型:寶石】

【品質:Ⅲ】

【屬性:1,吞服;2,鑲嵌;3,相熔;4,祭祀】

【是否可帶出該副本:是】

【備註:它屬於神靈——至少曾經是這樣,在它還未破碎前】

……

【吞服:服下後,有極大幾率獲得一絲神性冰霜血脈(需要體質、血脈判定)】

【鑲嵌:鑲嵌在武器、防具上,獲得特殊的「冰霜」效果】

【相熔:它可以提高擁有凍氣能力的道具(物品等級越低,成功率越高)】

【祭祀:在某些神廟中舉行祭祀,你會獲得意料之外的境遇】

……

絲絲寒意從秦然接觸著【殘缺冰霜之心】的指尖傳入到了手掌,然後,它一路漫延,秦然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那感覺就好似是大冬天被潑了一盆冷水。

漫延還在繼續,幾乎是呼吸間,寒意就逼近了秦然的心臟,然後……

這絲寒意被燒融了。

從血脈中誕生的惡魔之力燒融了這絲寒意。

然後,【殘缺冰霜之心】恢複了正常。

「相斥?」

「有趣!」

秦然的目光看向了「獲得一絲神性冰霜血脈(需要體質、血脈判定)」等字眼後,這枚【殘缺冰霜之心】的去處有了最終的決定。

還有比霜狼更好的選擇嗎?

沒有。

至於祭祀?

只要秦然沒有昏了頭,他就不會選擇這一條。

神靈,從誕生之初,就不是好打交道的存在。

2567:謝謝。

……

通過私信,秦然向著「工匠」道謝後,轉身向著車站走去。

不過,在登上類火車時,秦然卻是一怔。

空蕩蕩的車廂內,他在盡頭看到了一個熟人。

「吳」。

「千萬別告訴我,這是偶遇。」

秦然走了過去,站在對方面前說道。

「當然不是。」

「我在等你。」

「關於剛剛發生的事情。」

放下了高傲的「吳」,想要學習該和誰打交道時,幾乎沒有誰能夠無視對方的話語,秦然也不例外。

「塞克利?」

秦然一挑眉。

「嗯。」

「是塞克利,也不是。」

「吳」按照自己的習慣回答著,不過,馬上的,這位占卜師就反應了過來,她補充了一句:「塞克利根本無關輕重,2567你正在應該在意的是你的下個副本。」

「下個副本?」

秦然沉聲反問。

他想到了些不好的猜測。

而馬上的,這樣的預感就成真了。

「你在之前副本中見到的某物,一直在影響著你的……命運!」

「它最終的目的是收割你的靈魂。」

「不要問我它為什麼這麼做。」

「就如同你不要問我狼為什麼要吃肉一樣。」

「那是一種本能!」

「它把你當做了獵物,並且如同蜘蛛一般開始織網,最終,等你落入網中時,它會發出致命一擊。」

「吳」輕聲說著。

「你是說副本與副本間也可以影響?」

秦然思考著「吳」的話語,片刻後,略帶猜測的問道。

「可以有,也沒有。」

「主要看你接觸的副本中有著什麼樣的存在——在之前的唯一稱號副本世界中,你沒有受到影響。」

「因為,稱號副本世界是特殊的。」

「特殊到它根本無法出手。」

「但下一個副本不同。」

「不論是普通副本,還是特殊副本,它都可以出手!」

「吳」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

「怎麼出手?」

「直接?還是間接?」

秦然詢問著關鍵點。

「它無法直接出手,它需要遵守規則。」

「但在規則內,它可以動用力量,它……噗!」

「吳」還想要繼續說下去。

但一口鮮血卻直接噴出,打斷了她的話語。

鮮血印在了秦然的鴉羽斗篷上,黑色與紅色交織,在車廂的白熾燈下變得刺眼不已。

秦然抬手扶住了要摔倒的「吳」。

「這也是它的緣故?」

秦然問道。

「不是。」

「這是反噬,規則內的反噬——我稍稍觸碰了規則外的東西,所以被規則反噬了。」

嘴角掛著鮮血的「吳」毫不在意地說道。

她的肩膀被秦然扶著,她的頭微微一側,靠在了那隻手臂上。

這就足夠了。

身體的疼痛被緩解了。

心裡的疼痛被稀釋了。

剩下的就是手掌、手臂的溫暖。

與……

記憶中一模一樣。

「它……」

「好了,這就足夠了。」

「我還沒有惡劣到需要你用小命來給我做出提示的地步!」

「而且……」

「吳」張嘴還有說下去,但卻被秦然制止了。

秦然的手掌堵在了對方的嘴上。

彎下腰,秦然的雙眼與對方的雙眼平視,那雙眼中泛起了前所未有的光彩與灼熱,炫目的如同跳動的火焰。

但他的聲音卻是平靜無波,彷彿是湖水一般。

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不就是神嗎?」

「我,又不是沒有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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