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一聲炸響，三千米外的固定標靶被固定式地獄犬單兵火炮炸得粉碎。那是一個用水泥和石頭做成的標靶，非常堅固，可是也經不起清道夫步兵戰車的一炮。而更重要的是，現役的99式主戰坦克才三千五百米的射程！
擊毀標靶之後清道夫步兵戰車快速機動。它的速度很快，給人的感覺它不是一輛笨重的步兵戰車，而是一輛大型越野車。
嗖！一顆靶彈向清道夫步兵戰車飛來。它的飛行速度完全可以媲美美國的標槍反坦克導彈。不過，就在它距離清道夫步兵戰車還有五十米的時候，清道夫步兵戰車的防禦系統突然做出了反應，快速打出一片干擾彈。
轟！又是一聲炸響，靶彈被擊落了。
一輛步兵戰車的防禦系統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是非常出色了。事實上，就算是歐美最先進的坦克的防禦系統，也未必能做到這種程度。
這一連串的演習動作看得人目瞪口呆，熱血沸騰。靶場是，喝彩的聲音就從來沒有中斷過。
幾個軍方的代表看得兩眼放光，毫不吝嗇他們的讚美的語言。演習結束之後，他們跟著釋伯仁來到了夏雷的面前，毫不吝嗇他們的讚美的語言。夏雷與他們應酬，顯得很客氣。
「你這小子，你造的是坦克還是步兵戰車啊？」釋伯仁的聲音很洪亮，說話的時候還重重地在夏雷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夏雷招就習慣了他的這種打招呼的方式，他笑著說道：「這不是一眼就能看明白嗎？它是步兵戰車，不是坦克。不過，如果在戰場上與的坦克的話，我們的戰車操作人員是不會害怕的。」
「還用害怕嗎，你一炮打過去，它就炸了。」一個軍方代表笑著說道。
一片爽朗的笑聲。
不遠處，余山河和凌浩一言不發，陰沉著臉看著夏雷和幾個軍方代表。
「老余，你站那麼遠幹什麼？過來啊，過來聊聊。」一個軍方代表說。
余山河走了過去。凌浩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沒有過去。
「老余，雷馬集團的清道夫步兵戰車你也是看見了的，它有多好我就不說了，我就只有一句話，我們的軍隊什麼時候能裝備這種步兵戰車？」余山河一過去，那個讓他過去聊聊的軍方代表便開門見山地說道。
余山河皮笑肉不笑地道：「神舟工業集團生產目前還沒有完成我們的訂單，等神舟工業集團把他們的訂單完成之後再說吧。換戰車這種大型裝備可不是換手槍什麼的，得經過好幾次聽證才行。」
「你這麼一說，那得猴年馬月啊？」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余山河說。
「我不管，別的戰車我不要，我就要來雷馬集團的清道夫步兵戰車。」另一個軍方代表說道。他皺著眉頭，眼神裡帶著一絲怒意。他顯然對余山河的這種託詞不滿。
另外幾個軍方代表的反正也差不多。大多數軍人的性格都很直爽，高興就喝酒，不高興就罵娘。他們心裡高興不高興，從他們的臉上就能看出來。
余山河淡淡地道：「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就算我現在向雷馬集團下訂單，那也只能代表我一個人的意見，算不得數。另外，雷馬集團的量產的清道夫步兵戰車性能究竟有沒有這一輛這麼好也說不一定，我們採購一種大型裝備需要經過非常嚴格的檢測。所以，就算要採購清道夫步兵戰車，那也要通過一系列檢測之後才能提交可行性報告，最後還是要經過聽證。」
釋伯仁也走起了眉頭，他也不高興了。
余山河的視線移到了夏雷的身上，「夏先生，你的步兵戰車有信心通過嚴格的綜合檢測嗎？」
夏雷淡淡地道：「余首長，我們公司對自己的產品有非常完善和嚴格的檢測系統，清道夫步兵戰車能通過我們公司的內部測試，那就能通過這個世界上任何國家的檢測。你所說的嚴格的檢測，我一點都不擔心。」
余山河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難以尋味的笑意，「話倒是可以這樣說，但事實是不是這樣那就兩說了。」
夏雷笑了笑，「我說清道夫步兵戰車好，你說不見得好，你有發表任何看法的自由，你甚至有下訂單和不下訂單的自由。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壓根兒就不指望你下來我的公司下訂單。清道夫步兵戰車還在巴黎維勒潘特國際展覽中心參展的時候，便很多國家都爭著下訂單，我推都推不掉。你要是不下訂單的話，我正好可以滿足國際市場。而且，我的利潤會更高。」
余山河的嘴角邊的那一絲難以尋味的笑意消失了。
夏雷又補了一句，「清道夫步兵戰車領先歐美同類產品15年，我會發愁賣不出去嗎？」
「哼。」余山河冷哼了一聲，「你以為你賣的是大米大蒜嗎？你想賣，那也得你賣的出去才行。」
「呵呵。」夏雷笑了一聲，「你們不買，難道還能管著我不賣給別人嗎？余首長，我勸你一句，別做得太過了，免得到時候回不了頭。領先歐美同類產品15年的步兵戰車，你要是有那個能耐擋著我賣不出去的話，我就把我的軍工廠關掉。你不是一直想讓我退出國內的軍工市場嗎？不如我們打個賭吧，你擋著我賣不出去，我就關掉我的軍工廠。如果我賣出去了，你辭職怎麼樣？」
這句話一出口，釋伯仁和幾個軍方的代表都愣了一下。他們都為夏雷的膽子感到驚訝，因為一個民營企業的企業主居然敢讓余山河這樣的人物辭職！
「你放肆！」余山河怒了。
夏雷卻並沒有忪，他的臉上依舊保持著淡淡的笑容，一點都沒把余山河的反應放在心上。
「行了行了。」釋伯仁來打圓場，「大家不管是什麼身份，也不管是什麼職業，我們都是在為這個國家做貢獻，何必鬧得這麼不開心。雷馬集團的所有的武器都非常好，剛剛出來的清道夫步兵戰車更是領先歐美同類產品15年，這是好事，大家應該開心才對。」
余山河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不敢賭，因為他很清楚，就算是他也擋不住軍隊要裝備清道夫步兵戰車，他更加擋不住夏雷將清道夫步兵戰車銷往國際市場。武器的稅收很高，雷馬集團賣出武器裝備，賺回的是一大把一大把的外匯，還能在國際軍火市場上代表華國攻城略地，提高國家的影響力。這樣的利國利民的大好事，誰敢擋？誰擋，誰完蛋！
而最讓他擔心的卻是夏雷和凡凡的關係。夏雷幫助凡凡坐上了ZN局局長的位置，現在兩人簡直是穿一條褲子的人。以凡凡現在的身份地位以及實力，她要是想告他的黑狀，那簡直就和打電話叫外賣一般容易。如果沒有事實倒也罷了，如果他真的干出那種隻手遮天的事情，再被凡凡捅上去，他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卻就在釋伯仁打了圓場，大家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算了的時候，夏雷卻又說道：「余首長，你要和我打這個賭嗎？」
這一剎那間，剛剛閉上嘴巴的釋伯仁差點就忍不住一腳踹夏雷的屁股上去了。他好不容易才讓余山河息怒，可這小子偏要去拍老虎的屁股！
夏雷還真是故意去拍老虎屁股的。他要給余山河釋放一個信號，那就是——我現在一點不怕你！
余山河怒極反笑，「夏雷，你認為以我的身份，我會和你打這樣的賭嗎？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了。你是少年得志，但也有樂極生悲的時候。」
留下這句話，余山河轉身就走。
夏雷說道：「余首長，等一下還有酒宴，吃了飯再走吧。」
余山河連頭也沒有回。
釋伯仁一巴掌拍在了夏雷的肩膀上，氣道：「你這小子，你是故意捅馬蜂窩的吧？」
夏雷笑了笑，「這個國家在進步，我們這個民族也在進步，有些人想擋也擋不住。我要將雷馬集團做大做強，我要挑戰歐美的軍工巨頭，這樣的障礙我必須得邁過去。我這麼做，其實不是想與誰鬥氣，與誰作對，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他們，不要成為國家和民族進步的障礙，也不要成為雷馬集團發展的障礙。」
「說得好，有些人就是該反省反省了，不然總把自己當土皇帝。」一個軍方代表說。
「這樣的事情總得有人站出來，夏先生，你說得對，我支持你！」一個軍方代表說。
總得有人站出來說不，也總得有人站出來做鬥爭，夏雷便是這個站出來的人。
另一邊，凌浩說道：「木老，葉董，你們都看見了吧？夏雷現在對余首長都是那種態度，你們可以想像，等到他真正的發展起來之後，你們會是什麼結果？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吧，一個民營企業的能把你們倆怎麼樣？」
他並沒有提到把柄什麼的，可他給出的暗示已經非常明確了。
木劍鋒和葉坤可都是人精，這麼明顯的暗示他們豈有聽不出來的道理。兩人對視了一眼，不過都沒有立刻表態。
「我也走了，如果你們有什麼需要，給我打電話就行了。」凌浩也走了。
凌浩跟著余山河走遠之後葉坤才說道：「老師，我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