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雷將談判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給了凡凡聽。夏雷說完，凡凡卻沉默了至少一分鐘才開口說話。
「你爸爸居然是FA組織的自由特工？他……」凡凡欲言又止。
夏雷只是靜靜的看著凡凡，什麼都沒有說。他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你以前就知道嗎？」凡凡又問。她心裡想問的問題顯然不止這一個，但別的問題她選擇埋在了心裡。
「我知道一些，可確定是最近幾天的事情。不管怎麼樣他始終是我的父親，他有難，我這個做兒子的能不管嗎？」說到這裡，夏雷又問了一句，「你支持我嗎？」
凡凡笑了一下，「將來我有了你的孩子，他是我孩子的爺爺，你說我支持不支持你呢？」
夏雷的手滑落到了凡凡的小腹上，很溫柔的撫摸著那嬰兒般嬌嫩的地方，「如果是兒子，我就叫他夏凡。如果是女兒，我就叫她……嗯，還是夏凡。」
「我暈，哪有你這樣當父親的，生兒子生女兒都取一樣的名字，你還能再懶一些一起嗎？」凡凡白了夏雷一眼，「這件事我可不敢指望你，我早就想好了名字，男孩叫夏不凡，女孩叫夏思凡。好聽嗎？」
同樣是夏凡，但加了一個字之後，無論是男孩的名字，還是女孩的名字那感覺就都不一樣了。
「夏不凡，男孩的名字好聽。」夏雷笑著說，「可女孩的名字叫夏思凡，思凡，那不成了仙女了嗎？只有仙女才思凡。」
「對呀，我們的女兒會像天仙一樣美麗。」凡凡得意地道：「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希望他們繼承我的美貌基因，繼承你的智商基因。我們的孩子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孩子。」
夏雷的心裡卻在想著他的反解毒劑。剛才的激情運動里凡凡並沒有使用她所研製的解毒劑，不難看出她還沒有研製出正確的解毒劑。這並不奇怪，她雖然是國內最優秀的生物工程師，可她做實驗的速度不可能像他的大腦做模擬實驗那麼快。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下一次與她單獨相處的時候，他得帶一點反解毒劑在身上了。
「雷，你說好不好？」
「當然好，不過你最好生一對龍鳳胎。你取的名字這麼好，要是有一個用不上，那豈不是很可惜？」
「咯咯咯……」凡凡笑得很開心，就連身體都彷彿變得更軟了，在夏雷的懷裡，她就像是一團沒有骨頭的果凍。
「我們還是談談你的事吧。」夏雷再次將話題切入了正題。
「我的事？」
「對。」夏雷說道：「為了我父親，我已經和宗正武魁翻臉了。他那樣的人將臉面看得比什麼都重要，我難保他不會報復我。我不想坐等某一天麻煩突然臨頭了，被打疼了才還手。我不想這麼被動，我得做點什麼。」
凡凡頓時緊張了起來，「你想做什麼？他可不是你隨便能動的人。」
「我可沒失去理智。我說的還手，是通過你來實現的。」
「我？我能為你做什麼？」
「你去做ZN局局長。你做了局長，我就會少一些麻煩。告訴我，怎麼才能把他搞下台？怎麼做才能把你送上ZN局局長的位置？」
「你就是為這個來的？」
「難道你不想做ZN局的局長嗎？」
「如果我不想，我就不會做那件事，直到現在我還後悔呢。可是這件事想也沒有用，ZN局的人才選拔，職位升降都有著它自己的規矩，它與你想像中的不一樣。」
「什麼樣的規矩？」夏雷第一次聽到凡凡談ZN局的內幕，他的心裡充滿了好奇。
「在ZN局，一個人想要爬上去就必須有成績。除了成績，智謀是必不可少的。」
「智謀？」
「嗯，智謀。」凡凡說道：「ZN局就是智腦局，這你是知道的。它存在的意義就是為高層出謀劃策，解決一些棘手的問題。」
「棘手的問題？具體是哪一方面的問題？」
「很多方面，國際局勢，貿易對抗，科技發展等等。不然你以為我這樣的人為什麼會在ZN局裡？」凡凡說道：「你別以為凌浩只是一個擅長心計的官員，他很擅長分析處理國際糾紛，他的很多方案都被採納了。比起他取得的成績，我在這方面弱了很多。所以上次他算計你的時候，我也著急了，因為如果被他拿下了你的雷馬軍工廠，他鐵定會成為ZN局的局長，而我這邊就算沒戲了。」
「如果你的成績比他好，那會怎麼樣？」
凡凡說道：「你要看好到什麼程度，如果只是一點點，我還威脅不到他。如果我幹得很出彩，我拿下局長職位的可能性就很大了，畢竟我也有我的優勢，那就是我爺爺，他是科學院的院長。」
「你就直說吧，我要怎麼做才能幫你拿下局長的職位？」
凡凡苦笑了一下，「我最擅長的是生物工程，你最擅長的是機械製造，我們兩個湊一塊能幹什麼？我最指望的就是攻克X秘金項目，這樣的話我就算立了大功了，這份成績也足以讓我坐上ZN局局長的位置，可是X秘金項目停滯不前，我都快失去信心了。你難道還能幫我把X秘金項目攻克了嗎？」
「除了X秘金項目還有別的什麼嗎？」夏雷說道：「你先別考慮我能不能做到，你只管告訴我就行了。」
凡凡想了一下，「韓國最近動作不斷，談好的自貿區也被提出質疑。美國人在裡面扮演著一個攪屎棍的角色，我們拿它沒轍。如果我能拿出一個能解決問題的方案，我的成績單就會漂亮很多。」
夏雷忽然想起了安秀賢的老爹安謹諫，他的手中至今還握著安謹諫的把柄。
「想也沒用，凌浩已經交了三個方案了，可一個都沒採用。我們兩個都不擅長政治，我們能有什麼辦法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別想了，去和我爺爺聊聊吧，他想從材料學的角度攻克X秘金項目。你勸勸他吧，他想親自接觸古合金的念頭越來越強烈了，我怎麼勸都勸不了。」凡凡從夏雷的懷裡爬了起來，她走到飲水機旁邊拿下了那條白色的綿綢小內，背對著夏雷穿上了它。
白色的綿綢小內消失在了黑色的短裙里，但空氣中卻似乎還留有一抹滿月的殘影，白如雪，嫩如霜，妙不可言。
穿好了小內，凡凡整理了一下短裙，回頭卻看見夏雷還躺在地毯上發獃，那樣子似乎在思考什麼棘手的問題。
「你不會真的想讓我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吧？」凡凡笑了，「別想了，沒用的。我們還是多想想怎麼攻克X秘金項目吧，這樣更實際一些。」
夏雷忽然說道：「韓國總統大選是在十月份進行吧？」
「對啊，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就開始了。」
「安謹諫是候選人之一吧？」夏雷問。
「對，不過他的支持率並不高。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的競爭對手朴淑珍會成為下一屆韓國總統。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麻煩，她提出的一些政策對我們不利。」
「這樣吧。」夏雷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你能繞開宗正武魁將這個任務接下來嗎？」
「你還真要我接這個任務啊？你是開玩笑的吧？我連韓語都不懂，你讓我怎麼下手？」
「這個你不用操心，你只需要繞開宗正武魁接下這個任務就行了。剩下的，我來為你做。」
「你？」凡凡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夏雷。
夏雷從地上爬了起來，「我實話告訴你，我手裡有安謹諫的把柄。我能和他達成某種協議。」
「啊？」凡凡頓時驚呆了。
「還有，不僅是要接下這個任務。與德國的交易你要拿下來，我要你來負責。」
「我來負責？與德國的交易不是已經談好了嗎？而且，據我所知宗正武魁已經準備讓凌浩來負責這件事。到時候，凌浩會進駐你的雷馬軍工廠。」
夏雷冷哼了一聲，「這擺明了是宗正武魁想給他一個大功勞，不過他想負責就能負責嗎？」
「你已經和宗正武魁達成了交易，你難道還想破壞他在這件事的人事安排？你會徹底激怒他的，而且就算你不答應也沒有用，凌浩有宗正武魁的支持，而且他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會甘心一個到手的大功勞白白溜走嗎？」
夏雷笑了笑，「我確實已經和宗正武魁達成了協議，也確實不好再干涉他派凌浩來負責。不過，這件事根本就不需要我出面，德國人出面就行了。你別忘了，德國人要的是我的技術，我提出這樣一個要求，他們能不滿足嗎？」
凡凡忽然就明白了過來，她也笑了。
確實，夏雷根本就不需要親自出面跟宗正武魁和凌浩對抗，他只需要跟德國人說一下，使點小壞，德國人就會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從而取悅他。德國人因為什麼原因對凌浩不滿，要求更換負責人，上面還會不答應嗎？
「搞定韓國的麻煩，拿下德國人的潛艇技術，這兩個功勞，夠不夠你坐上ZN局局長的位置？」
「當然能。」凡凡湊到了夏雷的跟前，「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