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天王老子都不怕!

夏雷將那幾份FA組織的秘密文件和裝著照片的大信封放在了茶几上。

釋伯仁拿起了那隻信封,唐天龍和宗正武魁則各拿起了一份文件。

夏雷觀察著三人的神色。這個時候,他比誰都緊張。父親夏長河能不能回歸,過上正常人的生活,能不能安享晚年,成敗在此一舉,他不能有半點馬虎。

釋伯仁、唐天龍和宗正武魁交換著看完了夏雷帶來的東西,整個過程三人都沒有說一句話。他們的表情都很嚴肅,這個辦公室也因為他們而變得沉悶壓抑。

「你早就知道吧?」看完最後一份文件,釋伯仁看著夏雷說,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擔憂。

唐天龍只是看著夏雷,沒有表情,也沒有話說,心事重重的樣子。

宗正武魁也看著夏雷,表情冷峻,眼神嚴厲。從他的眼眸中還能看到一絲怒意。

就三人看完文件和照片的反應,夏雷的心中已經一片雪亮。眼前著三個人里,如果有一個願意為他說話,給他幫忙的人,那就只會是釋伯仁了。可是,這件事釋伯仁顯然做不了主。

「是的,我早就知道了。」沉默了一下,夏雷開口承認了。

「那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釋伯仁質問道。

夏雷苦笑了一下,「我怎麼告訴你?他是我父親,生我養我的父親。我是101局的顧問,站在這個身份的立場,我應該抓他。我是他兒子,站在這個身份的立場,我應該保護他。我選擇了後者,因為如果我連自己的父親都出賣,我夏雷還算是人嗎?」

釋伯仁嘆了一口氣,不說話了。他似乎能理解夏雷的處理方式。

就在這時宗正武魁突然將手中的一份文件砸在了茶几上,怒道:「夏雷!你好大的膽子!」

夏雷被他嚇了一跳,但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他淡淡地道:「我這個人的膽子確實很大。宗正老先生,我就這一個條件。我要一份赦免,保我父親沒事。」

「你還敢說!」宗正武魁的怒意更強烈了,「國有國法,自古以來就是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你是為國家做了不少的貢獻,你也確實是一個百年難遇的奇才,可是你怎麼能用你的功績,你的才能來要求國家隊你的父親法外開恩?你難道不知道你父親犯下的是叛國罪嗎?更不用說他還殺了不少的人!」

夏雷說道:「我知道他做了什麼事,我不會為他辯解,我只要保他沒事。」

「固執!頑固不化!」宗正武魁猛拍了一下茶几,「你這樣做,你置法律什麼地位?自古以來不缺大義滅親的人物,你就沒有一個榜樣嗎?」

夏雷的眼神也變冷了,他的心中也燃起了一股怒火。不過,他並沒有被憤怒蒙蔽眼睛,他的心裡很清楚。這個宗正武魁顯然不是不清楚利益輕重的人,更不是不顧大局的人。從國家利益的角度去看,顯然滿足他的這個小小的要求更有利。逮捕父親夏長河,治父親的罪,法律的尊嚴倒是顧全了,可潛艇的技術卻沒有了,他甚至可以將雷馬集團轉行生產拖鞋襪子,讓雷馬軍工廠生產自行車什麼的!可是,宗正武魁明明知道這件事的厲害關係,他為什麼還如此強硬,不肯放過父親夏長河呢?

釋伯仁清了一下嗓子,「宗正老先生,我看這件事……」

宗正武魁看了釋伯仁一眼,眼神陰冷。

釋伯仁的話頓時沒了。

「夏雷,你可以要名,可以要錢。」宗正武魁的口氣冷硬,「你父親的事,不行。不過我可以保他不死,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你要逮捕他嗎?」夏雷強忍著心中的怒火。

宗正武魁說道:「有些事情需要向他問清楚。」

夏雷的心中忽然一動,暗暗地道:「這個宗正武魁極有可能是ZN局的局長,那麼他的目的就是我,是古合金和AE的秘密。與古合金和AE的秘密相比,德國的潛艇技術顯然不夠看。他要的是更大的利益!他要我的父親,他顯然是要把我的父親當成是突破口!」

「你還可以要官。」宗正武魁又補了一句,「我可以向你打包票,全國範圍內,省市級的職位任你挑。以你的才能,你現在所擁有的政治資本,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夏雷沉默不語。

宗正武魁繼續遊說,「你父親的事不是你的錯,尋常百姓家不也有父母報案抓犯罪的兒子的事情嗎?不也有當子女的舉報違法犯罪的父母的嗎?法就是法,要是人人都將法律置於腦後,那世界還不亂套了?」

唐天龍的嘴唇動了動,「夏雷,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夏雷忽然笑了,「這麼說是談不成了?」

宗正武魁面色一寒,「我說了這麼多,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媽的。」夏雷的嘴裡忽然冒出了一句粗口。

「你說什麼!」宗正武魁騰地站了起來,一個小老百姓居然敢如此藐視他的威嚴!

夏雷忽然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然後他也騰地站了起來,怒視著宗正武魁,怒氣沖沖地道:「我說——媽的!」

「你——」宗正武魁指著夏雷的鼻子,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唐天龍好釋伯仁都被夏雷的舉動嚇蒙了。

夏雷冷笑道:「我為國家出生入死,我冒著生命危險和被終身監禁的危險去德國學技術,我冒著生命危險去阿富汗和日本執行任務,還有韓國和耶路撒冷。老子在槍林彈雨之中舔傷口的時候,你們在幹什麼?在喝茶還是看報紙?還是在公園打太極?你們想用我的技術換取德國人的技術,卻還指望我出賣我的父親?媽的,你們還是人嗎?有你們這麼做人的嗎?」

宗正武魁的一張老臉紅一下青一下。

「哦,對了,你誰啊?」夏雷直視宗正武魁的眼睛,「你是以什麼身份參與進來的?」

「我是——」宗正武魁氣得直顫,可還沒說出來。

「不肯告訴我?也行,那就告訴我,這件事是你主事嗎?」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宗正武魁的眼神冷得可怕。

夏雷冷笑了一聲,「都簡單,如果你不是主事的,我還跟你廢什麼話?如果你是主事的,那也好辦,直接談崩。」

「談崩?你想怎麼樣?」

「我的技術誰都不賣。雷馬集團不會再生產任何武器,我轉行生產襪子襯衣。」夏雷說。

「夏雷!你別忘了,你還欠銀行兩百多億!你轉行生產襪子襯衣?你怎麼償還貸款?」宗正武魁冷冷地道。

夏雷聳了一下肩,笑道:「兩百多億貸款?華幣而已,我只需要在阿聯酋或者別的國家建一個生產襪子的廠,他們就會幫我還掉貸款。或者,我只需要再動手打造一台雷龍智能機床,也有人願意為我還掉貸款。錢對於我來說,根本就不是事。只要我想要錢,這個世界上就有人迫不及待地送上門來。」

這是事實。

以他的能力,他只要將「生產襪子」的廠轉移到國外,沒有哪個國家不願意給他提供資金。這還不是最簡單的,如果他願意賣他的雷龍智能機床,也有財團願意幫助他償還貸款,換取這個世界上最先進的智能機床!

一句話,他就是一座人形寶藏,他的大腦他的雙手就是無法估量的財富,他隨時可以推倒他現在所建立的一切,然後異地崛起!

這樣的人,你拿什麼去威脅他?

「嗯嗯。」釋伯仁乾咳了一聲,「夏雷啊,好好說話,別那麼沖。」

唐天龍這才開腔說道:「是啊,夏雷,宗主老先生一把年紀了,你得注意一下你的用詞。我們還是坐下來談吧,這件事總得談到一條路子上不是?」

宗正武魁坐下了,夏雷卻還直挺挺地站著。

「接著談?」夏雷說道:「可以,不過我想問清楚,你們三個誰主事?」

釋伯仁和唐天龍的視線不約而同地移到了宗正武魁的身上。

宗正武魁沒出聲。

夏雷呵呵笑了笑,「沒主事的?沒主事的還談個屁啊?我還有事,你們慢慢聊。以後也別找我了,我們不約。我就不信了,天大地大,這個世界上還找不到一個能容下我們父子倆的地方嗎?」

「小子,你……」釋伯仁著急了。

夏雷也懶得說什麼了,他收起桌上的文件和信封,裝進了公事包里,然後轉身就走。

「是我。」宗正武魁終於承認了,「你的這個要求真的不能改嗎?」

夏雷說道:「我就這一個要求,不改。我要一份最高領導簽署的赦免令,我父親不會被起訴,也不接受任何人的調查,你們也不能派任何人監視他。你們給我想要的,我就給你們想要的。」

「我簽的都不行嗎?」

「不行,我不相信你。」

「好吧,成交。明天會有人將赦免令送到你的手中,你也好自為之吧。」宗正武魁雖然是同意了,可語氣里卻透著冷意。

夏雷淡淡地道:「我做事想來問心無愧,我上對得起國家民族,下得對得起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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