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7章 夏叔叔的螺絲刀

在白沙瓦的一天就像是一天假期,第二天夏雷就返回了華國。

茜拉米對他來說是一段美好的回憶,也可以說是紅粉知己。目前這種關係就是最和諧的關係,他不會真正進入她的生活,她也而不會真正進入他的生活。多年以後這種關係或許會因為某種原因改變,但他和她之間的情誼卻是不會變的。

回到京都的第一天夏雷並沒有公開露面,他甚至沒有去雷馬軍工廠。在公開露面,之前他的處理好一件事情,那就是寧靜。

平安居的一個房間里。

「夏叔叔,這裡是哪裡呀?」渾身纏著紗布的寧靜眨巴著眼睛看著夏雷,那眼神萌萌的。

她現在的心智真的不會超過十歲。

夏雷很溫和地道:「這裡是我的家。」

「你家真大,真漂亮。」她的眼神忽然一黯,「我都不記得我家是什麼樣子了……」

「你會記起來的,現在我幫你把紗布拆了吧。」夏雷將裝著剪刀和消毒藥水盤子端到了床邊,然後放在了被子上,準備給躺在床上的寧靜拆紗布。

「拆了就不痒痒了嗎?」

「對,拆了紗布就不痒痒了。」夏雷一邊和她說話,一邊用剪刀給她拆紗布。

紗布連著血疤,夏雷拆得很費勁,也很彆扭。她的心智雖然不到十歲,可她的身體確實成熟的女人的身體。當他拆開纏著她胸部的紗布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剝筍子。剝開筍子的殼,又白又嫩的筍肉也就露出來了。最後一剪刀,那對筍子還咣地跳一下。面對這樣的美景,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男人不想變成愛吃筍子的熊貓?

讓他感到有些驚訝的是,她身上的那些血疤幾乎都黏在了紗布上,他扯下紗布,那些疤就從她的皮膚上脫落了下來。血疤下面的皮膚雪白細嫩,就像是溫暖的白玉。這是他見過的最好的皮膚,堪稱完美。

「羞羞,咯咯,夏叔叔你真不害臊。」夏雷拆開她腿上的紗布的時候,她用手指頭刮著她的臉,取笑夏雷。可說著這樣的話,她非但不遮掩,還用腳來踢夏雷的小肚子。她這一踢,還有什麼風景是夏雷看不到的呢?

「別鬧,我現在給你頭上的紗布。」夏雷抓起被子給她蓋在了身上。她倒覺得沒什麼,可給他造成的影響卻是巨大的,幾乎沒法幹活了。

夏雷給她蓋上被子,她卻一腳踢開了,還嚷嚷,「我不要蓋被子,不要!」

夏雷苦笑著搖了搖頭,他被她折騰得沒脾氣了。不蓋就不蓋吧,就想像她是一個幾歲的小女孩好了。他硬著頭皮去給她拆頭上的紗布。

紗布一層又一層地揭開,直到最後一層。不知道為什麼,夏雷的心情莫名緊張了起來。他小心翼翼地抓著紗布,將它從她的皮膚上扯下來。紗布上同樣黏著血疤,密密麻麻。紗布離開她的臉,那個過程就像是在剝一顆煮熟了的雞蛋,殼下是又白又嫩的蛋白一般的嬌嫩新膚。

她的臉終於完整地曝露在了空氣之中。

夏雷卻呆住了,幾乎忘了呼吸。

在他面前的不是寧靜,也不是什麼古可文,而是永美公主朱玄月。眼前的她與他在白馬明日城的古墓之中看到的朱玄月是一模一樣的,還有日本沖繩海底沉船之中的女屍,相似的程度達到了百分之百!

事實上,就算是用3D印表機來列印也列印不出絕對相同的東西來,可眼前的女人卻和他見過的那兩具女屍是百分之百相同的,身高、樣貌、頭髮、皮膚,甚至是微觀下的毛孔,也都是一樣的!

她伸手到夏雷的眼前晃了晃,咯咯笑道:「夏叔叔,你看我連眼睛都不動了,真不害臊。」

夏雷這才回過神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探地道:「你……究竟是誰?」

「你不說我是寧靜嗎?」她笑道:「那我就是寧靜,寧寧寧,靜靜靜。」

「古可文?」夏雷說了一個名字。

「誰是古可文?」

「朱玄月?」夏雷又說了一個名字。

「誰是朱玄月?」

夏雷提到古可文和朱玄月仍然是試探,可她的反應卻始終沒變。這與在印度的情況是不一樣的,那個時候她剛剛醒來,一會兒變成寧靜,一會兒又會變成古可文,讓人捉摸不透。而現在,她似乎已經固定在了一個小女孩的模式之中。不過,這是不是就是最終的模式,他也還是吃不準。

一個新的問題也擺在了他的面前,那就是他應該給她一個什麼身份呢?

如果說是她是寧靜,恐怕就連寧靜的父母都不會認她。

如果說她是古可文,那也不可能,古可文現在都還是這個國家的通緝犯。而就他個人的意願而言,他也不想她與古可文扯上關係。

如果說她是朱玄月,可她至今都沒有體現出朱玄月的特徵。而朱玄月是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人,她能使用這個身份嗎?

夏雷犯愁了,「用寧靜的身份,說她整容了,這倒是一個最簡單的解決問題的方法,可是她是從療養院逃走的,如果用寧靜的身份,她又在我這裡,我怎麼向101局或者其它調查人員解釋?真是麻煩啊……」

「夏叔叔,你的那裡藏著什麼?」她的聲音。

夏雷的思維頓時被打斷,他下意識地道:「你說什麼?」

「我說你那裡藏著什麼?」她指著夏雷的褲子的一個部位說道,一臉好奇的樣子。

夏雷低頭看了一眼冒起一團的褲子,頓時臊紅了臉,他尷尬地道:「呃……嗯,那是、螺絲刀。」

「你幹嘛要在褲子裡面長一隻螺絲刀呢?扎著你怎麼辦?」她向他的螺絲刀伸過了手去,似乎是想幫他糾正錯。

夏雷慌忙躲開,一邊解釋,「沒事沒事,我的螺絲刀不會扎著自己,你不用管它。」

她一臉天真地道:「夏叔叔,你的螺絲刀只會扎別人嗎?」

夏雷的額頭上頓時掛滿了黑線。

是的,他這把螺絲刀確實只會扎別人,而且被扎的全都是漂亮的女人。可是這樣的話從一個「小女孩」的嘴裡說出來,那種感覺真的是很奇怪。

「夏叔叔,我怎麼沒有螺絲刀?」她在同樣的部位尋找,很鬱悶的樣子。

她純潔得就像是一張白紙。

她擁有近乎完美的容貌,近乎完美的身材,就像是西方神話故事裡面的精靈,東方神話里的仙子,可她的大腦怎麼就這麼簡單呢?

也就是這麼一個念頭,夏雷的左眼微微一跳隨即切入到了透視的模式。在他的左眼的視線里,她的漂亮的臉蛋消失了,頭骨也消失了,灰白色的大腦組織進入了他的視線。他的左眼的視線就像是水流一樣,沖開堆積在前面的大腦組織,不斷的深入,深入。

「那是……」他忽然驚呆了。

在她的大腦的中心出現了一些類似礦物質粉末的東西,微微發光。

這東西他並不陌生,在義大利的地下迷宮他就見到過,在那幅星空油畫上。達芬奇用隱形墨水在他的筆記本上有著這樣一段描述:她總是帶著傷回來,每次也都會帶回一點礦物質粉末,並將之塗抹在畫布上。我問過她那些礦物質粉末是什麼,她從不告訴我。我也問過她為什麼要畫這麼奇怪的一幅畫,她說如果她死了,有一天會有一個人來這裡喚醒她。我無法理解這樣的事情,正如我無法理解神的世界一樣……

解開謎底的線索就隱藏在達芬奇的這段描述里——這種物質並不是什麼礦物質,而是一種能量體,它是構成朱玄月的核心物質!

朱玄月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或者說是誕生的,還有她是從什麼地方得到這種能量物質的,這些都無從知道。

這些類似礦物質粉末的能量物質潛伏在她的大腦組織里,卻並沒有任何運動的跡象,好像處在一種休眠的狀態之中。

他雖然不知道這種物質究竟是什麼東西,可這種物質的存在卻也幫他解決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眼前的這個她已經不是寧靜了,更不是古可文,而是——朱玄月!

「以後……」夏雷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你聽清楚了,你叫朱玄月,記住了嗎?」

「不是寧靜嗎?」她很好奇的樣子。

夏雷搖了搖頭,「不是寧靜,你是朱玄月。以後要是有人問你叫什麼名字,你就告訴他你叫朱玄月。如果有人問你你的家在哪兒,或者是你是哪裡人,你就告訴他你是阿富汗白匈奴族的人。」

「誰會問我這麼奇怪的問題?」

「你只要記住我的話就行了,如果你不聽我的話,我就把你送走。」夏雷板著一張臉說道。

「夏叔叔,我聽你的話,你不要把我送走好嗎?」朱玄月楚楚可憐的樣子。

夏雷說道:「聽話就是好孩子,只要你聽話,我就不會把你送走。」

「嗯!」朱玄月發出了一個重重的鼻音之後忽然鑽進了夏雷的懷裡。

夏雷的身體頓時僵硬了,她可不是什麼小女孩啊,而是一個成熟誘人至極的絕世尤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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