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不期而至。
燭光下，紅酒、美食，還有坐在燭光下的女人，以及熟悉的香水味道。巴黎的浪漫又回來了，夏雷也有點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覺了。
今晚的雅克琳伊娃顯然特意打扮過。她的身上穿著一條路易威登品牌的長裙，紅色，簡約漂亮。柔軟的布料緊貼肌膚，盡將她的美好身段勾勒了出來，前凸後翹，長腿撩人。不僅僅是曲線，露肩、深V，還有真空，她在燭光下其實是一個百分之三十透明度的存在。那兩粒凸點就像是兩顆粉紅巧克力豆，隱隱約約地顯露出來，帶著神秘感，帶著引誘。
夏雷安靜地享用著法國的紅酒，法國的美食，欣賞法國的美人。如此夜晚，一生又能有幾回？
「夏先生。」雅克琳伊娃打破了寧靜的就餐氣氛，「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夏雷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你指什麼？」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我現在很滿足，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東西。」夏雷說。她越是想進入正題，他就越是要吊她的胃口。
「好吧。」雅克琳伊娃翹了一下嘴角，「那我就直說了吧。我想知道你在這次交易之中想要什麼。」
夏雷只是看著雅克琳伊娃，沒有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你知道的，我負責這件事。武器裝備部的人想知道你想要什麼，你就當是幫我完成一個任務，好不好？」雅克琳伊娃的手從餐桌上伸了過來，她抓住了夏雷的手。
她的手柔若無骨，溫暖細膩。
曖昧的動作，渴求的眼神，女人的身體真的是對付男人的最厲害的武器。有多少男人栽倒在了女人為他們挖的陷阱里，這數字是沒法統計的，因為這樣的事情每時每刻都在上演。
「非要在這個時候談嗎？」
「那你想要在什麼時候談？」桌下，雅克琳伊娃的左腳從高跟鞋裡解脫了出來，穿著黑色絲襪的長腿悄無聲息地穿過她與夏雷之間的距離，起落在了夏雷的小腿上，然後慢慢地往上爬行。
夏雷的神經頓時繃緊，就像是一隻被拉開的弓。
那隻黑絲爬上了膝蓋，繼續前行。它是一個探險者，勇敢無畏，最終登上了火山的盡頭。
夏雷的弓眨眼就被拉到了滿弓的狀態，箭矢也在弦上，隨時都可能脫弦而出，直奔對方的靶心而去。
「嗯。」夏雷最終還是開口了，「我之前就說過，戴高樂航母的航電系統。」
「你對戴高樂航母的航電系統知道多少？」雅克琳伊娃直盯盯地看著夏雷。
夏雷笑了笑，「戴高樂航母使用的是法國湯姆森CSF新型的Senit8作戰系統，以八具計算機作為核心，並擁有25具各種機能的顯控台，能同時追蹤2000個目標，並全自動連結所有偵測裝備與武裝進行接戰。這個系統能同時與超過50個空中、水面與陸上友軍單位進行資料及時傳輸，能有效擔任整個作戰行動的戰鬥管理中心。偵測和電子系統方面，它採用的是湯姆森-CSF長程對空搜索雷達、一具湯姆森CSFDRBV-15C海虎E/F頻平面搜索雷達、兩具雷卡和吸血鬼紅外線偵搜系統。艦上的電子戰裝備包括兩套湯姆森公司所提供的電子對抗系統，足以勝任現代的電子戰。」
雅克琳伊娃目瞪口呆地看著夏雷。
夏雷說道：「當然，我只是說了一部分。一艘航母的航電系統是非常複雜的。不過，戴高樂航母的動力系統就不要了，動力系統是它的缺陷，我們自己能製造更好的。」
「夏先生，不是我看低你們華國的實力，以你們現在的水平，你們能製造出比戴高樂航母更先進的動力系統嗎？我看不現實。」雅克琳伊娃說。
面對雅克琳伊娃的質疑，夏雷並不起氣，他的臉上也還保持著淡淡的笑容，「那你覺得我們現在的水平還只是停留在製造襪子和襯衣的時代嗎？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你們還和我交易什麼？」
雅克琳伊娃這才意識到她說錯話了，慌忙說道：「夏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
夏雷只是笑了笑。西方世界對華國一直存在著偏見甚至是歧視，這種觀念根深蒂固，很難消除。有求於他的雅克琳伊娃尚且如此，更別說那些與華國沒有任何關聯的人物了。不過，他不屑去改變某些人觀念，更不屑去討好他們獲得他們的好感。他要做的是，用實際行動抽這些人的耳光！
「夏先生，我實話告訴你吧。你上次跟我提起戴高樂航母的航電系統之中，我就向上面反映了。他們給了我很明確的答覆，這不行，所以……」雅克琳伊娃用腳說話，「你另外給一個選項吧。」
「為什麼不行？」
「航母是武器世界最強大的存在，你用機床的技術，還有輕武器的技術就想換航母的技術，你覺得合適嗎？」
「那你們打算用什麼技術來交換？」
「嗯，上面的意思是用虎式直升機的航電技術交換，你看怎麼樣？」
「呵呵。」夏雷攤了一下手，「那就沒得談了，我們的武直10不比你們的虎式差。你們想用我們不需要的技術來換你們需要的技術，哪有這麼好的生意？」
「夏先生。」雅克琳伊娃繼續用腳說話，「其實，還可以加一些民用技術，錢也是可以的。」
「麻煩你把你的腳拿開行嗎？」夏雷說。
雅克琳伊娃頓時愣住了。
她以為控制了夏雷的身體的某一部分，她就能影響夏雷的腦袋，左右他的決定，可現在看來她的努力沒有半點作用。她不知道該把腳收回來還是繼續留在那裡執行任務，這讓她感到尷尬。
叮鈴鈴，叮鈴鈴……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抱歉，我去接個電話。」夏雷起身離開了餐桌，往陽台走去。
電話是凡凡打來的。
「我已經跟上面反映了，上面同意了。可以給你想要的許可權。」凡凡的聲音。
對這個結果夏雷一點都不感到意外，既然能與德國人交易就能與法國人交易。只要能讓國家變得更強大，快速崛起，與誰交易並不重要。
「上面有指定要交換什麼技術嗎？」
「你能換到什麼技術？」
「我想換他們的戴高樂航母的航電技術，可這有些難度。法國人很精明，他們只願意用虎式直升機的航電技術交換。」夏雷回頭看了一眼雅克琳伊娃，她正坐在餐桌上打電話。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碰在了一起，然後兩人相視一笑。
「你的胃口還真是不小。上面可沒指望你能換回那種技術，上面的想要的是法國的陣風戰鬥機的航電系統和隱身技術。陣風戰鬥機的隱身性能僅次於美國的F22，優於德國的颱風戰鬥機。如果你能拿到陣風戰鬥機的航電技術和隱身技術，再加上我們已經得到的颱風戰鬥機引擎技術，我們就能拼湊出一款能與西方世界媲美的先進戰機。」凡凡的聲音。
換航母的技術，那確實不現實，但如果是換陣風戰鬥機的航電以及隱身技術，夏雷的心中有很大的把握，他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有了指示，那就好辦了。」
「不過你要記住，法國和美國的關係很特殊。你要小心一點，別被法國人坑了。」
「我會小心的。」
「如果你搞定了這件事，我的功勞簿上可又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你的也是，上面的意思是如果你拿到了陣風戰鬥機的航電和隱身技術，也給你記一大功。」衛星電話里傳來了凡凡的笑聲。
「我不要什麼功勞。」
「那你要什麼？」
「這一次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我的要求很簡單。」夏雷頓了一下，「免除我的所有貸款。」
「你……要錢？」凡凡的聲音裡帶著驚訝的意味，「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純粹的人，脫離了低俗趣味的人。」
「去你的，我就這個條件，你去跟上面說一下吧。我做了這麼事，換回了那麼多技術，我什麼都沒得到。這一次，我不白乾，我要免除我的貸款。」
「那可是兩百多億啊。」凡凡很清楚雷馬集團的貸款金額。
夏雷淡淡地道：「現在在京都，一個樓盤也值好幾十個億吧？如果是黃金口岸，也超過這個數了。我換回的東西，它連一個樓盤的價值都比不了嗎？再說了，我不是貪錢，如果我要錢，我早就開口了。這次來法國我觸動很大，雷馬集團雖然取得了一些成就，但比起那些國際軍火巨頭還是差得太多。我要超越它們，我得丟掉我身上的包袱。免除我的貸款之後，我就能將資金全部投入到雷馬集團之中，我要讓它跑起來，追上去。」
凡凡沉默了一下，然後才說道：「好吧，我會把你的原話轉告給上面。你這樣說，我估計是沒問題的。國家隊一些科技項目從來都是支持的，給經費，給政策優惠。你的數目很大，但你值得。」
「那就這樣吧，等我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