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與沙城堡。
夏雷剛剛從樓梯間里出來便遇到了正準備下樓的珈藍靈天。
「老大,你……」珈藍靈天看到回來的夏雷,一臉驚悚的表情。
夏雷淡淡地道:「你這是什麼表情?」
珈藍靈天猶豫了一下,硬著頭皮說道:「老大,你快去你的房間看看吧,我……我不敢說了。」
夏雷向他和夜鶯的房間走去,卻還沒有走到門邊便聽到了異樣的聲音。
「啊啊你好強大,嗯嗯你輕點來啊……」那是夜鶯的聲音。
然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寶貝,你的皮膚真嫩,我忍不住了……」
珈藍靈天跟著過來了,驚悚的表情換成了怒容。尊敬的老大就在身邊,媽個機的,屋子裡的男人肯定不是姦夫是什麼?然後,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夏雷,他以為夏雷會暴跳如雷,卻沒想到夏雷一臉平靜,連一絲怒容都沒有。
「啊呀,我要死了。」夜鶯的聲音。
「我還沒完事,換個姿勢。」男人的聲音。
夏雷伸手敲了敲門,咚咚兩下,停頓了一下,又咚了一下。
還敲門?珈藍靈天覺得老大的脾氣實在是太好了,換作是他的話他此刻已經飛起來一腳踹在門上了。
腳步聲傳來,然後房門被打開。
站在門後的是夜鶯,她衣衫整齊,手裡還拿著一個水果在啃。看到站在夏雷身邊的珈藍靈天,她手中的水果咚一下掉在了地上,然後轉身就躲到了門後。
珈藍靈天一雙眼睛飛快地掃過房間,可么有看到任何別的男人。然後他的視線落在了床上的一隻電子儀器上,那電子儀器里還在播放出讓人臉紅的聲音。
「這……」珈藍靈天目瞪口呆,他真的想不明白夜鶯為什麼喜歡聽這種聲音,有這樣的電子儀器,聽歌不是很好嗎?比如黑暗進行曲,比如黑夜不懂白天的白什麼的,這些歌在末日城都是膾炙人口的流行歌。
「不許跟任何人提起這件事。」夏雷說,頓了一下他又補了一句,「你嫂子就是喜歡聽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家醜不可外揚。」
珈藍靈天愣了一下,然後使勁點了點頭,還加了一個重鼻音,「嗯!」
夏雷進了屋,伸手關上了門。
藏在門後的夜鶯突然撲上來,一雙粉拳咚咚砸著夏雷的胸膛。一張臉上滿是守夜者特有的灰黑色的暈澤,她的眼神也彷彿要咬人。
夏雷摟著她的小蠻腰,讓她砸。
珈藍靈天的腳步聲遠去了,消失在了樓道里。
夜鶯這才出聲說道:「剛才羞死我了!你和我錄了那些聲音,還讓我播放,可你卻叫珈藍靈天那小子來聽,我都沒臉見人了!」
夏雷笑著說道:「愛妻啊,你想,我在外面碰見他,他一臉驚悚的表情告訴我屋子裡有別的男人。我要是不帶他過來親眼看一看,讓他看到真相,在他的心裡我豈不是就戴綠帽子了?這是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事情嘛,哪怕是誤會。」
「戴綠帽子是什麼意思?」夜鶯好奇地問。
夏雷,「……」
「說啊,快告訴我。」夜鶯抵在夏雷的胸膛,柔軟的腰肢搖來搖去。
夏雷說道:「就是,就是老婆背著自己的丈夫跟別的男人搞的意思。」
「搞什麼?」夜鶯眨巴了一下幽藍的大眼睛,眼眸里滿是調皮的意味。
她顯然知道搞是什麼意思。
夏雷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豐腴肥厚上,「你是故意的嗎?」
啪一聲脆響,漣漪蕩漾。
夜鶯瞪了夏雷一眼,「故意的又怎樣?你咬我啊?」
「我就咬你!」夏雷突然埋下了頭去……
假聲音變成了真的聲音,更又激情,更有韻律。
與天斗不如與人斗,與人斗,其樂無窮。
一切都安靜下來的時候,牆壁上突然擠出了一絲藍色的光,很隱秘,極難被發現。可是它冒出來的時候夏雷還是一眼就看見了它,也知道是誰來了。
夜鶯似乎也有所察覺,也從夏雷的懷裡抬起頭來看著那個方向。
藍色的能量光在虛空之中停頓了一下,然後嘩啦一下打開,變成了一個女人。
神月如一回來了。
夜鶯一聲驚呼,伸手抓過被子蓋在了她和夏雷的身上,憤怒地道:「你這傢伙想幹什麼?你沒看見我們夫妻在……搞事嗎?」
夏雷也想說神月如一兩句,可說她有用嗎?她什麼都不在乎,不,唯一在乎的就是上他的身,利用他的身體吸收生存的能量。當然,她喜歡不喜歡那個過程就很難確定了,畢竟她不會向夜鶯這麼活潑,而且那個過程也不會有任何動作。
「我回來了。」神月如一的第一句話。
「你回來了?哈!」夜鶯氣憤地道:「你闖進我們夫妻的房間就是為了說這句話嗎?你說了嗎?你可以走了!」
神月如一皺了一下眉頭,「你的嘴巴就像是反抗軍的破機槍,能閉上嗎?」
「你……」夜鶯看著夏雷,這個眼神的目的很明顯,你倒是趕她走啊!
夏雷的頭很疼,這種時候他總是頭疼。
神月如一說道:「永夜公主追我追了一千公里,我估計差不多了才停下來。然後,她問了我一些問題。」
夜鶯不罵人了,她知道夏雷的計畫,也知道神月如一這個時候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的。
夏雷說道:「她問了你一些什麼問題?」
「她問你在什麼地方,有多強,你的目的是什麼等等。」神月如一說。
夏雷問,「你是怎麼回答的?」
「我說你還在西北邊境,你比死神狄亞羅更強,你的目的是建立一個新的王朝。」神月如一說。
夏雷笑了一下,「這會給她很大的壓力,估計冥都很快就會派出大軍去征伐我們了。」
夜鶯頓時緊張了起來,「可我們還在這裡,如果真有大軍去攻打我們怎麼辦?」
夏雷說道:「你不用緊張,灰燼城絕大多數人都在懸浮城裡,灰燼城裡只剩下了一些不願意離開的老人,他們也應該清楚他們留下來意味著什麼。再說了,就算死神狄亞羅派出大軍,那也需要一段時間來做戰前準備,要發動一次戰爭要做的準備並不簡單,糧食就是一個首先要解決的問題。另外還有作戰的計畫,戰前的情報搜集等等。他已經失敗了一次,不可能再派出沒用的過去之人大軍。而要派出冥都的守夜者軍隊,那就更要準備充分了。所以,我估計我們至少還有二十到三十天的時間。」
夜鶯這才鬆了一口氣,「那還好,灰燼城裡雖然只留下了一些老人和一些不願意離開的人,可它畢竟是孤夜城主的畢生的心血,我不想失去它。」
夏雷輕輕撫摸著她露在被子外面的光滑的背,「放心吧,就算只剩下了一些老人,我也會保護那座城。」
「夫君你真好。」夜鶯將臉頰埋在了夏雷的胸膛上,好幸福的樣子。
「嗯嗯,咳。」神月如一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然後又說道:「永夜公主還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什麼問題?」夏雷問。
「我沒力氣了,我很虛弱,我需要在你的身上吸收一點能量才能說話。」神月如一說。
夏雷,「……」
她也學會玩心機了。
夜鶯從夏雷的胸膛上抬起了頭來,「你要從我的夫君身上吸收什麼能量?」
神月如一閉口不談。
夏雷硬著頭皮解釋道:「她其實也挺可憐的,她是一個從過去時空過來的存在。她沒有身體,所以阿米多研究製造的生命膠囊對她沒有作用,他需要從我的身上吸收生命的能量。不然,她會死,就像是那些猝死的過去之人一樣。」
夜鶯心軟了,她對神月如一說道:「你來吸吧。」
神月如一懸浮了起來,然後從空中向夏雷湊了過去。
「等等!」夜鶯忽然想起了什麼,趕緊叫停,「你要怎麼吸?吸的又是什麼地方?」
神月如一冷冰冰地道:「肯定不是你吸的地方。」
夜鶯,「……」
這就很尷尬了。
夏雷閉上了眼睛,他的靈魂從身體之中掙脫出來,然後躺在了夜鶯的身側。
夜鶯目瞪口呆地看著躺在身邊的夏雷,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夏雷靈魂出竅。他是那麼的真實,除了彩虹一般的色彩,他幾乎就是一個真正的人。她忍不住伸手戳了夏雷的胸膛一下,這一剎那間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那感覺前所未有,好奇妙。
夏雷說道:「不要戳我啦,有感覺的。」
另一邊,神月如一已經進入了他的身體。
夜鶯回頭去看,卻只看見了平躺的夏雷的身體,無法再看見神月如一了,她笑了一下,「原來是這樣,這還算正常,我能接受。」
夏雷一邊承受著要命的感覺,一邊卻還要故作正經的樣子,「嗯,就是這樣,待會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